的少年少女们找不到一点破绽。
“赖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师父当年好心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不仅带着鬼狼宗的人占了我们的灵脉和宗门,还对我们赶尽杀绝,加: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那被包围的圈子里,全都是一群年岁尚轻的半大孩子,最老成的少女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元婴中期的修为在这一群人中已经是拔尖,若是单挑那些壮汉也未尝不能逃出生天,只是要顾忌着身后年幼势弱的师弟师妹们,又要费心看顾受了重伤的师父,未免分身乏术——那张娇俏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却也藏着一抹无计可施的焦灼。
被她搀扶着的老妪已经是油尽灯枯,身上大大小小有着数十道伤口,最狰狞的却是当胸那一道深可见骨的贯穿伤,若非这群小弟子们一直轮流用灵力护着她的心脉,又割腕放血替她续命,怕是早就断了气。
只是现下也出气多进气少,保不准下一刻便要去了。
“被雷劈?你三爷爷我可不是吓大的!天谴?若是老天看不过眼,那就真来一道雷劈死爷!爷就站在这儿,绝不逃跑,倘若皱一下眉头,爷就是你孙子!”那赖三张狂地大笑,一边与那少女逞口舌之争,一边却在背后悄悄做着手势;而他身后那群精壮汉子了然地对望一眼,不着痕迹地挪动了脚步,趁着那群少女们群情激奋的时候,悄悄变换了阵型,收拢着包围圈,打算出其不意,将她们擒获。
哪知变故突生,猝不及防。
就在那赖三满不在乎地赌咒发誓以后,天边忽然凝结起了一片乌压压的黑云,间或伴着暗金色的电弧,倏然间便酝酿出了一片巨大的黑团,遮天蔽日地,罩得整片平原都暗了下来。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那赖三瞠目结舌地抬头看向聚集的劫云,不自觉地骂出了声,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竟然这般灵验,莫非真的是老天看不过眼?
双腿阵阵发软,被那劫云中蕴含的可怖威势吓得动弹不得,只能骂骂咧咧地与身边的手下吼道,“龟儿子……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还不快扶三爷一把!撤呀!难道还留下来看戏不——啊!”
惊恐之下,他的声音都不由变了调,最后一个字却猛然拔高,像是被掐住了嗓子的公鸡,一声清鸣全都憋回了喉咙里。
在那赖三脚下,一圈耀眼的白光凭空出现,那是一座气息渺远的法阵,却好像是用尽了全力才传送到这里,而完成使命的那一刻,便是功成身退之际——法阵镌刻的白芒轰然碎裂成齑粉。
而法阵中,却站着一个容貌绝美的姑娘。
她慢慢睁开眼睛,那眼眸中好似含着漫天的星光,教诸人看得目不转睛,而后却被她眸中的冰冷所慑,陡地收回了眼神,不敢撄其锋芒。
她的腰上还缠着一条手臂粗细的赤蛇,蔫蔫地耷拉在她肩头,就连吞吐蛇信子都显得无力。
“绯儿,你先回去歇着,事毕再唤你。”那姑娘的声音也是清灵空幻,如玉佩击环,听得人耳朵跟着一酥,恨不能听她多说几句。
因为她陡然出现,对峙双方全都傻傻地望着她,手足无措,直到那美目不带温度地扫来,才幡然醒悟,意识到此刻的危机。
同时,顶上的劫雷却蓄势待发,在低低轰隆一声后,便化作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雷龙,“刷拉”一声刺破天际的锐鸣,粗壮的闪电狠狠地劈了下来。
这姑娘,自然就是在最后一刻被传送到此地的钟离晴。
虽然不曾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但是这劫雷如影随形,却是逃脱不得,无论她是身处东明群域的崇华之内,还是百万里之外,南昭的荒僻林中。
血咒既解,她的修为也一步登天,瞬时从金丹中期步入金丹后期,臻至圆满,也因此才能在与陆纤柔袒露心迹之后,仿佛褪下一道枷锁,心境有圆融之象,顿时引来雷劫试炼。
元婴期乃是修真途中的一道坎,进则真正踏入修真之门,平步青云,退则万劫不复,永坠尘泥。
当金丹修士要进阶元婴之时,便会迎来修真路上第一次雷劫。
而这雷劫大致分为三种,最普通的白雷,得天独厚的三重紫金雷劫,还有一种,便是为天地所不容的九重黑风雷。
因而,当五派之人看见钟离晴头顶聚集的那一团黑云后,心里更是认定了她魔修的身份——若是磊落光明的正道人士,又怎么会招来这专劈邪祟的黑色劫雷呢?
就连钟离晴自己也毫不意外,只是掀了掀唇,冷然地任由那雷光将她吞没。
只是没料到及涯与曲奇在最后关头跳了出来,却不是捉拿她,竟是帮她阻了追兵,更助她完成了传送法阵,教她得以逃脱。
想来定是师尊的吩咐……感念于此,钟离晴心中一暖,却又是一痛,抗击那雷劫的信心却是空前坚定起来。
第一道劫雷落下的时候,钟离晴刚嘱咐绯儿躲进御兽袋之中,那劫雷也是有趣,丝毫不曾伤及她的衣物配饰,好似能避开这些无关紧要的负累,专招呼向她的皮肉发肤,乃至钻入她的血脉筋骨,如蛇蚁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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