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你的病又重了。”梓语心中思绪万千,难道阿妈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么?
李德一并不知道他走后梓语与老妪的对话,他领了一匹快马,出了拳王宫辨别了方向后朝着鬼市飞奔而去。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王志见到李德一后首先说道。
“说来话长,知道鬼市的悬壶亭在哪里么,我要去看看。”李德一感觉到胸部传来的刺痛,他的伤只好了两层左右,现在也仅仅是可以下地了而已。
“废话!我哪能不知道悬壶亭在哪里,来人!备车!”王志急切的说道,作为李德一的好朋友,他现在只想李德一好起来。
悬壶亭是一个统称,每个鬼市都有配备,是一个属于官方性质的医疗场所,虽然医术不见得多么高超,但是绝对值得信任,而且绝对不会出现药物不足的情况。
“你不用这样,我已经休息多天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李德一从布包里拿出烟杆,填了一袋烟,自顾自的抽着。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抽过了。
“我王志虽说修行无望被派到这拳王宫鬼市来,可我不是刚入门的毛头小子,你伤的多么严重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王志坐在一边说道。娲皇的车路上是没人敢拦的,所以马车行走的很平稳,也很快。
拳王宫鬼市的悬壶亭是玄界帝宫包办的,老远就可以看到悬壶亭门前挂着个硕大的牌子,上面四个金黄大字——悬壶济世。
“到了,”王志和李德一一同下了马车,走进了悬壶亭。
虽说悬壶亭是帝宫包办的,可悬壶亭却没有帝宫一点的风格,只是如同寻常的药店一般。
进入木质的大门,一股中药的香气扑面而来,仿佛连人的身体都进化了一般。
“若能来负责这悬壶亭,也是一桩美差啊。”王志深吸一口气,鼻子疯狂的吞噬着药店的香气,他是一个极爱熏香的人,这药店正好对了他的胃口。
悬壶亭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人领了药草出了药店,还有人嘟囔着药草的价格,一个一瘸一拐的年轻人从李德一身边走过,这是拳王宫的弟子。
“拳王宫内斗到是给这悬壶亭带来了不小的收入。”李德一早已将烟杆放下,悬壶亭中是绝对禁止抽烟的。
“走吧,这里有个老家伙医术还行,不过个你师弟可比不了,哈哈”王志打个哈哈,领着李德一走上了楼梯。
二楼与一楼大厅截然不同,没有一楼人来人往的嘈杂,而是一间间小屋子,门上都挂着有人或者没人的牌子。有人从屋子里出来,会将牌子翻过没人的一面。而进屋子的时候,则会再将牌子翻过来。
王志与李德一没有停留,径直走上了三楼,三楼并不是一个开放的场所,而是存放一些药草的地方。这里阴凉干燥,很是适合存放药草。
刚到三楼,就看见楼梯口的地方有一张床,床上正有一个老头儿打着呼噜,睡着正香。
“别睡了,别睡了,”王志推推老头,“再睡小心我把药草都烧了!”王志开玩笑道。
“嗯?”老头睡眼朦胧,缓慢的支起身子,吧砸吧砸嘴,伸了个懒腰。“啊~”他又打了个哈欠,一手拍在嘴上,没有一点医生的样子。“虽说娲皇天下母脉,但我不信你敢烧帝宫的药。”老头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娲皇的啊,快点起来,来生意了。”王志恨不得一碗水泼到老头脸上,使他清醒清醒。
“我就是一个看门的,看病到二楼和地下室去,来我这干嘛。”老头伸手抓了抓痒,说着就又要躺下去睡觉。
拳王宫悬壶亭地下室也是治病的地方。
“嘿,老家伙你不要脸了是不是,”王志说道,然后他想了想,一把玄币从身上掏了出来。
玄币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床上的老头看都没看,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治病将讲究望闻问切,不过你这不是病,是伤。”老头虽是对着李德一说的,手上却是没有闲着,将王志手中的一把玄币收进了怀中。
“这位兄弟是大派之人吧?”老头手中摸着李德一的手腕把脉说道。
“哦?此话怎讲?”李德一反问道,他对这个老头的印象不怎么好,这老头浑然没有悬壶济世的模样。污了门口的牌子,怪不得帝宫让他看守药草,而不让他给人治病了。
“能让娲皇的人伴着的,能是小派的人么?哈哈哈”老头笑道。不过李德一却是明白,他的身体早已被杨德孝调理的无懈可击,想必是这老头从脉搏上看出来了。那些调理他身体的药,无不是世间稀有的药品,一般的门派根本拿不出那样的药草,所以老头推断他是大门大派之人。
“其实我认得你,你是拳王宫新晋的长老王鹤是也不是!”老头突然不再那样吊儿郎当的,正色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德一嗤之以鼻,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王长老,你看我贪财如命,满身铜臭,可我也是有苦难言。”老头放下了李德一的手,自己走到摆放药草的柜子前,拉开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一些药草填进了一个烟杆,竟然抽了起来。一点都不怕点燃这满楼的药草,也不怕悬壶亭怪罪他拿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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