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是个遇到困难掉头就走的,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当下就吩咐大宫女递话让宗人令瑞王的王妃进宫,进行了深\入而友好的会谈,直谈到傍晚,瑞王妃性格和软,面容温柔,太后说什么都点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到最后,也没得了句准话。叫人把瑞王宫用轿给送出了宫,太后自己累的口干舌噪。
其实太后也不是不知道皇室宗亲里意见多多,从来不曾统一,瑞王虽说挂着宗人令的职,不过是操心皇室家长里短那些杂事,性格温吞,与他那王妃一样是个慢性子,什么到他们两口子那里都是不紧不慢,不是个强硬派。
按说立新后,循例是根本无须经过皇室宗亲的认可,可太后就在惠妃的问题上杠上了,就想借着皇帝那些个叔伯兄弟把他兴头给压下去,迎进来新后,再过两年就大选,和惠妃腻歪两年,怎么也够了。
既然宫里这些个妃嫔入不了皇帝的眼,到时候迎进新人,总有新鲜的能分了惠妃的宠,到那里什么情啊爱啊,没了这些惠妃屁都不是,太后不伤筋动骨,手拿把掐就能解决了她。
惠妃的名头委实过于响,尤其后\宫独宠,把着皇帝不撒的,又和万钟的丑闻闹的沸沸扬扬,皇室宗亲大多不甚满意。
不过,近来皇帝威信日盛,年轻一辈的心里再不满也老老实实实地闭上了嘴巴。不敢惹上皇帝闹的一身的腥。皇帝的叔父辈在京里养老的就只有三个,除了瑞王温吞性子,另外两个一个书呆子。一个耳朵背,说话都能把嗓子喊哑了还乱打岔,剩下一些有实权的王爷世子的都在封地,天高皇帝远,太后却没权力把人给叫回来。
最后,太后郁闷了,生出一股时不我与之感。
看着众臣闹的欢。太后除了敲敲边鼓,煽风点火之外。便也只能口头上表示支持了。
太后越是窝火,就越看秦妃不顺眼。
紫云那事儿,太后现在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秦妃做的,毕竟世家大族插\进宫里一两个钉子。可都是全家人的性命都在人家手上捏着。这也是为什么宫里虎头蛇尾的案子那么多,大多是草草收场,很多时候宫女是为了家人的性命,即便违心做了什么事,被抓住宁可自己一死,也不会供出来幕后的主谋。无非是背后之人势力太大,一句话说错,全家人的命就交待到那儿。
只是紫云宁死紧咬秦妃,惠妃又理直气壮地在咸熙宫逼着秦妃立了毒誓。姑且不论这一出是真是假,惠妃是少不了在皇帝面前浓墨重彩地添上这一笔。皇帝和太后一样,妃嫔间相互咬死也不要紧。就是不能在皇嗣身上做手脚。
不管是不是秦妃做的,她根本是本末倒置,还采取迂回战术,跟个张妃学什么栽脏陷害。
就应该直接一杯毒酒灌惠妃肚子里,哪怕是最后暴露了身份,死了秦妃一个。幸福千万家啊!
以前太后还敢拍胸脯保重,一个不顺眼分分钟弄死惠妃谢氏。只是如今皇帝跟眼珠子似的宝贝惠妃,惠妃又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伤天割理的事,太后还真不忍自己下了毒手。
她就只怕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再伤了母子亲情,却是得不偿失,不值当的。
是以,每每在咸熙宫问安的时候看见惠妃,太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就眼疼。
自废后以来,虽然宫里仍是秦妃协理六宫事务,但惠妃显然一派隐形皇后般的存在。姑且不论私下妃嫔里将她复宠以来的狗屎运骂了个狗血喷头,反正在场面上一个个毕恭毕敬,对上她连个不字也是不敢说的,温柔的令谢玖一时间居然难以适应。
谢玖自然察觉了太后那双一对上她,火星就开始四溅的凤目,为了不在这紧要关头惹到太后这尊大佛,她已经尽其所能地低调,衣裳淡雅朴素,连妆容都淡的快找不到颜色了,奈何她就坐在左上首,太后抬正眼睛就能看到她,歪下脖子就能和她来个四目相对。
为了不和太后对眼儿,谢玖索性就将目光集中在了眼前的地上。
咸熙宫那只土狗就在她跟前,撒欢似的叫,一直摇着尾巴,殿里只要有人说话,它就叫,好像是在回应似的。
太后看见轻施薄粉便容光焕发,双目炯炯的惠妃,明显是一副沐浴在情爱当中滋润出来的,心气儿越发不顺,这就跟个妖精似的,也不知道吸了她家儿子多少精气,才把她给养成了这般。
当下兴趣缺缺,挥手就要众妃散了。
秦妃却冷不防地突然开口,提起了废后朱氏。皇帝下了命令,令朱氏即日搬出昭阳宫。这事儿皇帝再就撒手不管,太后也没说朱德音迁入望春宫该按什么规格,身边到底留不留人,留几人,以及一应宫人薪俸。
“臣妾听闻废后似乎病的不轻,”秦妃看了看太后,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太后摆手,心里却厌恶秦妃明明就想说,却摆出那样的姿态。
秦妃沉吟片刻:“臣妾并未亲见,所以不知真假,只是听说似乎精神状态不佳……常做颠狂状。”
“她现在迁过去望春宫了?”太后皱眉,脸上的烦躁显而易见。“一个两个都精神不正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到此处,太后嫌恶地看了谢玖一眼,继而对秦妃道:“她虽是废后,到底曾为大燕之后,纵有过错也不能明知她生病却不予医治。待会儿散了,你就请个御医过去看看,该治病治病,至于宫人——望春宫本就有宫女太监,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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