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铃杏眼一转,咭咭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人了,噢——,是我这一程常常不回家的事吧?不是和你说了话,我也是为了我们能拿到一套房子啊,要是把吴书记哄好,弄得好的话,他能我们一个大套也说不定呀,只要能骗一大套房子,我立即就能那个吴爱国摊牌,就算不在印刷厂干也无所谓了,你说是吗?”
刘勇低头想了想道:“你这话也点道理。”
刘刚在旁急道:“大哥!别听她巧言令色的,郑铃,我听大哥说,看到你和你厂的二流子大白天日b的事,可是真的?”
郑铃一愣,旋即笑道:“胡说八道,刘勇,这事你又是听哪个嚼舌头根的老妇女说的?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呢。”
一提这事,刘勇火就又窜了来了,抬起手来,又是一皮带,抽在郑铃被分开的大腿上面,郑铃疼得大叫一声,急道:“刘勇,你真的想打死我啊?”
刘勇拿皮带的手怒指着郑铃道:“小贱货!这事我不是听哪个说的,而是我亲眼看到的,你好哥哥亲哥哥叫得也怕肉麻?”
郑铃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强忍疼痛,低声的道:“不会吧?你一定是看错了,再说了,要是我做那丑事被你亲眼看到,你一定会捉个现行,也不会拖到今天是吧?一定是听人胡说的,好刘勇,你打也打过了,气也出了,不如把我放了吧,既然你受不了那些风言风语的,明天上班我就向书记,不在厂办干了,还是回车间扛大包还不行吗?”
刘勇要是聪明,这事也算揭过了,可是他笨啊,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小眼瞪得浑圆,怒声道:“就是亲眼看到的,和你日b的,就是柴化梁,出了名的邪头,我要是那时敢跳出来,不被他打死才怪?”
郑铃气得白眼直翻,怎么给他坡子他不下哩?自己老婆偷人是很光彩的事吗?但是看着刘勇手口带着血丝的皮带,还是儘量柔声道:“刘勇,你再想想,是不是你想得多了白日做梦啊,连真假也分不清了?要是真有这事,小柴一定理亏,你当时跳出来打他,他肯定不敢还手的对吧?”
刘勇想了一会,忽然又暴怒,狠狠的又轮起手中的皮带,一连几下,全抽在小腹处,郑铃疼得连叫都失声了。
刘勇这个野蛮人,头脑愚蠢,并不知道怎么调教女人,要叫女人屈服,有一万种手段,但是都要有一个大前提,想一想啊,就算古代给人做丫头的做女奴的,也要那人有点钱有点势才对啊?他现在是既没钱也没势,脑子还不好使,试问一句,要不是碰上这种古怪的年代,古怪的领导人,象他这种所谓的三代贫农,穷得叮噹响,指不定在哪个坷垃窝着哩。
自古到今,只有炫富的、夸官的,没有炫穷的,真不知道三代贫农有什么好炫的?难道穷是件光荣的事?是件值得炫耀的事?这是什么逻辑?不用等后代评价,就是在当时当今,正常的人都认为这是件好笑的事,庙堂之上的那个伟人蠢,还当全中国的老姓都蠢哩,只是他枪桿子裏面出政权,手上有人有枪,正常人才犯不着和他顶那个真哩。
刘勇抽得郑铃震天价的嚎叫,一阵发滞完了,才怒声道:“你个臭三八,真当我傻了不是?小柴打人,从来就不管有理没理,你是没看到我挨揍心中不痛快是吧?你没听说书的说过水浒裏的那一回?要是武大郎没有当场去捉西门庆,说不定还不会死哩,我又不象武大郎那样蠢,当场去捉?说不定就给柴化梁打死了。”
郑铃的倔劲也犯了,梗着头道:“他妈的王八蛋刘勇,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有种去找狼哥单挑去,又或者去找吴书记弄一套房子来,一家老小五六个,全挤在那间狗窝裏,你个没本事的窝囊废,我一个女人家,在车间象牛马一样的扛了几个月大包,你看不见你有本事把我调个工种,我真是瞎了眼睛嫁给你。”
刘强喝道:“你家是地反右,我哥能娶你还是有福呢,扛大包怎么了,你看人家刑燕子,什么活不能干?你不就扛个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是清清白白,怎么能不服从组织的安排,做那种地痞流氓做的事呢?哥,再打她,看她嘴还硬不硬,对待阶级敌人,不能手软。”
郑铃气得笑了起来道:“一家全是蠢猪,你们以为这种乱七八糟的混蛋时间还会延续下去吗?我告诉你们,用不了多久,你们所谓的这种三代贫农,就又成垃圾了,不信等着看。”
郑铃这一程子随吴爱国出入大宾馆、大饭店,都有电视新闻看的,邓某人改革的决心一天比一天大,提出贫穷不是会义,号召老姓致富,南方反应快的人,已经辞去公职下海经商去了,一天到晚的窝在所谓的国营企业裏的人,有个吊的出息。
刘勇道:“我没劲了,老二你来打。”
刘刚二话不说,接过皮带,对着郑铃又抽。
郑铃急道:“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们放过我一次,什么我都答应你们还不行吗?”
刘勇道:“那好,你都和别人做过那事了,今天也要和我做做那事。”
郑铃强忍住疼笑道:“你傻啊,我们是夫妻,你想做的话,随时都好以。快放下我吧。”
刘勇对两个兄道:“放下她。”
刘强道:“放下?要是跑了怎么办?”
郑铃笑道:“好兄!我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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