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被迫强制停下。
因为前方的路边也刚停下一辆黑色的房车,车门打开后,齐刷刷下来两排黑西大块头,十来个,均戴着黑色的墨镜,面无表情,阵仗十分唬人,毋怪师傅吓得紧急刹车了。
阮舒狭长的眸子眯起——是陆家的那些保镖。
领头的那位手里接着电话,应该是电话里的人讲了什么,对方立刻看向出租车,旋即便挂下电话领着两个人一并朝出租车走过来。
阮舒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手心更在冒汗,一边盯着黑西大汉的靠近,一边竭力维持着声音的冷静,攥紧手机,询问孟欢:“是出什么要紧事了?”
能够惊动到陆振华亲自来请,她不可能不紧张。
搬到绿水豪庭以来,一直都没受过骚扰,令她以为,陆家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和傅令元的新房在这里。现在情况突然,而且还是在傅令元不在的时候,她……确实有点慌。
听筒那头,孟欢像是暂时不便多说似的,语气有些严肃又夹了丝叹息:“等阮小姐过来后就清楚了。”
而同时车窗外,黑西大汉俯低身体,礼貌地敲了敲车窗。
结合孟欢的语气和黑西大汉的态度,阮舒心念电转地做出判断,收起手机,放下车窗。
“阮小姐。”黑西大汉问候着,道,“我们陆爷让我们来接您。”
“好。稍等。”阮舒捺着心绪,低头从包里翻钱给出租车师傅,手机又震响了。
进来的是个她没有存的号码。
但是她认得。是陈青洲——曾经借给她急用的那个私人号码。
阮舒心中顿时有数,猜到陈青洲大概知道她目前的情况——既然住在绿水豪庭,为了保障他自身的安全,小区周边的一定范围内肯定有人盯着。
瞥了一眼外面的黑西保镖,阮舒往车内稍侧身体,镇定自若地接起:“喂,朋友临时找我去他家,今晚就不回去吃饭了,不用等我。回不回家睡还不一定,晚点再看看。”
这其实是陈青洲打的第二通电话。黑色的房车来得突然,而且刚好碰上阮舒也回到绿水豪庭,手下汇报之后,他第一时间拨通她的号码,但是占线。
一接通就听她这么说,陈青洲默契地明白她的意思,挂了电话。
“丫头现在啥情况?”黄金荣着急忙慌的立刻询问。
陈青洲凝眉:“具体不清楚,但她被请去陆家了。”
“你就任由她被请去了?”黄金荣双目圆瞪,当即一跃而起,“不行!马上把陆振华的人拦下来!丫头现在情况有多危险你不清楚?陆振华不会无缘无故请她的,一定是发现她的身份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丫头跟他们走!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荣叔。”陈青洲立刻阻止,面容沉肃,“我当然知道利害。可现在我们根本还不清楚陆振华找她去干嘛,万一不是发现她的身份,我们冲动出手,不是自曝了?”
“你认真想想,以你对陆振华的了解,如果是发现她的身世,会是这种客客气气来请人的情况?”
“那……”黄金荣迟疑了一下,马上又想到什么,“那就一定是姓傅的那小子出了什么状况!陆振华是要把丫头抓去掣肘姓傅的!同样危险!”
“还是不像。”陈青洲迅速判断,“而且听她方才在电话里透露的意思,她认为她自己是安全的,所以暗示我稍安勿躁,自愿跟着陆振华的人走。”
“啥?丫头认为她自己是安全的?”黄金荣揪起八字眉,“她从哪认为她自己是安全的?万一她判断失误呢?不是还不清楚陆振华找她的原因?”
“荣叔,我理解你,我也担心,但不能光担心,你是关心则乱。她不是小女孩了,你相信她一些,也相信我一些。”陈青洲揉了揉眉眼,起身,“总之,你先好好的在家里呆着,不要想着冲去陆家救她之类的。我要去想办法弄清楚这件事,有进一步的消息及时告诉你来安你的心的。”
……
黑色的房车里,阮舒看似淡定地坐着,身体其实一直是僵的,后脊背阵阵地发凉。
虽然她暂且判定陆振华不是“抓”她,而确实是“请”她。但此时此刻,整个车子除了她就是黑西大汉,个个以她为中心端坐着谁也不讲话,气氛十分地压抑。
尤其,上了车之后阮舒发现,车窗内被幕布盖住了。也就是说,她只知道自己坐在车上,并且车子在平稳地形势,但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而驾驶座又被隔板隔开了,也看不见挡风玻璃,所以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没有封死,不过以她落座的位置,没有办法伸手去掀。
这种情况下,就算被他们偷偷送到深山老林里活埋,她都后知后觉。
忖了忖,阮舒佯装难受地蹙了蹙眉,问领头的那个保镖道:“可不可以开点车窗我透个气?”
保镖垂首,神色间满是不好意思:“抱歉,阮小姐,现在暂时不能开窗。等过了这段路,我一定让您透气。”
闻言了然这是陆家安全保障的一种手段,阮舒也不勉强,心底则稍稍松一口气——她早料到开窗的要求会被拒绝,试探的只是保镖的态度罢了。这样的态度,不太像是要把她带去活埋。
过了约莫半小时,黑西保镖如先前所承诺的,拉了一扇车窗的幕布打开了车窗。
外面的天色已黑,车子驶过的一路也冷冷清清未见其他房屋,全是湖光山色。阮舒闲聊似的赞叹道:“我倒第一回知道海城还
喜欢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