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孔别院本身就建在荒山野岭之中,十年八年都不见得有生人来访,为何只有道观的主人能够进入后院其中?看门的道童为何提到后院就目光闪烁,为何连靠近都不敢?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后院的方向隐约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杨遇山的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可是好奇心还是驱使他纵身翻墙而入,一跃来到后院里。
杨遇山已经忘记了道童的提醒,后院原本只有行医的道士可以进入,他现在却要进去一探究竟。
后院不大,一片空地上甚至生了许多杂草,显然后院的主人并不时常打理这个院子,任由它荒芜着。
院子中间偏后有一间房子,挨着房子有些假山,七孔玲珑山上多的是奇形怪状的异石,想必中年道士刚开始盖道观的时候取了一些来修饰院子。
杨遇山松了口气,呜咽的声音应该是风吹假山形成的。
杨遇山来到房子前,径直推门而入。
屋子里面摆设简单,入门左手靠窗有一张书桌,桌前一把椅子,桌子过去靠墙一张木床,面对门口的北墙上依墙摆了三个柜子,柜子的下面一层是抽屉,上面敞开的三层摆了些瓶瓶罐罐。
地面,桌椅,柜子和各个物件上均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样子颇合男道童的描述,行医道士至少两个月没有回来过了。
杨遇山好奇的打开了柜子下层的抽屉,发现里面都是些药材,大多是他不认识的,基本都叫不出名来。
后院的房间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似乎只是道人休息或者研究药材的专用场所而已。行医道士禁止道童们来后院,兴许是不希望小童们打扰他的泡制草药或是制药,如今出门两个月也许是到山外行医了。道人曾经救治过东雷小镇上许多孩童的疑难杂症,有着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经常外出也是理所当然。
就在杨遇山正要出门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进门右手的墙上悬挂着一幅画。
墙上的画看上去颇为老旧,想必在这个房子里已经挂了很多年,画上大部分地方的颜色与墙壁相近,难怪杨遇山刚进门的时候未曾留意到。
画上画的是个女子,女子手拿一把翠绿竹子制成的扇子,扇子上有一团红色,那团红色在画中非常模糊不清,轮廓上看起来也有些怪异,杨遇山无法辨识的清楚。
画上的女子也算漂亮,长发披肩,面带妩媚的笑容,她身材修长,着了一袭白色的裙衫,这一袭裙衫设计的极为巧妙,把女子姣好的身材显露无遗。看上去画中的女子象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还是很懂风情的那种,又有点西梁城怡红坊头牌的风采。杨遇山认为画中的女人很擅长打扮自己,晓得如何能展露资本勾摄男人的神魂,还又拿些文雅的东西在手中点缀出清新的味道,让男人们觉得她是一朵不染污泥的莲花。
这幅画在房间里看似不起眼,可是仔细斟酌之下,它挂在这儿却又有些突兀。
杨遇山紧皱着眉头仔细的观看了许久,心中暗道:若说道观的主人经常独自来这后院的房间研究制药,不希望小道童们打扰,也算正常,可女子的画像是怎么回事?道观里不挂个道家揭语什么的,为什么挂了个美人图?难道说这个道人修炼道法或是炼制药材的时候需要看着美人画像才有动力?原来自己的未来师傅还有这等癖好!那挂个裸女的画像岂不更好?赶明儿出山,西梁城里的怡红坊就有连环画卖,什么样的美人都有,身上有半遮半掩也有暴露无遗的,什么样的姿势也都有,各个撩人无比,若是将之挂满了这间屋子,保准比这女子的画像效果强上百倍。
这货满脑子里歪脑筋,此番猜测几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杨遇山想着想着,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嘴上连连说道:“师傅在上,弟子知错了,失敬失敬,您老继续。”这货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脚步却移到了画像前,伸手将之摘了下来。
屋子里的光线还是不够明亮,杨遇山便想拿到外面的月光下仔细看个究竟,他很想知道画中的女子究竟有什么魅力,使得这位品德高尚的修道高人,竟在密室里私藏画像甚至可能夜夜观摩。
画像一摘下来,杨遇山就发现了这间房子的真正古怪之处。
画像的后面有个金属制作的机关,机关约有巴掌大小,杨遇山伸手旋动那个机关,只听的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背后的书桌平移连同木质的地板平移了开去,书桌下面竟然现出一个地洞入口!
杨遇山看见地洞入口,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怪自己最近深陷小狐狸的粉嫩雪白里,搞的精之虫上脑,凡事都往男女床第上去想,似中年道人这等济世救人风格高尚的得道高人,如何会有他猜想的那些爱好?不是道人的性情歪了,而是他自己的脑筋想歪了,实打实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人挂幅画只为遮住这间房里的秘道。
可是行医道人不知来自什么门派,跑到没有人烟的深山里修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道观,居然还煞费苦心的暗藏了这个地道,他究竟想要隐藏什么样的秘密呢?
小道童的提醒依然被杨遇山抛在脑后,这货浑然没去想地道里面有没有危险,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来到书桌边,抬脚就进了地道。
书房下去很快就来到一个山洞,山洞斜斜的往下曲折蜿蜒的伸展开去。
虽然按常理热空气往上跑,冷空气往下走,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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