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两人自是相依而眠。
原本分配给祁佑的房间干脆就让几个丫头去轮流歇息了。
次日一早,杜英九率先告辞离开。
有了昨晚的承诺,有了那张银票,虽说折了个兄弟,他也觉得这一趟来得值。
田山挑了四人出来,把剩下的人全都赶回了青州堂口,带着他的口信一起。
走了这一多半,地方一下子就显得空落许多。
示意田山等人稍候,华如初和祁佑走向只能勉强站着的四人。
这次,华如安装没有开口。
祁佑看了四人一眼,道:“那五人都是可靠之人,由他们护送你们回去,一路上好生相处,回去后告诉公子,我要查点事,会尽快回去。”
四人对望一眼,纷纷点头应下,这次能活下来就已经是顶好的了,只要回去了,奖励自然少不了,其他的事,不该他们管的还是少管为好。
目送着他们离了村子,华如初等人也收拾了东西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们走时,村子里的老村长都出来相送了。
这么大方的客人,一年要是能来上两次,他们就一年都不用愁了。
马车内,祁佑轻抚着躺在自己腿上那人的脸蛋,眼中温情无限,“你都要成散财童子了。”
“这有什么,我图个乐呵,他们得了实惠,谁都舒坦,我希望自己有多多的银子,却不愿意自己只剩下银子,赚到了就用呗。”
这心态好得,都有点欠揍。
祁佑捏了捏她的脸,“你这话让人听了去,大半个南朝的人都要脸红。”
华如初抬眼看他。“你会脸红?”
“从没有过。”
也是,连个表情都没有的人哪会脸红,唔,也不对,他现在会皱眉了,真是,“你怎么先恢复的表情是皱眉而不是笑呢?”
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祁佑反驳,“我总觉得我最近有笑过。”
“什么时候?”
想了想。祁佑摇头,“不知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敢说你笑过。”华如初往大腿内侧移了移,没告诉这个男人,最近他的嘴角有时候会有一点点上翘的弧度。总有一天,他会学会笑的,现在说了他可能会刻意去注意,到时候只怕反倒不会笑了。
“我们这是去哪里?”
“云书和老石头打听过了,从村子一直往东走大概大半天会有一个比较大的镇,再往前走上两天就有一个县,那里就有官道了。我想在那里换辆舒适点的马车,祁佑,我们不急着回去吧。”
轻抚着她的秀发,祁佑轻轻恩了一声。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也想多和如初单独相处。
三天后到达越县。
一行人在马车上换了装扮,就连祁佑也被华哪初拈上了一缕短须,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年轻。
华如初自己则穿着一身上好的月白色衣衫。头戴方巾,手里拿把折扇。一派公子哥范儿。
其他丫头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把衣服换了,看起来像是富裕之家出来的家丁。
就是青柳,啊,不,现在应该叫晴好了。
晴好身上的伤好多了,身体也不再那么虚弱,休息时便会下马车来走走。
看她的神态,华如初就知道她应该是想通了。
那就好,她身边不需要过于拧巴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得要她去哄,到底谁是主谁是仆了?
在县城最好的客栈前停下,丫头们分工明确,云书进去和掌柜的订房,夏言吩咐迎出来的小二好好照料马匹,用最好的料。
其余人则紧紧跟在两位主子身后。
“公子,只剩一间天字号房了,你看……”
边向自家小姐请示,云书边偷眼去瞧姑爷的神色。
唔,好像挺满意?
“天字房可大?床宽否?”
掌柜的很胖,两个厚厚的双下巴,脖子都不见了,笑起来像个弥勒佛。
“客官放心,天字房住两个人绝无问题,如果客官想再多订一间,地字房也还不错。”
“不用了,我和祁兄同住一间就是。”
“是,那便一间天字房,三间地字房?”
云书赶紧摇头,“不用,两间地字房就够了。”
华如初看了云书一眼,问掌柜,“地字房的床睡三人会不会挤了点?”
“睡两人刚刚好,三人的话……”
五人三间房,有一人就落了单,华如初明白云书是想挤一挤完事,可在外面,她连对别人都大方得不行了,对自己人怎么可能小气。
“就三间吧。”
“好勒,来,这是您几位的钥匙,现在近晚膳时分了,几位是来楼下用饭还是让人送回房里?”
“送回房吧,饭后多送些热水上来。”
“是,小人记下了。”
和黄清源自称在下不同,这位掌柜说的是小人,由称呼及人,可见两人的思想截然不同。
当然,黄清源那种实属稀少。
谁能知道住个客栈还能住个不一般的掌柜出来。
回了屋,华如初便往床上一躺,天天在马车上晃,骨头都散架了,着了地她都有地在晃的错觉。
祁佑坐到她身边,把人搬到腿上放着,“累了?”
“坐马车难受的。”这是他们在马车上几天最经常的姿势,华如初习惯成自然,还自觉的调整了个位置让自己更舒服些。
祁佑也每每会在她躺上来的时候就让腿部放松下来,那样大腿会不那么硬。
不过,如果如初动来动去的话,他就会很苦恼,腿部,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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