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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方监捉住宁兰后,一方面将她投到隐藏的地底密室,专门派足人手防备其被杀人灭口,另一方面也担心她咬舌自尽,不仅把她满口牙都给敲掉,还刺穿了她的琵琶骨。
谁也没料到宁兰会那么合作,问什么答什么,不问的,自己想起来都往外蹦。
宁兰的顺从把整个尚方监都给镇住了,她在宫里淫浸十数年,知道的阴私尤其多,后来服侍了皇后,更是直接与上层接轨,连尚方监监正程业每每提审宁兰后,都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生怕知道的皇家秘闻太多让皇帝给灭了口,不过几个月肥胖的身子就跟扎漏了气的球一样,干干瘪瘪地瘦成了猴子。
因宁兰越曝,料越猛,后期的提审基本只有程业和监丞两人,直接对皇帝负责。
不同于程业的战战兢兢,皇帝对宁兰这人一向抱着怀疑的态度。她说的太多,曝的太快,明知死路一条就拖了所有人下水,最重要的是,宁兰在宫外的家人在仁宣帝登基的第三年一场地震中全部死亡。
宁兰没有亲人,她对这个世间没有任何留恋。
她虽然曝了皇后不少事,可惜滑不溜手,任何实际的证据也没有,甚至陆美人对惠妃出手,宁兰也推的干干净净,直道不是皇后所为。
顾宜芳不得不怀疑,那些轻来轻去的皇后黑料,不过是宁兰为隐藏她保皇后而故意混淆视听之说。
只一瞬间,宁兰的生死已定。
顾宜芳忽地放开谢玖的手,在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张空白圣旨,一番笔走龙蛇,杨才人的晋位旨意便已书写完毕。
高洪书伸头一看,果然如他所料,后\宫里除了惠妃的晋位诏书激情澎湃,热情洋溢,其他人的圣旨是一个赛一个比着字少。到底哪个用词简洁,当属这杨才人。
“杨氏才人生子有功,晋为从一品妃位。”
皇帝是有多想省墨?
谢玖在旁瞅着也不禁诧舌,这么没有感情\色彩诏书。皇帝的感情不知道是不是用字来模量?
她模糊地想,似乎她的圣旨上字要多了两行?
“送去昭阳宫盖上凤印,然后去宣旨吧。”顾宜芳放下笔,不耐烦地将圣旨扔到高洪书手上。
高洪书攥了攥圣旨,特么的哪天活腻歪了作死就把圣旨往皇帝脑袋上砸。现在知道烦了,当初管住自己那根黄瓜比什么不强?没节操还神经病,他也就是当了皇帝,否则换了个兄弟坐上龙椅,分分钟让人弄死!
见高洪书颠颠跑去宣旨,如同大赦一般。谢玖连忙也起身告辞,轻柔着声音道:“陛下处理政务,阿玖就不打扰了。”
御\用的撒气筒都夹着尾巴溜了,皇帝这气鼓鼓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了,她可不想在这儿做炮灰。
“朕现在没心情看这些奏折。你陪朕坐会儿。”
谢玖才起身,就被顾宜芳一把给拽住,他满面阴沉,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尤其怒火中烧,小火苗嗖嗖直往外冒。
晚走一步,谢玖追悔莫及。
平时没事她还敢和皇帝作闹,如今皇帝才让大臣给作完。她就是脑袋让猪撞傻了,也不敢在此时撩拨皇帝,那么具有自我牺牲精神,让皇帝满满的炮火有机会向她开炮。
“好,我陪着你。”她放柔了声音,笑容暖暖的。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谢玖表示,这是她苦练多年的技艺,在前世生生让景元帝给磨出来的。
对视半晌,见皇帝没有自己展开话题的意思,谢玖连忙道:“陛下闷在屋子里会不会觉得无聊?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在外面也好散散心,陛下觉得怎么样?”
顾宜芳皱皱眉,“四月初,花儿还没开呢,有什么可逛的。”
“……”没有花可以看树,没有树可以看鱼,没有鱼还可以看人啊!
她在咸熙宫听几个妃嫔说要去御花园,要投壶烤肉热闹一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今天是无论如何跑不掉了,还不如把皇帝的注意力转移到旁人身上,好歹一宫姐妹,一旦皇帝控制不住炮火,人多力量大,她也就不用独自把压力扛在身上了。
谁知好好的盘算就让皇帝一句话给否了。
谢玖笑:“小石头和豆沙包现在也该睡醒了,陛下和阿玖看看他们去?”
“朕不想出去,他们要有孝心就让他们过来看朕。”顾宜芳冷声道。
皇帝特么说的是人话?
小石头和豆沙包才满月没几天,他们要真能自己过来磕见皇帝,还不把他丫的吓背过气去,不是鬼上身,就是祖宗显灵要揍他丫没正形的。
谢玖握拳,深呼吸。看在皇帝才让大臣给耍的下不来台,埋汰了个臭够,满腔怒火憋屈的他几乎自燃,这次她就忍了。
谢玖忍了,谁知顾宜芳不算完,心头突然就觉得一阵胳应。当下脸就阴的跟日食一般黑,俩大眼珠子瞪着她:“你是不是不想和朕待一块儿?为什么总张罗出去?你是烦了朕?”
开始了。
谢玖脑仁一抽一抽地疼,果然坐在皇帝大腿上直面炮火,往往是最直接最猛烈的。
“陛下,你说什么呢。”她佯装没看到他黑的跟炭一样的脸,声音娇柔地瞪了他一眼。“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和陛下待在一块儿。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想拉你出去吹吹风,或许看看风景,心情就好了。你既不想动,咱俩就在含章殿待着。”
“我正有件可乐的事要和你说呢。”谢玖忽地扑哧一乐,笑倒在皇帝怀里,半边胳膊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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