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瑄一羞,急道:“这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小慕容道:“那家伙全身包了铁,刀枪不入,坚硬无比,就是这问题。”华瑄不解,道:“是啊,那又怎地?”
小慕容道:“那油头粉面的臭贼在碰你身子时,这铁打的怪物看的清楚……”
华瑄一怔,这才发觉自己还是衣衫不整,赶紧拉好衣襟,羞道:“又怎么着?”
小慕容低声笑道:“妹子你身子这样好看,他看得也受不了啦,那里……那里就……就起来啦,不过那儿是人身要害,他定然穿了铁裤子、或是放了些护着的东西……一这样起来,被这些硬邦邦的玩意压住……”还没能说完,自己也觉羞人,不便出口,只是笑着。
华瑄“啊”的一声,道:“这么说,他是因为痛了,所以使不出力……嗯……这个……”想到此处,脸蛋也不禁红了,低声道:“可不见得是因为我啊,说不定是你呢?”
小慕容嘻嘻一笑,又觉气血紊乱,道:“我不管啦。你叫什么名字啊?”华瑄道:“我叫华瑄. ”小慕容道:“嗯,人家都叫我小慕容,你就这样叫我便行啦。华家妹子,我休息一下,等等真的带你去找你师兄。”华瑄微笑道:“谢谢你啦,我也想歇一歇,好累呢。”又道:“可惜只打了那败类一鞭,下次我找文师兄一起去教训他一顿。”
【 十一 】
小慕容在亭中调息半晌,气力稍复,便带了华瑄往那破庙而去。到得那庙,文渊却已不在。华瑄四下探看,不见文渊人影,甚是沮丧。小慕容道:“看来你文师兄走啦,这可就没有办法了。”说着耸了耸肩。
华瑄叹了口气,低声道:“他去了哪里啊?”小慕容见她神色颇有寂寥之意,心道:“她跟那文渊小子定然是很要好的。那个家伙除了多管闲事、武功好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忽然想起昨晚对文渊施加的捉弄,不禁耳根发烫。
华瑄忽道:“慕容姐姐,我们去找文师兄好不好?”她听小慕容不住称她妹子,不自觉的也叫起姐姐来。小慕容难得见得个比自己小的女伴,颇觉愉快,便笑嘻嘻地道:“哎,那是你的师兄,跟我又没有关系。”华瑄道:“可你见识比我多啊,这样我比较不会吃亏嘛。而且你不是也认识文师兄吗?”
小慕容心道:“真见到那小子,说不定他马上要找我报复回来呢。却是怎么个报复法?”想到这里,不觉有点不好意思,难以想像。华瑄拉拉小慕容衣角,低声道:“好啦好啦……慕容姐姐,我们一起去嘛……”华瑄天真纯朴,自幼撒起娇来,父亲和两位师兄都莫可奈何,用在小慕容身上却也颇收成效,便像是妹妹黏着大姊姊一般。小慕容笑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帮我一个忙。”
华瑄道:“是什么?”
小慕容道:“你文师兄如果要对我怎么样的话,你可要居中帮我挡着喔。”
华瑄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怎么样啊?”小慕容难以启齿,只得笑道:“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答覆就是啦。”华瑄一笑,道:“是啦,文师兄对女儿家最安份了,才不像刚才那个讨厌鬼,慕容姐姐你尽避放心。”
小慕容笑道:“好,我们走吧!”华瑄道:“该怎么找啊?”小慕容稍加沉吟,道:“我们到西湖转转,说不定你师兄是来游湖的,便能碰上也不一定。”
华瑄点点头,道:“文师兄好像很喜欢西湖,听他念过首诗,什么……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那里定是很漂亮了。”小慕容笑道:“是么?”
两女随意漫步,到了洪春桥前大道,这里道路两边满植青松,望去满目苍翠,如雪披盖,人称“九里雪松”的是佳景。小慕容笑道:“真找不到你师兄的话,我们趁机游赏风景倒也不错。”
直得丑时,仍不见文渊,两个姑娘走着走着,便到了杭州城来。城中也是寻不着文渊,两女无奈,只得先在城中客栈投宿一晚,次日再作打算。
小慕容伤后无力,这晚运气疗伤一阵,甚感疲倦,早早便和衣上床,向华瑄道:“妹子,休息啦。”华瑄正望着窗外,随口应了声,走到床边,忽然踌躇起来,不到床上去。小慕容一把将华瑄拉过,笑道:“怎么啦,都是女孩子,也好害羞吗?”华瑄脸一红,往床上一卧,道:“不是啊,我想到以前跟文师兄睡在一起过,被爹说了一顿。”
小慕容一听,心中怦然一跳,低声问道:“干嘛?你们该不是做了些什么事……”华瑄急忙道:“没有,姐姐你别乱想,是我那天做恶梦,心里害怕,偷偷跑去文师兄床上的。”小慕容翻身横卧过来,笑道:“是么?我见过他武功的,三更半夜有人摸到他床上,不会不知道吧?”华瑄微笑道:“那是三年前的事啦,那时他功夫还没多好呢。”小慕容托着脸,轻声笑道:“说不定他发现了,就是舍不得醒来,故意装着睡下去。”华瑄满脸通红,脸侧埋进枕头里,道:“不……应该不会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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