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将百叶窗拉开之后,跟陈师傅嘱咐了两句就转身出门了。
看着护士小姐消失在医院的走廊里,陈师傅不知道自己没有将刚刚的感觉告诉她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病房里平添的一份陌生感着实让陈师傅有些不自在,但是陈师傅并不能确定这种陌生感就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再者说,倘若真的发生什么,依照陈师傅的行事风格,那自然是宁愿自己硬扛着,也不愿意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所以陈师傅直到护士小姐消失在走廊上都缄默不语,就连护士小姐临走的时候的嘱咐都没有半点回应。
护士小姐只当陈师傅不愿说话,轻轻地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可是,就在护士小姐离开病房之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陈师傅见护士小姐离开之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之前那张写着“生人勿近”的字条,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再研究研究这张字条,说不定就能看出什么关于送这张字条来的人留下的痕迹呢。
可是,陈师傅摸了摸枕头,却发现字条并不在枕头底下。
“嗯?”陈师傅明明记得他将字条放到了枕头底下,可是现在陈师傅却并没有在枕头底下摸到任何东西,如果说有,那也是枕头里面露出的些许谷糠。
陈师傅重新坐直了身子,习惯性的掸了掸眼窝,可是正当陈师傅准备将枕头掀起来看个究竟的时候,窗外却传来了几声不一样的动静。
“咕咕咕……咕咕咕……”
陈师傅对这个声音相当熟悉,不只是陈师傅,就连其他久居右河两岸的百姓也都认得这个声音,这是入夜之后的蛙鸣,在夏天十分常见。
可以这么说,陈师傅夏天就指着河岸上的蛙鸣入睡,简直比洋人的什么什么摇篮曲还要得劲儿。
人们总是喜欢对常见的事物视而不见,此时的陈师傅也一样,他一听是蛙鸣,也就没当回事儿,可是当他将枕头掀起来的时候,陈师傅的动作突然停滞,好像时间暂停一般顿在那里。
陈师傅那只独眼瞪得溜圆,手中的枕头软塌塌的垂了下来。
不对!
窗外传来的的确是陈师傅无比熟悉的蛙鸣,但是这里并不是陈师傅熟悉的河神庙养骨塔!
陈师傅猛地转过头,独眼死死地盯着挡住陈师傅视线的百叶窗。
他记得丁大龙曾经跟他说过,这家医院在城里,跟巡捕房挨得很近,那这也就说明这家医院附近方圆十里之内并没有河流。
不仅没有河,甚至就连小水沟都因为法国人的到来而填了起来。
这也就说明,这里根本不可能会有蛙鸣!
可是,那声音不是蛙鸣还能是什么?
陈师傅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窗外的动静,可是却除了蛙鸣之外根本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响。
蛙鸣声大概响了几个弹指的工夫,然后就没了,突然就消失了,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消失的那一瞬间陈师傅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还伸手掏了掏耳朵。
可是事实的确是蛙鸣声瞬间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窗外一阵寂静,只能听到细微的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按道理讲诡异的蛙鸣声消失了,陈师傅应该松一口气才对,可是陈师傅的眉头却愈发的拧紧了。
陈师傅缓缓的抬起手,在左眼的眼眶上扫了一下,熟悉陈师傅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如临大敌的时候的无意识的动作,或许就连陈师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习惯。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了,既然诡异的蛙鸣声已经消失了,那么难道不应该松一口气吗?
不错,诡异的蛙鸣声的确已经消失了,但是正是因为蛙鸣声的消失,陈师傅这才注意到另外一个诡异的细节。
咱们前文书中提到过,医院所处的位置跟城中心虽然有些距离,但是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再怎么着,医院外面也不至于一点声响都没有,哪怕有人路过,也会发出一些声响不是?
可是,蛙鸣声消失之后,窗外却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响,这一点引起了陈师傅的怀疑。
依照陈师傅的性格,发觉事情有异,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前去查看情况,以求先发制人早作打算。
可是这一次,陈师傅却根本没有办法,因为身上的伤,陈师傅此时只能坐在病床上,不要说下床了,就连翻个身肩膀上的伤口都有崩开的可能。
虽说陈师傅不能下床,但是这并不代表着陈师傅不能用其他的办法。
只见陈师傅左手慢慢摸向腰间的那一方铜镜,可是,这一下却摸了个空。陈师傅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腰间怎么会悬挂他的铜镜。
伸手没有摸到铜镜,陈师傅顿时有些慌张。
“哗啦啦——”
窗棱子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拍打着陈师傅这个病房的窗棱。
这可是二楼啊,打从枪毙了飞贼水上漂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有人能飞檐走壁,而且还在大白天拍打医院的窗棱子。
陈师傅心里愈发的疑惑了,心说怎么着,大白天就出这种事儿,那到了晚上还不得鬼吹灯?
陈师傅对付敌人,向来都是以心狠手辣出名,哪怕是对付一些未知的东西也是一样。管你是人是鬼,大白天摸人家窗棱子,就算不是飞贼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先打了再说。
于是乎,陈师傅在身旁摸索了一会儿,想要找一些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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