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先“喔”了一声,偏着头想了一想,似乎想明白了,于是展颜一笑,抓起她的衣角抹脸:“原来这样啊,吱吱要被吓死了。网?”
姒琅笑笑,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塞进吱吱的手里,站起来:“你看着夜枭,我去找大夫。”
她已经明白了,保住夜枭的性命与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她相信她这次去请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泄露秘密。
月光皎皎,视线清晰,她走出宅子,走了一会就走到街口,停下,掏出钥匙,打开旁边一间屋子的门。
门里无灯。
走进院子,走过前屋,再走过后院,她敲了敲后屋。
“谁?”一个温和磁性的声音。
“是我,琅儿。”她道。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张包裹在连帽长袍里的脸出现在门后,只露出一双眼睛:“你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给一个人诊治。”
“什么人?”
姒琅沉默了一会后,轻声道:“夜枭。”
那人似乎一怔,而后点头:“走吧。”
如果是夜枭这样的人出了什么事,确实不能随便找人去看诊。
姒琅走在前面,那人走在后面,无声无息的穿过长长的街道。
两间宅子,一间在近街口,一间在近街尾,走了半刻就走到了。
当姒琅走进秘密基地,隐在暗处的高手们都暗暗惊异,她居然主动带外人进来?而这“外人”又是这般神秘和姿仪不凡?这个“外人”该不会也是什么不便暴露身份的厉害人物吧?
当然,他们只是想想罢了,时至今日,他们仍然不知道这位头儿是何方神圣,他们只知道她的身上隐藏着很多、很多的秘密,在他们之外她也有很多帮手,除非她愿意说明,否则他们断无可能了解到她的秘密。
走到宅子深处,姒琅领着那人走进夜枭的卧室,客气的道:“人在这里。”
那人走到床边,就着烛光,细细打量夜枭,问:“将他病的过程,细细跟我说明。”
“是是,这个人是谁?”吱吱一脸警惕的盯着来人,张着爪子,做出随时攻击的姿态,“他要干什么?”
“吱吱不用担心。”姒琅安慰她,“这个人很厉害,是来给夜枭看病的,他不是坏人,不会伤害夜枭。”
“真的?”
“我用性命保证。”
“好吧,吱吱比较信任是是。”吱吱收起爪子,背着手站到一边,但还是紧紧的盯着那人。
而后,姒琅告诉来人:“夜枭的体质有些奇怪,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出现经络不通、气血乱流、全身骨骼异常疼痛等症状,以往他都是通过打坐、运气来调息理气,压制疼痛,基本上撑过一个晚上就好了。但今天晚上不知何故,他就这样隐入昏迷,心跳、呼吸、血液流动都非常缓慢,无法苏醒……”
她不敢明说夜枭病的准确时间,哪怕来人再得她的信任,她也不愿冒上任何风险。
来人安静的听完她的说明后,先是望、闻、切,然后检查夜枭的体温、测算夜枭的脉搏与心跳,等等,偶尔转头看向窗外的圆月,若有所思。
姒琅见他望向圆月的举动,心里知道他多多少少有了猜测,而且还猜测到了点子上,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又道:“听说以前曾有高人给夜枭看过诊,高人说夜枭的身体远比常人强壮灵敏,才智更是比一般的聪明人要高得多,这是因为他的身体过度开所致,如果他太早、太多的使用脑子和身体,使脑子和身体长期处于高强度的运作中,身体将会负荷不住,从而出现坏掉的症状。”
“想必你也听说过夜枭的事情,他十几岁开始就参与政事,统治黑月国十几年,而在这十几年里,他征战无数,黑月国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由他拍板决定,这些都导致他正在透支生命。他一两个月出现一次的病症还只是预兆罢了,他再这样下去……”
说到这里,她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可能活不了几年了。”
她在心里责怪自己,打从离开黑月国开始到现在,也有半年左右了,她在寻找千年人参和千年太岁这事上始终没有头绪。
最近三个月,她的心思都放在战为君、景辉等人的事情上,连今晚是月圆之夜都不知道,导致夜枭陷入沉睡了她都不知道。
她,果然还是差得太远了。
那人一直很安静的听她说话,直到她说完了,才缓缓的点头:“那位高人的说法是有道理的。在遥远的西方大6,有一种看法,认为天才总是不长命的,因为天才对身体、尤其是对脑子用得太多,而且经历的折磨、承受的苦难也远普通人,导致他们比普通人都更容易精神崩溃、易出意外或者自我毁灭。”
他顿了顿:“夜枭并不是昏迷,而是身体的各个部位正在逐渐停止运作,导致他陷入深眠。”
“那那那主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吱吱听得似懂非懂,急着追问。
“这个不好说。”那人沉吟,“用你们容易理解的话来说,就是他已经陷入假死状态。”
“假死?”吱吱欢呼,“那就是说主人不是真的死啦。”
“未必。”那人摇头,“如果他不能尽快醒来,当他的身体彻底停止活动的时候,就是他真正死亡的时候。”
“啊——”吱吱捧着脸尖叫,“主人还是要死吗?呜哇哇哇——”
她又张大嘴巴,嚎啕大哭起来。
“好孩子不要哭。”那人温和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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