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发现的?”顾子言不禁问道。
“这并未提及,不过这家拍卖行向来不收小藏家的藏品,多是海外流落的。”
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那枚印章倒并未引起什么人追逐,一方面,傅坤当时自己刻的,手艺自然比不上大家之作,另一方面,印章上的字对其他人而言并无多大意义,之所以今天和其他珍品一同拍卖,不过是它年代的确久远,玉质也十分出色罢了。
不过最后傅坤还是费了一些周折才把它拍下,有一位委托代理人的神秘买家也频频举牌加价,咬得很紧。
顾子言都想劝傅坤算了,结果那位卖家就收手了。傅坤终于还是拍回了这枚对他们两来说颇有意义的印章。
拍卖会结束后,傅坤把印章盒子交给顾子言,“物归原主。”
小心翼翼地收好,顾子言感慨万千,“没想到居然还能找回它。” 这枚章也算是见证了许多她和傅坤之间的过往了。
正往外走着,傅坤察觉有道目光一直跟着他们,出其不意地回头一看,一个人影闪过,似乎是个高个子的男人。
“怎么了?”顾子言发现他停下脚步,和他一起回头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呀。
“没事。不小心看错了。”傅坤收回视线,“去吃饭?”
下午顾子言本打算回家睡个午觉,结果话才说出口,就被傅坤幽幽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顾子言小姐,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好吗?”他一脸严肃,“你想想,我们多久才见一次面?”
也不知道是因为上辈子总是聚少离多还是怎么地,顾子言总觉得傅坤现在有点黏人。
“咳咳,那你有什么提议吗?”
“小麦也好久没见你了,下午带它出去?”傅坤明显是有备而来。
想想也是,还挺想那个乖孩子的,顾子言便爽快地答应了。
计划通√,傅坤决定回去奖励狗儿子一块牛排吃吃。
“你最近工作还忙吗?”去接小麦的路上,顾子言好奇地问道。
“还好,海外的合作方假期比较长,所以只有国内的工作,不算太忙。” 傅坤瞄她一眼,“有时候觉得你比我还忙呢。”
顾子言想了想,还真是,除了上课,练琴,习字,她现在又多了一项要去韩教授那里上钢琴课的安排,这么和傅坤一提,他无奈地说,“看吧,我们相处的时间又少了。”
“可是从前你不也天天忙着去军营什么的。”顾子言嘟囔了一句。
顿了顿,傅坤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是我不对。” 的确常常失约的那个是他。
顾子言摆摆手,“没事啦,都过去了。”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傅坤对她简直是毫无原则可言,什么都是“好”“听你的”“你说了算”……
要是他的下属在这,八成是要惊掉下巴的,这是他们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傅大总裁?!
“乖,小麦过来。”顾子言冲正蠢蠢欲动想去啃花的小麦招招手。
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黄花,傅小麦最终还是听话了。
他们现在带着小麦在郊外放风,寒冷的空气一点也没打扰到它的兴致,反而是跑前跑后的异常兴奋。
“最近它经常在我爸妈家,很少到野外来。”傅坤解释了一下。
顾子言微笑着看小麦活泼的身影,“它陪了你很久吧?”
“嗯,已经有三年了。”傅坤回想了一下,“那会儿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就养了它。”
心念一动,顾子言问:“最近有想起什么新的东西吗?”
当然有,而且他发现不用触碰顾子言,他就可以自己回想起一些事情了,但这一点他是不会主动告诉她的。
“嗯,大致上有一个完整的时间线了。”
顾子言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记得柳梦吗?”
被那双寒星似的眸子盯着,傅坤心头一紧,“你记得她了?”
顾子言只觉得心口有一块石头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你还是娶了她对吗?”
“……是。”
“为什么?”
她这会正坐在木制长椅上,傅坤在她面前半蹲下,握着她的手,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安抚她父亲罢了。我从头到尾到没有碰过她。”虽然他的记忆也只到议定婚期这一部分,但他很确定,他是绝不可能做出背叛子言的事。
那我哥呢?你真的要杀他吗?顾子言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怕就这么问了,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再等等,等到有更多的记忆……
大概是她的表情过于悲伤,傅坤吻了吻她的手,“相信我,好吗?我绝不会欺骗你。”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当时我已经将消息封锁,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子言低垂着眼睛,“是画屏告诉我的。她打听到你和柳梦的婚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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