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恒和景长威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么惊人又吓人的策略,他们想都不敢想,然而却从一个女子的嘴里说了出来,他们都不知该说灵毓是天真幼稚,胆大包天,还是该惭愧自己怯懦无用,白白生为男子了。
“怎么样,这个办法可行吧?”灵毓等了一会不见父亲和大哥开口,又问。
“小妹,”景长威的脸色异常郑重,“听起来是可行,但操作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确实没那么容易,但,还是属于只要努力就能做到的事情,不是吗?”灵毓冷笑,“难不成大哥又想要兵权,又想不劳而获,坐等机会上门不成?”
景长威:“……”
但他很快就反驳:“这个办法太冒险了,一个不慎就会全盘皆输。而且真要平叛的话,也不可能拖得太久,拖得太久了皇上一定会换掉我这个将领!”
“那么,大哥就想这么乖乖的等,等到皇上死掉?”灵毓淡淡的道,“别人已经在行动了,你却什么都不做,待到皇宫换了主人时,你觉得你还能保得住现在的地位?不,真等的话,你觉得你能等到皇上升天之时?”
景长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毓儿说的是对的。”景立恒叹气,“患得患失、畏首畏尾成不了事。父亲老了,难免顾虑得太多,但威儿,你若想再上一层,必须要更谨慎,也要更大胆。”
他顿了一顿,咳了两声:“父亲已经过了做大事的年纪,你要不要赌,要不要拼,你自己决定罢。”
景长威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影子好一阵后,抬头,毅然道:“我要赌这一把!小妹,你有什么想法,好好跟我说来,我会自行斟酌该怎么做最好。”
灵毓微微的笑,帮他倒掉旧茶,给他倒了一杯新茶:“首先,这个恨透皇上且有心反叛的豪强我已经找到了。”
景长威父子皆“啊”了一声。
灵毓讲起了一个故事:“大概在十几年前,一位早逝的皇子看上了一个姑娘,强行把人家给带走和糟蹋了。这姑娘的兄弟不服,告到衙门,衙门包庇这位皇子,没有受理此案。这兄弟又跑去告御状,皇上不仅不理会,还让人把这兄弟给打了半死,丢到路边的水沟里。那位皇子知道此事以后,心中恼怒之至,换个法儿折腾这兄弟,弄得这兄弟家破人亡,不得不举家迁走。”
说到这里,灵毓笑:“但皇上不知道的是,这位姑娘和这位姑娘的兄弟来自夷族,这个夷族的人虽然不够开化和能干,却非常的团结和有血性,可谓是一人受辱、全族受辱,一人有难,全族相助。”
“因为这件事,这一家子恨死了皇上,即使那位皇子早就死了,这个家仍然记得这笔血债,不曾忘记过复仇的事。这么多年来,这家人到处联系散落各地的族人,处心积虑的谋划着复仇。”
“如今,他们聚居在离晴州七百多里的一个大村子里,村民一共四千多人,全部都属于这个夷族,而且,他们还在寻找机会复仇。”
“四千多人?”景长威吃惊,“都是同一家族的?”
“不是同一个家族,而是同一个夷族。”灵毓轻笑,“这个夷族的人就是这样,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或者互不认识,甚至是相隔千里,但只要知道族人有难,就一定会出手相助,赔上性命都行,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民族。要不是他们的脑子不够好,常常为了一口气而与他人争斗,导致部族无法繁荣,说不定能与乌蒙人一较高下。”
景长威吸气:“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就为了那点事情,不惜召集数千名族人聚居,就只是为了向皇上复仇?”
像他这样的权贵子弟,根本无法理解为了甚至不认识、仅仅是因为同一个部族的人就可以造反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样。”灵毓微笑,“所以我敢保证,只要我们给他们协助和机会,他们一定会起兵,而且绝对不会出卖我们。在那个部族里,出卖族人可是最大的罪过,就是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原谅的,大哥不必担心。”
景长威看向景立恒,用目光询问景立恒的意见。
景立恒盯着灵毓:“毓儿,这消息确定可靠?”
灵毓很笃定:“绝对可靠。”
姜是老的辣,景立恒的目光很锐利:“这消息,又是谁告诉你的?对方告诉你这消息的真实意图又是什么?”
灵毓先噎了一下后,微笑:“是那位高人告诉我的。”
“那位高人到底是谁?”景立恒这回没有让灵毓蒙混过去,“挑唆或协助他人起兵造反,对我们这样的门第来说,也是灭门甚至诛三族的重罪。不知道那位高人的底细,父亲绝对不会接受。”
景长威也冷静的盯着灵毓:“小妹,事关重大,你可不能再隐瞒了。”
灵毓沉默了一下后,道:“大哥,父亲,城里都在传男为储、必招祸的说法,你们是怎么看的?”
景立恒父子俩都“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景立恒甩了甩袖:“妖言惑众罢了,论到这种伎俩,再没有比皇家更会用的了,只有无知草民才会当真。”
“是,我也认为是妖言惑众。”灵毓点头,“可是,这个妖言却全部灵验了!虽然大哥和景长宜尚未出事,但,只怕出事也是迟早的。”
景长威的脸色微微变了,愠怒的道:“小妹这是在看不起大哥吗?”
“非也,我只是尊重对手的本事罢了。”灵毓摇头,“传出这种流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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