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洋快速翻出里头的东西,哪里是什么“四号”?就是一堆色、情盗版碟!
愤愤一甩手,转念他记起蓝沁,暗呼不好,连忙试图联系方才留在蓝沁身边的那个警员,老半天那头才传回来音讯,却是晕晕乎乎地道:“副队,蓝小姐被人抓走了!”
……
中医药馆,黄桑透过窗户打量外面的倾盆大雨,低回头来整理刚从院子里搬进来的草药,骂骂咧咧:“要死了,这雨看起来要下个几天。我这好不容易晒干的,又给潮了!”
一旁帮忙捡草药的格格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竖起耳朵凝听了一会儿,道:“母后,好像有人敲门。”
“不要搭理。没有人会来的。而且还是这大雨天。”黄桑果断道。
格格却是放下草药,哒哒哒地跑出去,兴奋地喊:“一定是傅叔叔!”
“吃饭都没见你跑这么快!”黄桑冲着她的背影极其不悦地嚷嚷,转瞬便蹙起眉头,嘀咕,“我说这两天怎么眼皮老跳个不停。原来又是他要来……”
不多时,格格的脚步又哒哒哒地冲回来,语气着急:“母后母后!你快点来!傅叔叔身上都是血!”
黄桑手一抖,险些将整个药篮子打翻,定了定神,连忙跟着格格一块儿出了门。
格格是先跑回来通报消息的,傅令元比她慢了一小段的路,此时刚跨至廊下来,身上的黑色衬衣被打湿了大半,浑身携着湿漉漉的寒气,手臂的袖子挽着,所以可以看见右臂上的绷带松掉,原本染红绷带的血色都被冲淡得有点粉。
见状,黄桑心底稍舒一口气,然而神色并为松弛下来,因为傅令元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转眸她打量他怀里所抱的人,包得严严实实,有床单,有男士的外套,最外面还有件透明的雨衣。
深深拧起眉头,黄桑立刻抬起手臂伸出手掌对他做住个打住的手势:“别过来!肯定没好事!你自己在外面惹的祸不要送来我这里给你解决!”
傅令元并未因此停下步子,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行至黄桑面前,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嗓音十分沙哑:“你帮我看看她。”
黄桑盯着他怀里的人没吭气。
傅令元顺着她视线的落处瞥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有只脚从床单里露出来了,赤着的,五个趾头依旧圆润。
他腾不出手帮她把脚塞回去了,只是盯着那柠檬黄的甲色,记起这颜色是她要他帮她选的。他当时说这个颜色看起来很有生机很有活力,可眼下她的皮肤白得惨淡无色,脚踝上的勒痕更是触目惊心。
格格显然也看见了,有些害怕地躲到了黄桑的身后,抓住了黄桑的衣摆,低低地问:“阮姐姐她怎么了……”
又唤她“姐姐”,乱了辈分。可今天傅令元并没有加以纠正,不等黄桑回答,兀自抱着阮舒往主屋里走。
“格格你留在外面不要进来。”黄桑吩咐着,肃着脸色跟进来。
傅令元刚把人在床上放好,先脱掉最外面的雨衣,然后拿掉盖在她脸上的外套,扭头道:“让格格去烧点热水吧。她一会儿需要洗个澡。”
话是对着黄桑的方向说的,但门外的格格听到了,十分乖顺地应承下,小跑着离开。
“我先看看她什么病,我能不能治。”黄桑凝着神色走上前来,扯开床单,愣了一愣,旋即又继续往下拉,抖了一下手后,迅速将床单重新盖好,也没具体问发生了什么,直接恼怒,“你脑子进水了!不送医院来我这里干什么?!我这里可没有医院里的医疗设施,万一有什么内伤的毛病我压根瞧不出来!”
傅令元安静了好几秒,重复道:“你先帮我看看她。”
“看什么看?”黄桑愈发火大,“还能看什么!”
傅令元背过身去:“看她是不是真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完全表达到位了。
黄桑正欲炸毛,便听他语音飘渺:“她很讨厌别人知道她的**了。她不会想去医院的。她的私事必须越少人知道越好。”
继而他想起另外一件事:“今天少骢的身边带了那么人,她会很不高兴的,我现在要去让少骢把全部的人都处理掉。一个都不能留。”
黑眸冰冷,说完他拎着外套迈步就走出去了。
“欸你魔怔了吧你!”黄桑追出去几步,只瞧见他腰板直挺挺的背影被外头飘进来的水汽给模糊了。
心一沉,她转过身,走回到床边,闪烁着眸光凝着阮舒苍白的脸,伸手将包裹住她身体的床单彻底掀开。
……
定在廊下,傅令元往口袋里想拿手机,却是将烟盒和打火机先掏出来了。
他没有放回去,就势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打火机点燃。
青灰色的烟气在面前缭绕开来,映衬着外面的雨水,他神思一晃,记起了十二年前的六月一日,他第一次见她的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瓢泼的大雨(可联系第232章)。
他坐在车里,单手支着头,隔着车窗玻璃看她,身边的那位在一边对他絮叨一边抽烟,整个车厢都是烟气,有点模糊了他的视线。
长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身边的那位停止了絮叨,皱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和你说话?”
“嗯……”他应得心不在焉。
身边的那位俨然不信,反问:“那你倒是说说,我刚刚停下来的地方,是讲到哪儿了?”
“不知道。”他随口道,视线不移,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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