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上了车,苏应衡把天窗打开,一抬头就是流动的星空。
艾笙低头把玩着大排档结账时,老板娘自己做的手链。
几种颜色的彩线编织而成,小小的贝壳点缀其间,朴素又精致。
老板娘非要送,说手链里的那股红线是在月老坐下供过的,还嘱咐艾笙这么帅的老公千万要抓紧。
艾笙只能感叹,幸好是她拿着苏应衡的钱包去结账。否则老板娘看到他的正脸,估计他们就走不了了。
回到家,苏应衡就进了浴室洗澡。刚洗到一半,门就被推开了。
缭绕的白雾间,隐约可以看到粉色睡裙下,艾笙白嫩的皮肤。
苏应衡怔了一下,眉梢微扬,“这个时候进来,可以认为你对我图谋不轨吗?”
艾笙羞得全身染上一层绯色。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鼓起勇气,大步进了磨砂玻璃,男人精壮的体格在水雾里有一种摧枯拉朽的美感。
热水淅淅沥沥地溅在小腿上,也不知是对她的欢迎还是排斥。
苏应衡喉咙上下滚动几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艾笙被他低哑的声线弄得心慌意乱,有种临阵脱逃的冲动。
可男人深邃有力的目光却像绳索牢牢捆绑住她,她想跑,却无能为力。
苏应衡:“过来”。
艾笙抬头看她,眼里一汪不知所措的清泉。
苏应衡再开口,就有几分自信的力度,“宝贝,你知道自己逃不了掉的”。
艾笙深喘了一口气,脱掉鞋子,走过去,抱住男人性感的腰肢。
她侧脸枕在苏应衡胸口,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算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滚过床单。
何苒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艾笙心里仍然有疙瘩。
不是对他不信任,而是觉得他有些陌生。
对他置之不理就像在和自己抗争,实在太累。
她决定放过自己。
苏应衡拉下她的睡裙肩带,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印下一吻。
艾笙明显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热度在上升,呼吸的频率也和截然不同。
他的习惯一向是,很久没吃到,一开荤就要吃够本。
艾笙一想到明天腰酸背痛的下场,就一阵心悸。
“你轻一点,好不好?”,艾笙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抱起来抵在墙壁上。
“艾笙,这我不能答应。因为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出尔反尔”,苏应衡手轻抚在她身侧,带着某种悸动。
艾笙仰着天鹅颈,咬住下唇重重喘息。
苏应衡扣住她的侧脸,狠狠吻住她红润的嘴唇。他力道很大,恨不得把人一口吞下去似的。
艾笙快要窒息,轻轻摆头。苏应衡才用额头抵住她,呼吸拂在她脸上。
她十分可怜地娇吟一声。
苏应衡忍得快要爆炸,问她:“背上磨得疼吗?”
艾笙意乱情迷,“还……还好”。
苏应衡低笑一声,“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可事实上艾笙真不舒服的时候,他怎么也停不下来。
到最后,艾笙完全处于半昏迷状态。苏应衡还不放过她,在她耳边低语:“老婆,你难得这么热情,以后记得发扬光大”。
艾笙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第二天苏应衡神清气爽地早起上班,艾笙就惨了,去浴室洗漱都得扶着墙。
苏应衡一到公司就收到了赵家的请柬,赵从雪的婚礼就在两个星期之后。
算算时间,那时候已经是初冬。新娘子再穿婚纱就有些冷了。
可即使这样也拖到了那月份,可见赵从雪有多不情愿。
“赵达森在银行的贷款期限已经到了极限,他想从我这儿接上资金链,不得不答应之前的条件,先把赵从雪嫁出去再说”,苏应衡随手把请柬扔给贺坚,“你收着,婚礼前一天在提醒我一声”。
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态度。
贺坚考虑得周详,少不了问一句,“要不要另备一份结婚礼物?”
苏应衡低头翻阅文件,随口道:“你挑一件吧,附带的卡片里属上艾笙的名字”。
冤有头债有主,总得让赵从雪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走到如今的田地。
贺坚点头出去。
过了一周,贺坚向苏应衡报备行程之后,想起来跟他说:“苏太太的礼服谢晋已经改好了。昨天就给我打了电话,今天让我去取”。
苏应衡和艾笙的电话号码都不会轻易外泄,一般情况下留的都是贺坚或者董艺的号码。
可不巧董艺出国了,电话就打到了贺坚这儿。
苏应衡朝艾笙给他的多肉植物上喷水,一边说道:“谁去取的?”
“周秘书”。
苏应衡:“直接拿到公司吧,我回家的时候一并带回去。也省得跑来跑去,耽误工作”。
贺坚出了办公室就吩咐周秘书去了。
周秘书刚来没多久,跑腿成了习惯,动作也快,没一个小时,礼裙就被挂在苏应衡办公室的衣架上。
苏应衡请一位合作公司董事长在自己的休息区打完壁球回来,看见衣服随手拉开防尘衣罩,一看衣服的腰身,就觉得不对劲。
他两只手往礼裙的腰部一抻,明显比家里的小女人那把细腰肥了不止一圈。
苏应衡立即让贺坚把周秘书叫来。
周秘书穿着职业装,愣是不敢抬头看面前的英伟男人一眼。
“这衣服不是我太太的”,苏应衡语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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