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沈恪一把抱住了她,小声说,颜今今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
“没有。”她开口,沈恪不信,控诉道。
“你都不让我亲你。”
“不想亲。”颜今今平平无奇地说,沈恪难过失落的垂下眼。
“可是我想亲。”
“我在国外好想你啊,一睁开眼想,吃饭想,走路想,晚上睡之前都在想。”
“今今…”他眼巴巴的望着她,颜今今心头的那一丝不快也被其他莫名情绪占据。
和他计较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颜今今微微叹了口气,沈恪很快看出她态度软化,立刻蹭了上来,小心试探亲了亲她的脸颊,没反应之后,喜滋滋的移到她唇上,一点点含着舔着。
两人在下雨的回廊里无声亲吻,大部分是沈恪主动,颜今今默默地承受着,亲了一会,他终于心满意足,喜笑颜开。
“沈恪,”颜今今出声叫他,称呼很早前就变了,沈恪倒是毫不在意,两人私下相处时,都是直呼他的名字。
“你觉得二爷人怎么样?”
“二叔?”沈恪疑惑。
“很好啊,从来没见他发过火,待人处事都滴水不漏,除了有时教育我会板着张脸。”
沈恪说完,警惕的看着她。
“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颜今今睁大眼,满脸无辜。
沈恪眼珠子转了转,朗声道。
“虽然二叔挺好,可是他太老了。”
“嗯??”
“比不上我年轻好看,更疼你。”
“……”
“你想多了。”颜今今说。
入冬以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时常还会下起小雪,沈恪被勒令不准随意出门。
即便如此,他还是生病了,从国外回来差不多一个月的样子,某天清晨,外头一片洁白,冰天雪地,风里夹杂着严寒冷冽。
颜今今去叫他起床时,沈恪埋在被子里满脸通红,昏睡不醒。
不过十来分钟,专人接方晏的车子就停在了门外,他熟练的给沈恪量体温,输液,最后交代着他们一系列注意事项。
“方医生,小少爷他怎么突然说病就病了,这段时间都好好的啊!”刘管家在一旁着急的问,方晏神色如常,弯腰替床上的沈恪调着输液速度。
“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冷,不小心受了风,再加上这段时间小恪一直在外头奔波,感染几率也大大增加。”
“那、那这次…”刘管家欲言又止,方晏看了他一眼。
“应该和往常一样,先输几天的液试试能不能把温度降下来。”
沈恪再次发病的消息很快传入了众人耳中,沈老爷子当天上午就过来了,待了许久,沈恪中途醒了一次又睡过去。
中间沈在也来了,细细问了一遍方医生他的病情,眉头紧锁,不掩关怀。
直到下午,沈恪才彻底清醒,身上的热度也退却,颜今今又给他换了一遍衣服,他蔫的像是一只病猫一样,手脚无力的任她摆布,时不时难受的哼唧两声。
晚上已经能吃下东西,什么都不加的白粥,熬的黏稠酥软,喂了两口,就说饱了,然后闹着要去洗澡。
虽然从浴室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几分,但病态依旧,脸色嘴唇都是苍白如纸,人也是虚软无力。
床单被套颜今今已经给他换过一套,又吃了次药,沈恪方才躺下,闭着眼睛裹着被子,嘴里哼唧着难受。
“哪里不舒服?”颜今今摸了摸他额头,正常温度,不由放下半颗心,沈恪喃喃道。
“浑身都不舒服。”
“我要难受死了。”
太久没有生过病,都快要忘记这种滋味了。
折磨了他十多年,如影随形的痛苦。
沈恪一瞬间鼻头发酸。
有时候他总是在想,上辈子自己是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如今才会这样备受折磨。
每每脑子烧得一塌糊涂,剧痛欲裂,浑身像是被人放在火炉上烤时,他都在这样想。
这辈子是来赎罪的。
颜今今坐在床边束手无策,只能一遍遍安抚似地摸着他的头,脸颊,嘴里轻声安慰。
“没事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好痛。”沈恪委屈的睁开眼,眼底红了。
“痛得睡不着觉。”
“那我给你揉揉。”颜今今伸手轻轻按着他头两旁,一圈圈来回打转,沈恪眉头舒展几分,又哼唧。
“还是难受…”
颜今今手里动作慢了下来,想起什么,突然低头去亲了亲他。
“别难受了。”
平日里他总爱亲她,每次都是欢喜无比的样子,现在这样痛苦,做他喜欢的事情应该会好受一点。
果不其然,沈恪注意力被转移。
“你再亲一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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