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杨策利用警察的身份,很快打听到小叶的病房,在住院处的护士站,杨策几句话便和那群年轻护士们打得火热,聊到小叶,那群护士七嘴八舌的便把小叶的情况合盘托出。小叶是早上九点多被送过来的,经过全身检查,未发现身体有病变的地方,但无论采取什么措施,小叶就是沉睡不醒。现在小叶暂时住在一个偏僻的单人病房里,明天医院将组织专家会诊。
给护士们道过谢,柳天轩和杨策便来到了小叶的病房。这是一个很小的单人病房,小叶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身边围绕着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材。这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儿,凤眉如月,琼鼻挺秀,香腮微晕,肌肤如雪,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之上,显得那般文静淡雅,却又同时给人以无限怜惜之情。
杨策一进门就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头却看到柳天轩盯着小叶,双肩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柳天轩只是轻轻吸了一口气,那泪水已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倾盆而下。
杨策搞不懂柳天轩此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也不敢深问,悄悄的退出了病房。过了好一会儿,柳天轩才红肿着双眼,从病房里出来。
“咱们,现在,走?”杨策试探着问道。
“载我去江海大学。”柳天轩说道,声音低沉。
杨策不敢多问,按照柳天轩的指示,一路把他送到了江海大学的后门,只见柳天轩熟门熟路的穿过校园,来到了一处破败的花园,花园正中有一个凉亭,柳天轩就坐在凉亭的石阶上,面如沉水,一根烟一根烟的狠抽着,这一坐便是到天明
警察局档案室。杨策调出了杨松车祸死亡的卷宗,果不其然,主侦人员就是马大明和司徒亮,也果不其然,肇事车辆和肇事司机均未找到。这是一个悬案,薄薄的卷宗里没有任何有效的线索,当杨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一张照片跌落了出来,柳天轩弯腰捡了起来,这是杨松的照片,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沉静的望着这个世间,仿佛能洞悉世上的一切真善美丑。
正当柳天轩望着照片发呆的时候,民政局那边也有了回讯,根据民政局提供的信息,医院里躺着的就是刘小叶,她的父亲叫刘宝文,在她六岁的时候因犯杀人罪被执行死刑,而刘小叶也被送到了明城福利院,送她到明城福利院的那个人就叫严鹏。
放下电话,杨策说道:“从咱们现在查清的情况来看,刘宝文没说假话,那个叫严鹏的记者,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找他了解下情况。”
柳天轩的情绪明显还没回复过来,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杨策虽然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为什么柳天轩自见了小叶后,情绪如此低落,那江海大学的凉亭又见证了柳天轩什么样的往事,但杨策不敢深问,案子还要继续向下查,杨策很是无奈的载着无精打采的柳天轩向日报社开去。
二十年来,日报社几经改制,人也走了一茬又一茬,提及严鹏这个名字,几乎无人知道,杨策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动用起警察的特权,逼着报社的人事部门在档案室里一阵乱翻,终于在一堆报废的档案卷里找到了严鹏的档案,根据档案记载,杨鹏早于二十年前便已离职了,仔细算来,杨鹏离职的时间就在刘宝文行刑之后。这是巧合?杨策心里嘀咕着,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杨鹏是使这个案子真相大白的关键人物。根据查到的严鹏的人事档案,杨策通过许局动用了警察局户籍科的所有力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杨鹏的住址。
这是一个老旧的住宅小区,小区的景色怎一个破败了得。
未找杨鹏之前,杨策就和门口闲谈的老头老太太们聊得火热,从他们嘴里得知,杨鹏没有结过婚,现在是一人独居,也算是这个小区的一个怪人,人称严疯子。严鹏打二十年前就不再上班了,靠政府提供的失业救助金、低保金及时不时在大小报刊发表些文章,赚点稿费生活。
杨策见在这群老头老太太那里再也打听不到关于严鹏的任何有效信息了,这才拉着柳天轩,直奔严鹏的家而去。
开门的是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头发蓬松,睡眼惺忪,满脸胡茬,杨策乍一见还真被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才半信半疑的问道:“请问,你就是严鹏?”
那中年男子呆愣了半天,又打量了一番杨策,才点头道:“我是严鹏,好多年没人喊我这个名字了,咋一听,还有点不习惯。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策一听找到正主了,赶紧掏出警官证,递到严鹏手里,说道:“我姓杨,这是我的工作证。我现在正在调查二十年前刘宝文杀人案,听说你知道些情况,所以找你来了解下。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谁知严鹏一听杨策说完,一改原本斯文得有点呆滞的样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只见他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大声的哭喊着:“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可我知道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我能做什么?”
杨策一看严鹏疯了,赶紧招呼着柳天轩,一起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拖进了屋里。坐到沙发上之后,严鹏反而平静了下来,眼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但谁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又过了好一会儿,杨策见严鹏的神情慢慢恢复正常,才试探着说道:“是这个样子的,我们警方发现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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