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最不缺的便是死人,各种各样的死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成为死人,有的人是被剑穿破了喉咙, 有的人是被毒药伤了心脉, 有的人是被暗器抹掉了喉咙, 有的人是被长鞭抽断了脖子,但是最近江湖上多了一种别样的死人——
他们有的被刀砍死, 却不是真正的刀,有的被虫咬死,也不是真正的虫, 有的凭空中没了气息, 突然的像是一阵风,而这些,都出自一人之手。
是谁?
当然是我。
心情好的时候我会亲自会会他们,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是一流半水平的武功, 如果碰上的是一流的高手,我还是会用法术杀掉他们。
每次杀人我都喜欢选在人多的地方,因为我要这幕后的人看着, 我, 东方晓不但没有死,还回来报仇,那么那个人必定会不断的派出杀手,可惜一点,这个系统中,谁都可能死,而我死亡的机率却小的要命。
而此刻——
郊外三十里的竹林,迎亲的队伍自竹林而过,浩浩荡荡的队伍,每个人都穿的喜气洋洋,锣鼓喧天唢呐喜乐。也就是我不会乐器,如果我会那么一两样,那我早就给他们奏上丧乐了。
但是起码我有钱,丧服我是能买的起的。花钱请了一哭丧的队伍,一字排开,站了两列在我身后。
“起。”我对领头的说。
于是领头的扬手将唢呐扬的高高的,队伍里的人见状也相继摆好架势,领头人手头一顿,唢呐响起,悲鸣如哭喊的丧乐就这样同喜乐冲在了一起。
我闭着眼睛,腰板挺得笔直立在半空中,一脸享受。
那边的送亲队伍此时距我们不过百米,一众人停了下来,送亲的人一脸懵比,我这边的人估计也懵比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倒是很使劲的吹。
“呵,哪个不开眼的挡路冲了喜事?”轿子旁是个贼眉鼠眼的秃头,挺着白花花的肚皮好似一摊雪白的羊皮里。
这种小喽罗我真的懒得吱声应付,突觉今早的太阳很暖,享受的晒起了太阳。
“娘的,真晦气。”那人啐了口痰,不知道是不是喉咙力气不足的缘故,这口痰听他后来卡了又卡的声,估计是没吐好。
恶心,真恶心。
嫌弃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认真道:“是啊,真晦气,我们是来吹死人的,你们莫不成是来送死人的?”
话音一落,轿子里飞出一银色毒针,我早有防备,只是轻飘飘的转了一圈,那针便扎到了身后的树干上,见没有伤到我,轿子里又是接连射出十几枚,我躲得轻松,赞叹道:“幻音楼的少楼主好大的脾气,一言不合就杀人。”
“狂妄。”他的声音听起来就阴沉的像是毒蛇,我厌恶的呸了一声。
“在你主子面前还这般自大,究竟是谁狂妄?”落地,拂袖道。
轿中的人闻言猛的掀开帘子,打量了我一眼后,笑容堆砌,假的厉害,“原来是少州主。”
说着,这才下了轿子,走到我面前。
我淡淡的说:“是东方家赐了你们幻姓,于情于理都是要跪下吧,幻城。”
“呵呵,瞧,我这记性。”说着就要撩袍下跪,但是见我迟迟没有出声阻止,那膝盖是始终没有落下去。
“难道幻音楼的见到主子的新讲究是扎马步?”说着,内力一运,两股无形的气流涌向他的关节,扑通一声,他直直的跪了下去。
“你!”他想挣扎着起来,但是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爹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用了定身术,让他动弹不得分毫,说着恶狠狠的在他裆部踢了一下。
“你个妖女!”他痛苦的怒道。
“那又如何,反正你是活不过半个时辰了。”我环视四周,丧乐还在继续,奏喜乐的人有一半已经跑远了。
“想怎么死?”我犹豫道:“火烧?”
“你!”
“幻音楼背叛了我东方一族,难得不该火烧?”
幻城闻言,双目蓦地睁大,我心中一恨,抬手起了一团火焰,他吓得连连眨眼。
“我曲南雅州对幻音楼不好?”
“哼,你要杀便……”他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眨眼间就被一团火焰笼罩起来。
我笑着望着烧成了火人的他,道:“那我就杀喽?”说着转头对身后的领头说:“大点声,为他送行。”
攘起怀中准备多时的纸钱,纷纷扬扬,阳光微暖,脚旁是一堆明亮的火焰,尤其在丧乐的渲染与面前大红色队伍的应衬下,还真有些后现代的意味深长。
“你过来。”我指了指那肥头大耳的光头,那人便连滚带爬的跪在我脚底下。
“你是什么人?”我问。
“小的、小的是城北做喜事的伙计,姑奶奶快饶我了吧。”我见他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嗤笑一声,“好了,没你事了。”
我掏出一袋银叶子交给领头,不待他道谢,便一溜烟闪没了影儿。
我用了半个月,将我所知害我曲南雅州的人全都送到了阎王爷那里。
幻音楼的楼主与少楼主今日可算团聚了。
江湖八怪也凑齐了,至于昨夜儿死的独孤鹤是他找死。
回到雅州,重建的工人们闷头干活,我瞧他们辛苦,便差人给他们加了两顿伙食,回到屋里刚刚洗漱完,就有人敲门。
“进来。”
“州主。”来人是我最近提拔的幻音楼新任楼主,闻人颜。
“有什么事?”斜躺在贵妃榻上,一手支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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