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
车主回头再看看,好像还真是沙棘树,可是就没见过这么小的果苗,也不知道种不种得活。
到了龙头村,自家人一涌而上,很快就将果苗搬到仓库里放起来。
司大娘付了车钱,拉着孙女的手进屋。
“那些人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再给奶奶说一遍。”司大娘越想越觉得,这里头处处是漏洞。
她一个孩子,凭什么让政府里的干部替她忙前忙后,张罗果苗。再说,不要钱的东西想要申请下来,哪儿有不到村里开介绍信,盖章的道理。
总之,这果苗的来路蹊跷的很。
司雨侬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只要果苗到家,什么都好说。
拉着司大娘的袖子笑嘻嘻道:“奶奶比包青天还神,什么都瞒不过您。”
她承认,这果苗不是政府里的干部给她张罗的。但的确是她打听来的,知道有一种新的果苗,叫樱桃沙棘。她借着卖蛋糕的时候接触的人多,四处打听。
最后,还是面包店的老板帮她打听到哪儿有卖樱桃沙棘的。也是他出面,帮他们买下来放到了仓库。剩下还有两批,过段时间运到。
“一共多少钱,咱们赶快还给人家。”司大娘听着,暗松一口气,这倒是比之前听上去靠谱。
“我给了面包店老板好几个西点的方子,抵果苗的钱之外,还多一百块。这些果苗,咱们就安心种上,我保证,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一百块早就给了司大娘,也就是说,这些果苗不需要再花额外的钱。
司大娘叹了口气,“这孩子,咋不早说。”
“我怕你们以为我会上当受骗。”司雨侬背着自己的小背篓,从里头拎出半斤稻种。
“人家还搭了半斤稻种,可以旱种。咱们家不是有一亩半的稻田吗?可以拿半亩出来试试,也是新品种。”
果苗就算了,他们本来也没地方买去,既然孙女都张罗回来了,种什么都是种,试试也不怕什么。
一亩半的稻田,才是他们真正关心,并且要花大力气伺候的。因为当地的气候特殊,南方还能种两季甚至三季的水稻,但他们只能种一季。这一季就显得格外重要,一旦出现问题,他们的口粮都得受影响。更何况,还要交农业税。
“那也没关系,一亩半都种县里的新粮种,另外开半亩旱稻田。反正是送的,咱们试试也好。”
山上多的是没开荒的地,到时候多开半亩荒地出来种果苗,把相对好点的地腾半亩出来种旱稻,也是可以的。
司大娘很快同意了这个主意。
等祖孙俩商量好了,司爱华码好果苗进来,有些迟疑道:“果苗怎么这么小。”
路上还被车主错认为茶树苗呢,可见是真的很瘦弱。司雨侬却不担心,“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别看人家小,和我一样,是能干大事的。”
一家人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暂时压下了心底的担心。
等到龙头村的村民忙起来,镇上的小学也开了学。司青青和司雨侬结伴去学校,一人背着一个斜,司青青还多背了一个背篓,里头装着她和司雨侬中午的饭菜。
“你饭盒里装了啥,咋这么香。”司青青抽着鼻子问道。
“奶给炸了两个荷包蛋,咱俩一人一个。”
“炸的啊,那多费油啊。不过真的好香,怪不得这么香。”司青青听到有自己的一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到了学校,司青青先去报名,然后再去厨房把他们的饭盒放到灶间,学校会统一帮他们加热。到了中午,去领个人的饭盒。
最后领着司雨侬到教室,叮嘱她,“今年可得好好学习,不然老师该生气了。”
司雨侬赶紧点头,她是这所小学的异类。这年头农村娃上学晚,都是过了七岁,才会想起这一茬儿,有些家长糊涂些的,到了十岁才往小学送的也不鲜见。
司青青是到了七岁就被司大娘提醒,送去学校。可没想到,司青青上学的事,惹得当时只有五岁的司雨侬,在家哭了好几天。
姑侄俩从小一起长大,司雨侬早习惯了身边有个小姑姑,乍然分开,完全不肯接受。
最后还是柳琴说干脆就提早送女儿上学,如果学的不好,她帮着补课。就这样,把五岁的司雨侬加塞,也送到了镇里的小学,还叫司丰年拎着东西去求人,把她跟司青青分到了一个班级。
司雨侬刚开始上一年级,的确是学的稀里糊涂。柳琴给她补了一年的课,才慢慢有点学生的样子。上了二年级,柳琴一走,她的学习便彻底垮了。
小学一直是垫底的存在,一直到了初中,她才忽然开窍,明白只有考上大学,才能去大城市,才有机会去找她妈妈,这才开始发奋学习。
姑侄俩并不是同桌,司青青有点不放心的跑到司雨侬的座位上,打算威胁一下那个总欺负她侄女的男同学。结果座位是空的,找了男同学同村的人一问,才知道他退学了。
司青青还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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