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见柳天轩坚持己见,也不再多说什么。柳天轩和乔主任又争执了一会儿,乔主任强忍满腔怒火,说道:“领导,老朱是我手下的职工,现在出了事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心里难受,现在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能够找到他,我都得做十足的努力,这不光是对工作,也是对我的良心负责。刚才咱们都看到那个黑影了,而且老王还在宿舍里看到过老朱,咱们培训基地周围又没有住家,而且门坚墙高,外人不可能进来,所以那黑影不是老朱还能是谁?眼下,就那个旱厕咱们没看过了,我若今天不去看一下,恐怕这辈子都心有不安。领导,你们是来查案子的,这事和你们无关,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吧,我们三个人去看一下。”
乔主任一番话说得不硬不软,但句句直打要害,柳天轩苦笑了一声,说道:“照乔主任这么说,不让你们去倒是我的不对了,老朱失踪虽然是临时突发事件,但也在我们调查组的调查范围之内,我若是不跟着你们去这一趟,恐怕不光贪生怕死、心硬如铁的帽子我要戴,渎职失职的帽子也要扣我脑袋上了。也罢,我陪你们去一趟,也好让你们死心。不过一切暂时听我安排,好吗?”
乔主任虽然口硬,其实心里怕得很,巴不得柳天轩跟着一起去,人多好有所照应,现在柳天轩既然说要一同去,对他提的条件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
柳天轩深吸一口气,看满天星光闪烁,正是一个晴好天气,宁谧的夜色使柳天轩稍稍放下心来,掏出黑铁玄尺,和杨策一起走在前边,乔主任他们三人紧跟其后,向那旱厕走去。一路平安无事,五个人把旱厕内外仔细的搜寻了一遍,依旧是一无所获,连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找到。乔主任很是失望,讪讪的想要说些什么,柳天轩忽然发现,操场周围竟笼罩着一层薄雾。柳天轩暗叫不好,对乔主任喊道:“有话回去再说!我在前,咱们五个人手拉在一起,保持步调一致,向主楼进发。”
在柳天轩的安排下,杨策右手紧握黑铁玄尺,左手拉着柳天轩的手,乔主任拉着杨策的手,小张拉着乔主任的手,老王拉着小张的手,各人心中默默的喊着号令,向主楼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雾,刹那间变得浓厚起来,慢慢的把他们重重包围,柳天轩知道,此时稍微有一点疏忽,可能就要有人失踪。柳天轩大声喊道:“大家尽量保持步伐一致,就这百十步的距离,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主楼了。”话虽如此说,柳天轩内心却缠乱如麻。主楼?在这重重浓雾之中,根本看不到主楼,只能凭借着刚才的记忆,照着大体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前挨。原本不大的操场,忽然之间变得如此空旷,这百十步的距离,也刹那间变得如此遥远。不知走了多久,依旧没有到达主楼,连主楼点亮的灯火也未能看到。柳天轩知道,这次又如他们来的那天晚上一样,在迷雾中失去了方向。乔主任此时已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豪气干干,颤声问道:“领导,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柳天轩气他刚才不听劝,结果弄得大家都处于危险边缘,没好气的对他说:“怎么回事儿?那华教授不是说过吗?别在起雾的时候出门,现在不就是起雾了吗?”乔主任听柳天轩如此说,手脚一阵冰凉,就在这时,杨策忽然喊道:“看,前边有灯光!”柳天轩眯着眼睛,向前望去,果真,前方不远处,灯火摇曳,竟穿透了这重重迷雾,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杨策没心没肺,大喜道:“那灯光处应该就是主楼吧?看来,咱们马上就要到了。”
柳天轩摇了摇头,说道:“杨大警官,你看那灯光,是不是在慢慢的移动?主楼的灯会自己动吗?”
杨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灯似乎是飘在半空里,正慢慢向这边飘来。乔主任他们见此情此景,早已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柳天轩冷哼一声,低声说道:“相互拉紧手,不要松手,咱们只要同心协力,一定能走出去。”
柳天轩握紧手中的黑铁玄尺,待那盏灯慢慢靠近,挥尺向那盏灯敲去,只听砰然一声响,那灯应声落地,散成一地碎片,而一股黑气,从灯瓶内滕然升起,朝柳天轩他们迎面扑来,为躲开这股黑气,五个人竞相挣扎躲闪,步调大乱,待那股黑气飘走,柳天轩发现,自己身边除了站着杨策,乔主任他们三人已失去了踪影。柳天轩和杨策连喊数声乔主任、老王和小张的名字,四周静悄悄的,无任何回应。
杨策一脸迷茫的问道:“老柳,咱们这下该怎么办?”
柳天轩跺着脚,说道:“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着了道,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紧找人啊。把人找到后再说别的。”
可话说得容易,怎么找?在这伸手都不见五指的黑雾重重中,连方向都无法辨识,怎么找?到哪里去找?
柳天轩掩饰不住满脸的烦躁,想这短短几天,同这股迷雾连续交手几次,都是败多胜少,还差点儿把命搭进去,却至今仍不知道这股迷雾从哪里来,应该怎样克制。柳天轩闭上双眼,任杨策在耳边不住的聒噪,眼观鼻,鼻观心,待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柳天轩手握黑铁玄尺,蹲在地上,仔细的看那盏灯的碎片。从灯的碎片上可以看出,这灯就是盏墓灯,灯的碎片上残留着黑色的灯油,柳天轩用手中的黑铁玄尺挑起一点儿,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那灯油发出阵阵恶臭,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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