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一点慢一点太深了』
我没有听过那个女孩说这句话,但我可以轻易地分辨出她的声音。这声淫浪
的叫床,毫
无疑问是楚湘怡发出的。
呯!
门在我身后锁上了。
我没有联系任何人,也没有收拾办公桌,像条被人打断了脊梁的狗,低着头,
一路慢慢
地走着,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按下按钮。
刚进公司时候,人事部的经理曾指着电梯对我们说:『当你们踏入这里,每
一层指示灯
的亮起,都代表着你们的人生又上升了一个阶梯。二十四,是你们目前的终
点,也是你们未
来的起点,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们能以这里为基础,上升到更高的高度!』
时隔八年,我从这里离开,人生,伴随着每一层的指示灯跌入谷底。
老吴给我的软中华被我一口气抽完,混着浓烈的劣质酒一起灼烧着我的心
肝脾肺肾。
两天时间,我没有找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找我。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我
一遍又一遍麻醉
自己。只是,哪怕吐干净胃里所有的东西,也吐不掉那份如蛆附骨的痛楚。
在办公室里偷窥楚湘怡的时候,我也从没想过原来我已经对她用心到这种地
步。
第三天早晨,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的来电。
『喂!』
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的嘴唇几乎已经黏在一块,用了好大力气,才发出
一声沙哑的
声音。
『刘哥你好,我是湘怡。』
电话那头的语音传来,甜美如昔。
『嗯轻一点慢一点太深了』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就又响起这一句呻吟。
『刘哥?』
楚湘怡在那边不确定地催促了一句。
『嗯,不好意思,我在。』
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淡淡地回答。
『嗯,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久时间,我已经上班了。今天有时间的话,你可
以来办理离
职手续了。』她娓娓说着,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还有,如果方便的话,
晚上可以一起吃
个饭吗?』
楚湘怡约我吃饭!如果换在以前,我大概已经激动得跳了起来。可是现在,
我的脑子里
还有她的叫床声,于是我只是淡淡地回答:『为什么?』
『也没什么。同事一年多了,一直也没一起吃过饭,现在你要离开,觉得还
挺舍不得的。』
她说。
她说舍不得我。
『在哪里?』
面对舍不得这三个字,我一遍遍咬牙,却终究没法拒绝。
『来我家吧,我做饭给你吃。』她仿佛松了口气,『我短信给你。』
『好。』
才不过短短两天,再进公司,已经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楚湘怡依旧是明艳
照人的装扮,
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办理手续的整个过程她都十分的沉静,丝毫没有提
及晚饭的事。如
果不是离开时候她悄悄地跟我说『晚上八点,我在家等你』,我几乎以为早
上后半段的电话
是我的幻听。
小张不在,应该是出去接客户了。老吴送我到门口,同样对那天的事只字未
提,只是脸
上的笑容带了许多暧昧。
我出门,抱着手里的箱子拐进不远的小巷,把所有东西都卖进了废品收购站,
然后站在
路边无所适从。
离晚上八点还有很久的时间。我站在那里,仰望着高高的写字楼,一层一层
数到二十四,
看着那小小的窗户,想象着楚湘怡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和我一样在为了晚上
的约会而惴惴不
安;老吴又在做什么,是否还是锁着门,欣赏着他和公司女神的xìng_ài视频。
又或者,两人现在是否根本就在一起
我没办法再想下去了,掏出手机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辞职以后,还没有正式
向他告别过。
『刘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很吵,充斥着汽笛轰鸣声,他似乎是在闹市。
『没什么,就跟你说一下,我今天来把手续办了,没见到你,跟你招呼一声。』
事到如今,也只有小张的声音能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了。
『哦哦哦!你怎么今天来了啊?我这会在外面呢!』小张楞了一下,责备起
我来,『提
前也不打声招呼,还想再和你好好吃顿饭呢!』
『没关系,我只是辞职,又没有死,吃饭的机会多呢。你忙工作要紧。』
我与他开玩笑,听筒里却传来一阵嘶嘶声,然后断了线,再没打来。我又拨
过去,暂时
无法接通,应该是他进了没信号的地方了。
等了一会,他没有打回来,我整了整兜里的现金,想着第一次和楚湘怡一起
吃饭,还是
到她家去,礼貌上应该带点礼物,于是拐进了一家商场。
但是东西太贵了。如果是以前,我愿意为她破费,可是现在,我只买了点水
果。
七点五十五分,我按响了楚湘怡家的门铃。
『刘哥来了,快请进。』
在见到她之前,我很担心来给我开门的是老吴,还好不是。
不在公司,湘怡的打扮也很随意,长长的头发用发夹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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