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会过意来了:“呀,小主您的病还没好,怎么就又咳嗽起来了?小邓子,你赶紧的,去太医院请成老太医过来。”
“诺,”小邓子不傻,知道自家主子这病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这也是他急急地回禀这些事的意思,让小主儿躲着,这宫里要有大变。太后跟皇上闹,这不就是神仙打架吗?
见小邓子走了,沈玉珺也不咳了:“这还真是接二连三的事儿!”
“承恩侯府这是自寻死路,前阵子的事还没怎么样呢,这就开始动赈灾银子和兵部的钱。出了一个太后,还真当他们家太后能千岁啊?”竹云有些嘲讽地说:“照这样下去,太后能年过花甲就不错了。”
“像这些话闷在肚子里就是了,不要宣之于口。这宫里遍地都是耳朵,要是一不小心传出去,你还能有命吗?”沈玉珺虽说也看不上叶家,但还知道轻重。承恩侯府也就是因为太后才得了这么个爵位,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吃相还是一样的难看。
“不管怎么样,待会竹云你去敲打敲打宫里的宫人们,让他们小心点,没事不要出去走动;竹雨,一会成老太医来了,你把我的病情跟他说说,请他做好脉案,再开些药,每天你都给炖上就行了。”做戏要做全套,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先躲过这一阵子再说吧。
沈玉珺算着日子,现在已经十一月中下旬了,再过个二十来天就是腊八,过了腊八就是小年。想来皇上这事不会拖太久,毕竟不说快要过年了,就是灾民也等不了,更何况当今圣上做事一向雷厉风行。
不谈添禧楼的布置,这会慈安宫里是乱成一片。
太后披头散发的,眼神尖锐,声音更是沙哑得很:“你去告诉皇上,哀家要见他,他不来,哀家就去太庙哭先帝。”
皇后端着药碗已经跟太后僵持很久了,见皇上,她也想见啊。皇上都忙成陀螺了,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吗?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要动叶家,那下个呢?皇后每每想到这就不住的打冷颤。
“臣妾这就差人去请皇上,还请母后先吃药吧。”要不是因为她是皇后,她还真不想来这慈安宫。
“皇上来了再吃,”太后冷着脸,脸上还有些泪痕:“玫儿呢?”
“叶德容现跪在乾清宫门前脱簪请罪,”皇后声音不自觉地低下去了,这叶德容也是个蠢的,这会皇上正在气头上,她这行事,只会雪上加霜,让皇上更加厌恶!
太后闻言,眼圈又不自禁的开始泛红:“这大冷的天,你作为皇后,尽然不管好后宫妃嫔。那傻孩子,要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办?”说完就招来花嬷嬷,让她把叶德容叫回来。
“是,都是臣妾的错,”皇后现在一点都不想触太后霉头,就怕她一个不顺心,真的拖着病体跑去太庙哭先帝。那到时候皇上不孝的名头就算是沾上了,她这皇后也算是做到头了。
没有让太后等太久,景帝一个时辰之后,终还是来了慈安宫。
“你们都下去吧,”景帝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单剩下他跟太后言话:“不知母后叫了朕过来,所为何事?”
“皇上,现在这也没外人了,哀家只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拿我叶家怎么样?”叶太后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一代帝王,高挺伟岸,不怒自威,他像极了先帝,但却比先帝更加聪明,更加专横狠辣。
“你叶家,太后是否已经忘了自己是一国太后?”景帝连母后也不叫了,嘴角更无尽的讽刺:“叶家勾结党羽,藏污纳贿,这些朕都能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忍了。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以为朕会一直忍下去,尽然胆大包天地动朕拿来赈灾和作军饷的银子。他们简直是肆无忌惮!”
“皇上是要对叶家赶尽杀绝?”太后虽听说了这事,本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真的。她倒没有怀疑景帝骗她,她还是了解景帝一些的,这种事情,他没有真凭实据是不会拿来乱说的。
“这就不是太后应该管的事情了。后宫不得干政,想必太后心里清楚。”
“皇上,哀家求你再放他们一次吧,他们不会再敢了。”太后老泪纵横,拉着景帝的衣袖,有些小心翼翼。
“这句话,太后上次已经说过了,朕也照做了。结果如何,太后现在也知道了,”景帝转过身来,直接看进叶太后的眼里:“太后身为国母,你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以作天下之表率?”
“呵呵……哀家知道,皇上想要哀家大义灭亲,可是哀家做不到啊!”太后恨皇上的无情,但更恨叶家的无能,同时也可怜她自己个,都做了太后了,尊贵的太后啊,都不能为自己活半点。
“太后既然做不到,那就只能由朕亲自动手了,太后只管旁观就是,”景帝看着越显老态的太后,真心觉得她应该安分的待在慈安宫安享晚年。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他不给,她也得不到。
“你……”太后闻言瞪大了一双杏眼:“你……你要干什么?皇上……”
“太后不急,很快就会知道了。”景帝觉得现在的太后是越来越糊涂了,真不知道他那位父皇是怎么看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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