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轩自出道以来,经历过无数凶险的场景,早就练就了一身见怪不怪的本领,此刻竟慢慢凑上前去,想探个究竟。忽然,柳天轩直觉眼前一黑,再睁开眼,自己已坐在沙发之上,除了客厅里的灯已经熄灭,对面的杨策依旧呼呼大睡,齁声震天,刚才的一切似乎从未发生过一样。柳天轩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身子僵直,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他身上一般,半点也动弹不了。柳天轩心知已着了那镜子的道,反而镇静下来,睁大眼睛,努力的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不过片刻的功夫,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柳天轩已依稀可辨这黑暗周围事物的轮廓。也就是在这时,柳天轩发现,杨策背后渐渐显露出一个人状的轮廓,看不见他的表情、相貌,只看见他缓缓举起扭曲若鸡爪的双手,向杨策的脖子上伸去。
柳天轩暗叫不好,想要高声喊叫,吵醒杨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柳天轩气存丹田,挣扎着,提起一口气直冲大脑,那片刻之间,脖子勉强能够动了,不容再多想,他张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口血水直喷向杨策身后。那鸡爪状的双手在离杨策的脖子还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也就在这时,柳天轩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正站在那面镜子前,客厅的灯亮着,身后的杨策依旧没心没肺的睡着,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就在这时,柳天轩看到镜面上有点点血斑,他随口啐出一口血沫,才感觉舌头是那般疼痛。柳天轩知道,刚才的那一幕并不是一个梦,当他再次打量那面镜子的时候,发现镜面上的血斑在慢慢消失。柳天轩心思如电,转身一脚踢醒正在呼呼大睡的杨策,连拉带拽,拖着他冲出了房门。站在楼道上,当房门慢慢关闭的时候,柳天轩一眼瞥见,客厅里的灯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杨策似醒非醒,坐在地上,揉着双眼,生气的说:“柳天轩,大半夜的你想干什么?我不过就是打个盹,你至于把我直接拉到楼道上吗?”
柳天轩不慌不忙的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杨警官,现在你欠我两条人命了,刚才我要不把你拖出来,恐怕明天我就要给你收尸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越听越乱。”
柳天轩伸手拉起杨策,说道:“我们现在先回天轩阁,路上我们慢慢说。”
路上,柳天轩把刚才发生的一切简单的给杨策复述了一遍,杨策挠了挠头发,半信半疑的问道:“这么说,是那面镜子有古怪?”
柳天轩点了点头,说道:“镜子自古以来就被认为是介于阴阳之间的东西,古人认为,镜子里自成空间,所以常被用作降妖除魔的法器,同时,镜子的自有空间也往往被孤魂野鬼所利用,成为其藏身之地。我曾在古书上看到过一个案例,宋时,一个丫鬟惨遭主人虐待而死,其冤魂便藏身于铜镜之中,通过种种方式,差点杀光主人全家,后来一个道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除了那个恶灵。”
“切,有这么麻烦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镜子打烂,不就一了百了了吗?”杨策不屑一顾的说。
“那你想得那么简单。若冤鬼恶灵只是把镜子当成藏身之处的话,打烂镜子只不过打烂了他的藏身之所,他可以另找别的地方藏身,你还是没有实现收服冤鬼恶灵的目的。若冤鬼恶灵是被封印于镜子中的,你打烂镜子不正好帮了他的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这次遇到的很有可能是冤鬼恶灵把这面镜子当成了藏身之处,那么打烂这面镜子对他没多少影响。”
俩人一路走,一路讨论,很快来到了天轩阁,柳天轩一头扎到内室,翻找起资料,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内室里出来,却是眉头紧锁,一脸茫然。
“找到法子了吗?”杨策关切的问。
柳天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法子就四个字,引而杀之。娘来,怎么引,怎么杀,根本没有记载,古人惜墨如金,真害死我了。”
杨策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道:“柳天轩啊柳天轩,我本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天师,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柳天轩无言以对,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说道:“没法子,天亮后,找房主查查这镜子的来历,或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大早,俩人就找到了房主,把来意说明后,房主半信半疑,说道,这落地镜是一个月前在旧货市场淘的,当时感觉式样还好,价格便宜,就买了下来。一行人马不停蹄,一路赶到旧货市场,找到了卖落地镜的那家商铺。一提到那面落地镜,那旧货店老板很紧张的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杨策和柳天轩对望一眼,知道这商铺老板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俩人一再追问,那老板一律以“不知道”、“忘记了”进行推托。杨策终于急了,掏出警官证,说道:“因为这面镜子现在已经出了两条人命了,我们警方怀疑有人利用这面镜子行凶杀人,你若在这里说不清楚,咱们到局子里说去。”
那旧货店老板一听,软了下来,点了根烟,猛抽一口,说道:“这事儿比较离奇,我说出来,你们警方信吗?”
杨策大手一挥,说:“你先说,越详细越好,越能洗脱你的嫌疑。”
那旧货店老板见事已至此,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大概一个多月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说鑫苑小区有批旧家具要处理,买卖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我当即就开了辆皮卡车,直奔鑫苑小区。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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