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后者看了时江一眼。
——她现在比较想买张新干线票直接回家。
可惜逃避是没有用的,赤司有的是办法能找到她。比起逃避还不如梗着脖子面对,时江视线游移,“嗯……会去的。”
如果不是濒临掉马,她原本的打算是这样的。
“爸爸安排了旅游计划,但他除了公司哪都去不了。我嘛,来京都还是为了看赤司君,训练当然不会错过。”
“这么说明天在篮球部也能看到水落小妹妹了?”
实渕玲央笑道:“太好了,虽然我才刚刚爬到这里,不过一会儿一起去参拜如何?”
“实渕前辈是个很不错的人啊。”
在山下分别,再一次坐在车后座上系好安全带时,水落时江不由感慨。
赤司随意地应了一声。
“赤司跟他关系很好?”
“不是,”他道,“只是说话的机会比较多。”
也对,时江想,不如说现在的赤司跟谁关系好才奇怪。
她这么想的时候倒是没把自己放在范围内。
“话说在前面。”
她下意识瞄了眼后视镜,果不其然在其中对上了赤司的双眼,“这事还没完,之后我会要你给我个解释。”
呃……
他说的“之后”十有八九是明天。
毕竟司机还在这里,虽然眼观鼻鼻观心地什么都不吱声,但好歹是一双耳朵。
在酒店门口下车,水落时江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就心累。森下尚弥自然还没回来,她穿过大厅,独自走进电梯,等门关上时看着镜中空荡荡只有一个人的轿厢,终于出声道。
“诺亚!”
“……是,我在。”
“那么紧要的时候,你怎么一声都不带吭的?”她咬牙切齿,“天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这个……”诺亚的声音难得带些尴尬,“我也不清楚该不该给您建议。”
“这又是个什么理。”
“因为——赤司先生知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知道又是什么时候,这都不在我们的情报范围内。这件事怎么办,只能依据您自己来判断。”
水落时江:“………………”
做人真难。
以防万一有谁回来,再发现什么破绽,而且既然有诺亚开着联络通道,本丸有什么事也能直接传达到她这里,她连本丸都没回。
她甚至把“ekki”名下的推特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从第一张山姥切的照片到最近一张乱的照片,后者下仍有一群不信邪的直男在哀嚎。确认推特上没有任何可能会联系到她现实的证据后,她多少松了口气。
不过一想到还没完成的任务和远远不够十万的御岁魂,时江又隐隐约约地一阵肝痛。
森下尚弥回来得比他自己预想得早,等他敲开时江的房门,不知脑补了多少剧情的老父亲立刻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跟赤司君发生什么了?”他警惕地问。
时江嘴角抽了抽。
“什——么都没有,”她申明道,“在神社正巧碰上洛山的前辈,邀请我明天一起去看训练来着。”
森下尚弥长长叹了口气。
“年轻真好啊。”
他忧郁道:“这谁给我安排那么多工作啊。”
可惜不管心态有多崩,第二天都还得老老实实地早起去分公司。前脚目送他哀怨离去的身影,水落时江后脚上了赤司家的车,司机仍是昨天的同一个人,向她解释说少爷已经去训练了。
果然,无论是在帝光还是在洛山,始终肩负着队长职责的赤司征十郎一如既往地是这么个作风。
被称为“开辟的帝王”的洛山高校,自和ih开办以来从未缺席且包揽过最多优胜次数,这所学校的篮球馆也如桐皇一样很显眼。大门没上锁,小心推开一侧的门扇,水落时江听到了球鞋与场馆木地板的尖细摩擦声。
国中毕业后各奔东西,她这还是许久以后头一回再见到赤司打篮球的样子。
他站在场中观察着对手的动向,有些随意地撩起宽大的球衫领口擦了下脸颊的汗水,动作漫不经心甚至于显出几分傲慢。
而他有这个资本。
说实话,相较于桃井五月,时江对篮球的了解一般,还停留在常识阶段。但这并不妨碍她看出他此时带球过人的姿势有多流畅,一军与二军间压倒性的训练赛以最后一个二分扣篮宣告终结。
裁判哨吹起,赤司走到长凳边,将外套披在肩上时,他看向大门的方向。
实渕玲央敏锐地注意到他视线的偏移,“哎呀,水落小妹妹来了吗?”
“水落?”
根武谷不明所以。
“是那个,”叶山小太郎皱眉回忆,“水落集团不也很有名嘛。”
“我昨天去神社正好遇到了哦。”
实渕玲央笑眯眯开口:“这位水落小妹妹是小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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