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一起吧,你开车来的么?”
厉海给她看自己的小萝卜肿手。
温轻拿手机约了车,在车来前的十分钟,再没说话。
厉海安静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什么哥斯德尔摩综合征,不然这么荒唐的情境和关系,他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有违和感呢?
车到了,温轻快步上了车,厉海跟在后面。
他有些叛逆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温轻坐在后座上,拍拍身旁的座位:“你过来坐。”
“哦。”厉海自娱自乐地想着温轻主动要求和他亲近一些,挺好。
原以为坐在后面是温轻有话跟他说,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外人在,温轻一直看着窗外,直到车子停在某个茶室门口,她才跟厉海说:“下车。”
厉海看着这家充满禅意风格的茶室,心想温轻就是与众不同,聊天都不约咖啡馆的。
两人落座在有竹帘格挡开的卡座里,上了茶,温轻没让服务员服务,自己烫茶、倒茶,动作行云流水,有种古典美的气质。
厉海用自己没受伤手指修长那只好看的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放在桌下的大腿上——他自己的大腿,看她沏茶。
温轻终于开口:“刚才在路上没想好怎么说。”
“没事,你想好了再说。”厉海特别有耐心,“我今天没什么事。”
“你母亲还有多久生产?”
“预产期是一个月后。”
“然后还要在那边做月子是吧?”
“嗯。”厉海不知道为什么温轻对他妈这么感兴趣,开玩笑道,“你要来尽孝?”
温轻没理会他,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会儿:“白姐今天也住进来了,我试图劝她换地方来着,但是她很喜欢这边。”
厉海想了想那次在医院见到温轻,是陪那个白姐去做检查么?
“上次远远看了一眼,看不出她怀孕来。”
“才三个月,胎相不太稳,所以医院让她来这边养胎。”温轻居然表现得有些愁,“这两个月你肯定要经常去探望你母亲,那就很可能遇上她。”
“遇见就遇见呗,她都怀孕了还对我有兴趣啊?干嘛,让我当喜当爹?”厉海不明白温轻有什么难办的,“而且你不是告诉她我是你男朋友么,她干嘛还要觊觎我?”
“她只见过你一面,我搪塞过去,过段时间她也就忘了。但是经常看见你的话,难保会出意外,到时候咱们分开也有些麻烦。”
厉海听她计划着分开的事,明知道一开始也没真在一起,还是挺不舒服。但他没把自己的不舒服展现给温轻看,开玩笑地说:“我魅力就这么大?她见着我非要跟我好?那你怎么不能跟她学学呢?”
温轻盯着厉海看了半分钟,轻叹了口气:“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说我么?”
“不跟你开玩笑了,魏向三,是你朋友吧?”
听到小魏的名字从温轻口里说出来,厉海一愣,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你认识小魏?”
“不认识。”
厉海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你查过我?”
温轻嗤笑了声:“我查你干嘛?再说就算我查你了又怎样?”
“不怎样。”厉海不高兴了,“但是这样没劲,你看我查你了么?”
温轻无所谓的样子:“厉海,从一开始,我就很明确地表明了我的态度,是你一直试图接近我,说实话,你现在给我造成的困扰一点儿不比你那点儿单恋受挫的烦恼少。”
厉海把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红茶一口闷了,觉得温轻肯定是受过什么感情挫折,气死个人。
“小魏的事,怎么了?”
“我都能知道的事,更瞒不了白姐。所以我根本不想让她对你有印象,魏向三欠她很多钱你知道吧?”
“她不是放话说不要了么?”
“当初你们是一起开了个公司是吧?如果她现在改主意了,让你来还公司的账呢?我不清楚当初魏向三是以个人名义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借的那笔钱,虽说高利贷不受保护,但是她真来找你茬,有你受的。”
温轻的话让厉海心里一沉,却不是因为她说的那笔账,而是因为她能知道这么多事。
厉海无比认真地问她:“你是跟着她做事么?涉及什么程度了?能抽身么?”
温轻一怔。
厉海继续劝说:“我虽然不太清楚你具体都干些什么,但也知道只凭在表店的收入你不可能盘的下酒吧。如果你是在给白姐做事,那能不能别跟着她了,现在还来得及,做高利贷不是个正路子。”
温轻表情有些不耐:“这些事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得清,我没给她做事,陈恪仁是她的法务,酒吧是陈恪仁开的,我帮忙打理,只是跟白姐比较熟而已。”
厉海原本觉得温轻就像海上明月那样,凉凉的,冷冷的,想伸手摘月才发现他面前的是个黑洞,各种未知让人觉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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