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却沉下来,“什么样的感情不是相互摩擦出来的?江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品性相貌都是万里挑一,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必定是一段琴瑟和鸣的好姻缘”。
一口气堵在江星敏心里,不吐不快,“当我三岁小孩子么?在艾笙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之前,您怎么不把江越介绍给她?不过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才二十一,婚姻不该是你们获得权利的筹码。看看包括我们家在内的几家人,有谁对那个女孩子真正释放过一丁点儿的善意?”
的眼眶不禁红了,呵斥道:“我和你爸爸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们机关算尽,都是为了谁?”
江星敏脸色难看,“真为了我,干嘛要让我和素未谋面的林董儿子结识?”
语塞地看着女儿,站起身来,往汽车的方向走去。
对于女儿的质问,她心里的确有愧。
眼看老头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二房和三房之间的权利争斗会越来越明朗。
想要更多的联盟,就得付出相应的筹码。
所以才想要让星敏成为林家的媳妇儿,让摇摆不定的林董把心定下来。
可前段不经意间听杨舒说,林宴根本没有出国留学,而是因为自闭症被关在家里。
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动不动就大声尖叫,用头撞墙,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幸好,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星敏也没有掉进火坑里。
心有余悸地用手撑着额头,满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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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吃过午饭,继续和一大堆资料奋战,迷迷糊糊地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额头在桌上磕了两下,才摸到手机接起来,“喂?”
苏应衡一听声音就知道她还没睡醒,不过也不能让她继续睡下去了,“爷爷生病了,已经被送去医院。我已经在路上,你先过去看看”。
艾笙脑袋嗡一声,彻底醒了,声音发紧地问:“现在人怎么样?严重吗?”
苏应衡顺手把领带扯掉,语气却很平稳,“老毛病,他心脏一直有问题。这次是因为心肌缺血突然晕倒”。
从父亲再到外公,身体都不太好。现在艾笙一听到周围哪个亲人生病,就手脚发麻。
她简直不能想象坚毅稳重得像一座山的老人晕倒是什么样的场景。
“你别担心,我现在就过去”,艾笙站起身,穿着居家服就出了门。
苏应衡反倒要安慰她,“嗯,他已经醒了,暂时没有大碍。戴叔和蔡姨都在”。
挂断电话之后,艾笙叫司机开车,“师傅,麻烦快一点”。
她这才有空收了手机,把手里拎着的平底鞋换上。
到了医院,艾笙碰上了急匆匆赶来的苏应悦。
“你怎么这副鬼样子?”,苏应悦瞧着艾笙的印花短袖短裤问道。
“来得急,没时间换衣服”,艾笙大步往里面走。
苏应悦穿着高跟鞋,自然不如她的平底鞋来得轻快,在后面直喘:“等等啊!”
艾笙之后放慢速度。
苏应悦也担忧心急,两人不再说话,很快到了指定楼层。
结果一进病房,苏承源正在拉着医生侃大山。
“那时候哪有这么好的病房住啊,身上的子弹都是战友帮着取出来的。没有麻醉药,嘴里就咬块破布,布都被牙齿给撕烂了……”
“爷爷!”,苏应悦扑到病床边,都不知道该不该哭出来。
苏承源往旁边一躲,“你来干嘛,庆庆放假了也不知道在家好好陪她”。
他坚持不穿病号服,所以身上是军绿色的短袖衬衫,身上搭着蚕丝被。
老爷子是冠心病,情绪不能激动。艾笙赶紧把苏应悦扶起来,抽了纸巾给她抹泪,“你妆花了”。
效果很好,苏应悦立刻不哭了。
“您看起来精神蛮好”,艾笙轻笑着把苏承源的点滴调慢一点。
老头子性急,连点滴也调得快。
要换作戴澜或者蔡姨,他早就出声制止。
可面前这个女孩子,目光清亮地看着人笑,不动声色地俘虏人心。
抗拒的话有点说不出口。
况且苏承源真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女孩子轻柔地说他精神好,他竟有一种老怀甚慰的感觉。
“本来就是他们大惊小怪”,苏承源不满地说,白色的胡茬儿一抖一抖。
苏应悦:“您都晕倒了,谁还淡定得了”。
苏承源睖她一眼,“我那是瞌睡上头,没稳住脚跟。现在回过神了,我实战拉练也去得”。
他一向不服老。艾笙低声插一句嘴:“燕槐已经在路上了,他马上就赶过来”。
苏承源冷哼,“瞧把他吓的,我身子骨有那么不好使?”
艾笙还是笑眯眯地,“那您先躺着歇一会儿,攒足了力气再骂他”。
火药桶被她春风化雨的态度灭了火,不情不愿地躺了下去。
两人不再打扰他休息,退到外间。
苏应悦眼珠骨碌碌地瞧着艾笙,“你行啊,连老爷子也制得住”。
艾笙宠辱不惊地扬了扬嘴角,“有个词教给你,以柔克刚”。
苏应悦正咂摸着她的话,门被推开。
戴澜进来了。
苏应悦压低声音,着急问道:“戴叔,医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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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告诉我,为嘛都到春天了温度还这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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