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润桐听了艾笙的话之后,脸色一变。
本以为苏应衡娶的只是个黄毛丫头,没想到这么伶牙俐齿。
艾笙只当没发现她的异样,把手串戴在手腕上欣赏,满意道:“看来它和我有缘分,说不定比赵小姐戴着更合适呢”。
梁润桐知道她不仅仅说的是手串,牙关暗自咬了咬,最后实在呆不下去,讪讪离开。
晚上苏应衡回家听她说了这事,倒不觉得意外。
赵家人一直觉得他毁了婚约,是占理的一方,所以一直端着架子。
苏应衡可不像苏烨那么好说话。既然你们要倚老卖老,就晾着吧。
直到如今苏氏的贷款需要瑞信的担保,对方彻底坐不住了。
梁润桐的上门,为了小女儿赵从霜的事道谢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释放出一个信息——赵家愿意低头。
可在苏应衡眼里,赵家的面子可不值几个钱。他目光淡淡从手串盒子上扫过,“她态度如何?”
艾笙想了想,“可能对于没能成为你的丈母娘感到可惜吧”。
苏应衡睨她一眼,“那你有没有宣誓主权”。
“怎么没有”,艾笙点头,末了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当时应该把我们的结婚证给她看看”。
苏应衡揉着她的脑袋笑,“马后炮”。
她是大度随和的性格,与人闹了不愉快,转眼就会忘。苏应衡真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缺心眼儿。
可他都帮艾笙记着呢。第二天他就跟贺坚提起,“赵氏的担保再拖一拖,你释放出去的态度务必模棱两可。省得对他们太好,倒把对方的心给养大了”。
贺坚一听就知道赵家这是把他给得罪了。脑子转了转,最近赵氏的人在瑞信高层面前装得一手好孙子,哪儿敢让这位动气?
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敢多问,领命出去了。
**
这几天终于不再下雨,艾笙便想着把苏应悦那天落在自己这儿的东西给她送过去。
苏应悦说她在lily所在杂志社的摄影棚,如果她有空就去那儿碰面。
艾笙时间一大把,便让司机把她送到摄影棚去。
她第一次到摄影棚,觉得很新奇。苏应衡有十年的演艺经历,艾笙对周边的行业十分有兴趣。
场地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摄影棚之间是彼此隔断的,全都被容纳在一个四周画满涂鸦的仓库内。
艾笙进去的时候很顺利,刚要给苏应悦打电话,肩膀忽然一沉,被一只手拍了拍
她拿着手机扭过头,看见lily正冲自己眨眼睛。
“你好”,艾笙招呼道,又问,“应悦在哪儿,我来找她?”
lily佯做失望,“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见艾笙瞟了几眼自己的头顶,她豪爽地解释道,“前男友劈腿,我一气之下就把头发染成绿色。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个渣男”。
艾笙不知该笑还是该安慰。这种打击报复的方式还真别具一格。
lily带着艾笙往第一间摄影棚走,“应悦的陶艺馆要做海报,要拍照片。她这个完美主义者快把摄影师弄疯了”。
摄影棚内的灯光很亮,而且热度不低,苏应悦穿着一件卡其色丝绸衬衫,底下是长及小腿的包臀半身裙。
她头发被一根玉簪挽了起来,既干练又典雅。
苏应悦也是瑞信股东,只是她的股份全都交由苏应衡打理。
即使什么力都不出,每年的分红也足够她肆意挥霍。
苏应悦玩儿都能玩儿出门路来,她开了好几家小众的店,陶艺馆,奢侈品鉴定工作室;嫌高档美容店里的美甲预约费时间,她还开了一家美甲连锁。
她大把大把地烧钱,不管是婆家还是娘家都鼎力支持。
现在连她的陶艺馆拍照片,都得让人专门腾出一个摄影棚来。摄影师更别说了,业内的大师,杂志封面都不屑拍了,却被苏应悦挖出来拍一张小小的文艺海报。
艾笙现在觉得其他人背地叫苏应悦“长公主”,还名副其实。
见她在忙,艾笙也不打扰,静静地坐在旁边等着。
苏应悦全身心都扑在拍摄上,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她注视着桌上的陶罐,托腮沉思道:“里面装的山茶花会不会太美艳,喧宾夺主?毕竟要衬托的是陶艺制品。而且一个罐子一束花,也太单调了”。
不管怎么摆她都不满意,摄影师在其他人面前还敢发发脾气,但对着这位大小姐,连一点微词都没有。被棚里的强光热得汗流浃背,也只抬手擦了擦。
突然她余光往下,扫到旁边多出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灵感汹涌而来。
她眼睛一亮,顺着那双脚往上看,原来是艾笙。
“你来了?”,苏应悦简单招呼一声,没等艾笙回话,就把她拉到摄影师旁边,“把镜头从上往下拍,连同她的这双脚一同摄到框内”。
这个创意放佛在一个封闭空间内打开了一扇窗。
摄影师让艾笙站在古旧的红木桌边上,摆弄好镜头,对准焦距,果断按下快门。
苏应悦迫不及待地凑过去查看效果,果然令人惊喜。
黯淡的陶罐,不辨年月的旧桌,还有一双不知要走近还是远离的绣花鞋,构成了一个寂静又低沉的画面。
可稍往上一点,却是洁白精瘦的脚踝和纤细的小腿,画面立刻就被衬得有血有肉。
摄影师十分惊喜地看着艾笙,对苏应悦说:“不如就让她来当模特”。
苏应悦考虑了几秒,觉得这个提
喜欢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