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中,他右手一翻,罩在身外的黑色披风已被掀开,胸前的红色草莓标志,闪出一抹淡淡的金芒。
同一时间,奔到前面来的灵墨旌驻暗夜主宰特使独一无二南冰一,亦已猛然看清了孟轲的面孔,这张面孔,是他永生永世也难以忘怀的啊!
于是
一阵哗叫起自四周,南冰一触电般猝然往后倒窜三米,而万归葬则惨厉而沙哑地抽咽着倒下了身躯,归向沉寂……
孟轲蓦而朗啸一声,冷地喝道:“迷谷同盟所属弟子,你们还在等候什么?”
语声未住,狩魔猎人伊库沉叱半声,闪电般跃向正与星陨大巫师戈里对峙的看门狗皮尔斯,抖手之间,便是力逾万钧的猛烈气爆!
老会长塔索尔豁然长笑道:“盟主,灵墨,暗夜,今夕只怕都要在这大白滩烟消云散了”
说着,他已大马金刀地行向灯顶双怪身旁,一声不响,双臂一翻,怪异无伦地将万点星光挥酒向灵墨旌属下的二刽子手流氓头子约翰尼等人,这一记魔法竟笼罩了四人,其之狠辣凌厉,实是骇人听闻!
于是,一场新的激战,又已展开,只是,这次的拼杀,场面却与适才大不相同,客主的地位,亦完全变易了。
游学者周卓适才在塔索尔的追杀之下,虽然倾出他生平之力,拼命躲闪奔跃地奔逃,但肩头肋下,却仍被老会长伤及数处,周卓自己心中雪亮,若不是自己熟捻大白滩地形,再加四周的灵墨旌弟子出手阻截敌人,自己便再有十条命也早完了。
他正在喘息吁吁的擦着汗水,耳旁又已听到流氓头子约翰尼凌乱的脚步声与黑袍铜杖豪迈的狂笑,不用说,约翰尼又已落在危急之中了。
游学者周卓目光向四周一扫,看见自家二当家的,杀人机器凯恩,又已与星陨大巫师拼戈里拼得人影不分,在魔法气爆与闪电中叱喝连连,他暗自叹了口气,返身飞向妖污王封可期与敌人较斗的方向而去。
此刻,星损大巫师方面的各人,在天空聚石、黑衣秀士等人率领之下,已将暗夜主宰诸人杀得步步后退,渐呈不支,暗夜主宰方为首的三名中年大汉,目下己有一人负伤,但是,一时之间,却也不易被击溃。
最感尴尬的却是灵墨旗副总管看门狗皮尔斯,适才他与杀人机器凯恩联手之下,合击星陨大巫师,虽未占到风,却也没有落败,但是,如今却正独自力敌魔法能力高强无比的狩魔猎人伊库,吃力与艰辛的情形,便可想而知了,伊库魔法技艺之绝,与星陨大巫师可谓旗鼓相当,而在魔法修为方面,较之戈里尚更要来得浑厚悠长些!
大白滩变成了一片修罗场,天空中星光俱暗,愁云汇集,血的气息弥漫四周,但是,杀喊呼号的声音依旧,气爆与魔法闪电交击的锐响未断,热血仿佛无尽无绝地在喷溅着,人性中的善良,也宛如在这场凄厉而残的争斗中归于沉沦……
孟轲摇首一叹,向着呆立身前不远处的独一无二南冰一微微冷笑,沉声道:“二当家的,别来无恙?在下孟轲,二当家的大约未曾忘怀吧?”
孟轲的声音虽然十分沉和,却是威力蕴含其中,却不啻是字字霹雳,这无形的威仪,震得南冰一心中一阵凛惊,不自觉地又退后五步……
昔日孟轲在大漠中独力格杀灵墨旌众高手于白石古道之,那鲜血一般凄艳惨厉的烙印在南冰一的心版,这深刻的创痛,他怎能忘怀?他又怎能忘去这位在他心版刻下创痕的杀星?孟轲又在他悬挂得低低的“迷谷双杖”杖柄微微摩挲了一下,杖柄是圆滑而突出的,但孟轲感觉得出,隐藏在魔杖中的无穷杀气是如何地炙烈与冷,他轻轻地咬了咬下唇,悠然道:“南二当家,看情形,在下与贵会的梁子是结定了,是么?”
独一无二南冰一用力咽了一下唾沫,有些口齿不清地道:“姓……姓孟的,我虽已被降……为特使,但依然心属我旌!灵墨旌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阁下三番五次与本会过不去,在魔法界中讲,亦未免有些欺人太甚吧?”
老实说,南冰一在圣埃魔域中也算得是一号人物,他在灵墨旌更是曾身居第二把交椅的魔法高手,性格本是暴躁无比,动辄以魔力相向,又几时对人讲过道理,甚至低声下气过?
站在他身后那三名来自暗夜主宰的魔法师也是在该教会中有些地位的角色,这时,三人俱不由面面相觑,纳罕而又有些不满地看着站在前面南冰一,他们哪里会知道“独一无二”南冰一,此刻心中的滋味呢?
这时,孟轲冷清地抿唇一笑,道:“现在不是谈魔法界规矩的时候,在下只问你一句,这段梁子,是否不可能再善了?”
独一无二南冰一有些进退维谷地怔在当地,自然,灵墨旌前后两次,遭到孟轲如此惨厉的斩杀,在情在理,是万万无法一笔勾销的,但是,南冰一处在目前的生死边缘之,除非他已拼却一死,否则,你又叫他如何直言呢?
孟轲的冷笑逐渐深刻,而深刻中隐隐泛出一丝残,这残宛若有形之物,是如此尖刻,如此森寒!
南冰一回头望了望暗夜主宰那三名魔法高手,于是,他发觉六只愤怒的眼睛也正在瞪着他们的敌人,南冰一悲哀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晨间的美丽紫霞,只怕他难得再有机会欣赏了……
孟轲悠然移眸游顾周遭的战况,双手负在身后,似笑非笑地道:“名蜚一时的独一无二南水一,灵墨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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