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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瑕娘呆呆的看着她。
“你的阿爹只是暂时没有出现,以后总会出现但需要你去寻找他。”
“我现在教导你的事情你不一定能懂得但是你要好好学认真学,不仅找到他还要让大家都过得很好。”
“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需要你继承家业。你不仅是戏文里的大家闺秀还要撑起妈妈这个大家子,你得长大了……”
涂二娘不是刚才在余觉襄面前的冷酷模样,她絮絮叨叨一番,话语里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你要长大,要保护你需要保护的人。
两个人的思想课的目标如出一辙但两人的个性截然不同。
也就是在那一天,本该互相撒娇、装可怜的两个人忽然变得冷漠。
他们之间再没有话题。
思绪万千,回过神来也不过就是转瞬间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郁瑕娘被灌下一碗解酒汤,眼睛忽闪忽闪的睁着,看清是余觉襄的脸之后一把扔掉刚才握在手里的大手。
余觉襄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她的额头,温声道:“瑕娘,还难受吗?想不想吐?”
“……难受……妈妈说要嫁人了……”郁瑕娘左偏头、右偏头,睁着无辜的大眼说出一个让人方寸大乱的消息。
余觉襄面色一凛,涂二娘莫非是要违背她的话?
那他该怎么办?直接跟瑕娘说吗?万一瑕娘拒绝了怎么办。瑕娘现在态度这么冷淡肯定会拒绝的……
他的耳朵里自从听到那个消息后就已经无力思考。
“……可是你都不哄我……我才不嫁人。”郁瑕娘说着说着就来了脾气,双脚齐上,将人一脚踹的很远。
被踹的人也不觉得生气,听清楚眼前人的意思后倒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
“我哄你……哄你,好不好、好不好?”余觉襄喜悦的情绪遍及全身就连轻拍郁瑕娘后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
感受着手下的郁瑕娘渐渐安静下来,余觉襄为了她的清誉也不肯多待。
在他关上房门之后,本应该在床上熟睡的郁瑕娘忽然睁开双眼,目光直直的盯着床下的地板。
长夜漫漫,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两人照例在一起吃早饭。
余觉襄主动说起了案子,他正色道:“此案当中,有三个杀人凶手。”
“陆知生的妻子被第一个妾侍中洲害死,中洲则是被第二个妾侍夷尤杀死。”
“妻子李二娘生性木讷和陆知生这种追求风月的人谈不拢更何况陆知生好美色。”
“夷尤生得貌美被看重又恰逢和李二娘的贴身侍女中洲住在一起。”
“李二娘精神衰弱容易遭到这种精神上的控制然后完成自杀不足为奇。”
郁瑕娘认真听完而后思考了一个问题,“证据呢?精神上的手法很有可能没有证据并且具体的作案手法呢?”
余觉襄淡定的夹了一筷子菜给她。
“他们利用李二娘的精神衰弱再加上助眠香的辅助然后在她的耳边说话,就是不断在暗示她自杀。至于证据就被埋在池塘边的,李二娘自己留下的信纸当中。”
在淮安王分派任务之后他曾几次三番的去过陆家,可是陆家的家具里面并没有多少李二娘的物品无从查证。
但是在夷尤占据的房间里面还残留了一株蔫蔫的君子兰。
君子兰长久的没有被人浇水已经快丧失了植物的意识,余觉襄也只能浅浅的听到一层信息就是“说话”然后君子兰就彻底的枯萎了。
第17章 盐腌马鲛鱼
郁瑕娘想起昨天谢池宴的话,他说——现场证据太少,我只能靠着陆知生和其他人的情绪反应大概得出来杀人凶手是谁,具体的手法可能会不了了之。
余觉襄现在说的话可是直接掀翻了谢池宴的推论。
郁瑕娘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细咬着他刚才夹过来的芹菜。
两个人异常统一的把心思集中在案件上度过了这个早饭时间。
余觉襄那边还不知道自己面临掉马甲的风险,吃过早饭之后就直奔淮安王府。
“二娘?”
郁瑕娘刚逗完二喜就发现徐容英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的身后。
徐容英没有打扰人逗鸟的乐趣,自己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背靠柱子,眯着眼睡觉。
看她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郁瑕娘又不忍心真的喊醒她但是睡在这里到底不是个事情。
“二娘?二娘醒醒呀,进屋儿睡去。”
郁瑕娘轻拍她的后背,把她叫醒。
徐容英迷迷瞪瞪张开眼,双手一伸把人的脖子搂住抱在怀里。
“姐姐……”
“你怎么这么困?”
徐容英松开手,揉揉眼睛,解释道:“姐姐昨天不是递信给我了吗?我太兴奋啦!就没有睡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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