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住呼吸,等待北条雄昆的检查结果。
但从检查途中北条雄昆脸上越来越浓的笑容,大家已经知道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的修补是多么成功了。
“完美无缺!”
放下放大镜,北条雄昆长一口气,衷心地赞叹。
“呼呼……”
北条亮子总算总算把心放下,两行热泪再次流淌出来。
“哈哈!”
隆二是个小孩子,当即跳了起来。从昨天到今天他的压力也很大,早已打定注意再也不这么顽皮。
两位小美人儿倒成了最镇定的人,她们相视微微一笑,心里满是对我的感激。
“柳先生真的是个天才啊!”
北条雄昆爱不释手地再次打量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要不是我知道柳先生一直在哈佛大学研究学术,会以为他是一个专门修补瓷器的大家……哦,不,大家还不能形容他的厉害,应该是个国师!对!国师!”
“什么国师啊?”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旋即传到房间之中。
说话的是一个白色苍苍的老者,身材不算高大的他脸色红润,脸上没有什么皱纹,显然保养得很好。
让大家的心仿佛掉在冰天雪地是因为这位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北条家族的家主,浅织的爷爷——北条泰豪。
“说话啊,什么国师?”
北条泰豪走进来,看了看众人,对绫馨微笑,“是小绫馨啊,你爷爷最近好吗?”
优雅清纯的美少女规规矩矩地行礼:“北条爷爷,我爷爷现在还在澳大利亚度假呢,听说还经常去冲浪,玩得很开心。”
北条泰豪冷哼一声:“这老家伙也真是的,九州、四国、冲绳那边,那么多的优良小岛,和澳大利亚有什么区别?偏偏要去那边,真的是无聊!”
绫馨此时不敢插嘴。北条泰豪和她爷爷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两人之间经常骂骂咧咧的,但感情却一直很好,于是晚辈们就由得他们,把他们当成两个老小孩就好。
“喂,你们几个,我问你们话呢?傻呆呆地站在哪里干什么?什么国师?”
北条泰豪转过来看着北条雄昆他们,“还有,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是怎么一回事?谁拿过来的?”
除了浅织,其他几个人在北条泰豪面前都说不上什么话,于是北条雄昆三人只能将眼光投向浅织。
灵动娇俏的少女顾不上埋怨走在最后面的隆二忘记关门,她上前几步拉着北条泰豪的手开始摇晃,“哎呀,爷爷……你那么凶干什么嘛?人家只是听说您要和谁比试一下,就让五叔把这个什么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拿来看看,五叔刚才跟我解释,能制造这个花瓶的肯定是当时手艺最好的工匠,是国师……但这东西有那么好吗?”
“呵呵,你这丫头你不怕把爷爷的骨头摇散架了!”
北条泰豪看到孙女撒娇,一向非常喜欢她的老爷子笑了起来,顺便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啊,一天到晚学习什么蛮夷的知识和理论,顶个屁用啊?轮到文化底蕴、历史渊源,还是中华文化好啊!就这个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其中蕴含的知识和底蕴,爷爷跟你说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哦!”
“哦,那么说,这个很值钱吗?”
浅织装出可爱的样子,俏声道:“我经常在商场里看到有这些瓶子卖,没觉得它比商店里的那些好多少啊!”
“胡说八道!”
北条泰豪呵斥一句,牵着孙女儿的手走向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来,你跟着爷爷过来……还有你们这些人,包括绫馨,让我跟你们讲讲,这个堪称元青花瓷中精品的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到底美在什么地方。”
原本听老爷子的长篇大论是很痛苦的事情,但大家此刻却是心中大喊幸运,就这么幸运地过关了。
但北条雄昆心中仍旧有一丝担忧,他知道大伯比自己的瓷器知识丰富多了,生怕有些什么瑕疵自己没有看出来,而被大伯发现。
结果,随着北条泰豪在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上指指点点,不时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总算知道自己的担心是白费了,柳先生的修复技术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
好不容易等到北条泰豪停下来歇口气,旁边隆二乖巧地从佣人哪里拿来一杯参茶,递给浅织,再由浅织递到北条泰豪手上。
趁着北条泰豪喝参茶的工夫,浅织问道:“爷爷,听说瓷器最紧要的还是保养,我看这个瓶子光亮得紧,你平时一定经常擦拭吧?”
北条泰豪笑着点头:“那是当然,只要在东京,每三天我就会擦拭一遍,每一个月都要用特质的油脂保养……本来我今天提前回来,琢磨着大半个月没有用油脂保养,反正明天要跟真田那个老假货比试,不如提前保养一下,结果现在看起来还很不错啊,多亏我平时的细心呵护!”
灵动娇俏的少女道:“哦,要是经常擦拭和涂抹特质油脂的话,会不会让青花瓷的细微部分有损坏呢?”
北条泰豪沉吟着回答:“理论上来讲应该是有一点点,毕竟这个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已经有七百多年的历史,再怎么呵护也不能阻止时间的侵蚀……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没有一个精美瓷器可以永远保持原样。”
“呵呵,是这样啊……”
浅织微微一笑,“那爷爷,你给我指点一下,哪些部位是有点瑕疵的?”
“好。”
北条泰豪点点头,放下茶杯指向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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