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清晨,一声猫叫惊醒了在床上休息的人,方淮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把自己裹在被褥当中。
窗户大开着,秋季的风夹杂着冷意钻进房间当中,院内栽种的大树枝叶茂盛,但是树叶已经发黄,开始垂落,被秋风吹打,顿时簌簌落下。
“真是扰人清梦啊!”方淮嘟囔了一句,虽然自己平日里起的倒是挺早的,但是现在也太早了,还未到自己睡醒的时间。
“白加黑!”方淮怒吼一声。
喵!
委屈的猫叫声传来。
反正也睡不着了,方淮穿上衣服,洗漱了一番,这才出去打开门,刚准备好好教导一下白加黑日后在城隍庙的规矩,但是看到门外,顿时一怔。
四五个人穿着打着补丁的长衫的男子,很是落魄,中间还有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有些窘迫和害怕的看着方淮。
“你们是?”方淮道。
为首的一个男子,倒是落落大方,举止仪态很是得体,似乎是读书人,他作揖道:“这位仁兄打扰了,我们是上京赶考的秀才,长途跋涉,已经身无分文,但是府试还要还要过几天,听闻这里有一个废弃的城隍庙,所以前来看看,暂住几天,倒是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了人,实在打扰。”
方淮了然,笑道:“无妨,你们进来吧。”
几个人大喜,为首的年轻人道:“这位仁兄真是多谢。”
方淮打开门,让几个人进去,白加黑再次喵了一声。
方淮走过去,拍了拍白加黑,笑道:“倒是冤枉你了,这次干的不错。”
“喵!”白加黑用脑袋蹭了蹭方淮的手掌。
啪!
方淮一巴掌趴在白加黑的脑袋上:“你以为我没看到过你幻化出的人形,一个中年男人还卖萌,恶不恶心。”
白加黑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杀意和怒意,但是随即柔和起来,再次乖巧的喵了起来。
“好好看门。”方淮拍了拍白加黑的脑袋,随后走进城隍庙当中。
此刻天色尚晚,阳光还未从夜色中钻出。
空气还带着湿气和冷意,这几个人穿的很少,在夜色中发抖。
方淮把他们带进大堂当中,升起驴火,昏黄的光芒照耀而出,温度也随之散发开来,几个铁青的脸也好看了许多。
他又从自己房间当中拿过一套被褥,盖在年纪还比较小的孩童身上。
“多谢!”中年男子感谢,很是感激。
方淮笑着点了点头,又拿了一些吃食,然后坐在那里。
“你们舟车劳顿的,想必有些累了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就我一个人在,只有这些东西,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吃点吧。”方淮道。
“这怎么好意思。”之前的年轻人开口道,急忙摆手。
“没什么不可以的,就算你们不吃,小孩子还是需要的。”方淮道。
孩童的肚子恰如其会的发出咕咕的声音,年轻人脸色一红,也就没再推辞,然后接了过来,几个人分食。
年轻人开口道:“感谢仁兄,不知道仁兄名讳?”
方淮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
年轻人点头,随后一一介绍其他人的名字,随后介绍自己:“我叫南宫日辉,字朗铭。”
“南宫兄!”方淮开口。
互相介绍之后,相互有些熟络了许多,又何况方淮的态度很好,又很热情。
南宫日辉吃完东西开口道“我听闻这里的城隍庙是废弃的,现在看来倒是蛮崭新的,地面也是纤尘不染,方兄是暂住这里,还是这里的庙祝?”
南宫日辉是不相信眼前的年轻人是庙祝的,毕竟太年轻了,大多数寺庙道观城隍庙这等地方,那个庙祝主持不是上了年纪的人。
方淮开口:“唔,我是这里的庙祝……对了,也和你们一样,是个秀才,过几日的府试也是要参加的。”
南宫日辉一怔,随后面色一喜:“倒是有缘分,没想到方兄也是要参加考试的,不过方兄怎么是这里的庙祝?”
方淮解释:“我其实和你们差不多,来京城考试,但是没有地方暂居,看着城隍庙废弃,无人看管,就收拾了一番,暂时成为了这里的一个庙祝,也算是栖身之所。”
其他人闻言,皆是一怔,倒是没有想到方淮的境况会会和他们一样。
“方兄倒是聪慧!”南宫日辉笑道。
“哈哈,要是你来的早,或许就是你们的了。”方淮笑道。
众人大笑,没有想到方淮如此风趣,气愤更加缓和了许多,连日的奔波也在这热闹和温暖氛围当中消散了去。
方淮看到那个七八岁的孩童一言不发的在中年人怀中卷缩着,吃着自己给的东西。
“不过既然是参加考试,为何还带着?”方淮道。
几人脸色一怔,似乎是难言之隐,看向中年人。
中年男子口中一叹,摸了摸自己孩子的头,方淮看到如此,知道自己所说之话不妥,准备收回,那中年男子已经开口。
“倒是不瞒方公子,我们家中只有我和孩子两人,但是我这孩子,从小便是耳聋口哑之人,我寒窗苦读多年,但是未曾高中,害的这孩子一直跟我受苦,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考试,若是不中,我就彻底放弃了,这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我自然不放心,只好带上。”
方淮带头,了解了许多,心中愧疚,似乎刚才不应该多问。
中年人看出方淮所想,开口安慰:“方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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