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别的意思。”
这句话叶夫人还是信的,做了多年好友,赵氏就是脾气坏些,心倒是不坏。
叶夫人暂且答应下了,便送走了赵氏。
赵氏走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她在京中就这么一个知心好友,虽然对方连个诰命都没有,但却是她唯一能说真心话的人,若是能亲上加亲,她心里的大石头,也能落下了。
叶夫人心里总归是有些疑虑的,因为她知道赵氏一贯有些瞧不起她,一直等到丈夫回来了,她赶紧把这事说给了丈夫听。
叶大人想了想,方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严肃的表情,道:“她看得上咱们家?”
叶夫人一面替丈夫宽衣,一面道:“妾身知道老爷一贯不喜欢我与她往来,但她心眼不坏你也知道的,况且方小娘子只是她外甥女,娘家又不出挑,咱们仁哥儿配她还是尽够了,算不得高攀。”
思忖片刻,叶大人道:“且再看看,你也出去打听打听。”
叶夫人有心做这门亲事,便道:“前些时听说方小娘子去了六皇子府,估摸着是有相看的意思,亲事没做成便想到了咱们家。虽说妾身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相看不都是这样,一家家地相看挑选,也没说一次就肯定能成的。不然跟仁哥儿相看过的那些姑娘,咱家没看上,难道都嫁不出去了?那岂不是妾身的罪过。”
叶大人笑了笑,道:“你若少挑剔人家家世些,仁哥儿也已经该成了亲了。”
嘟哝一句,叶夫人道:“仁哥儿来年必定中秀才,往后便是举人进士,前途无可限量,出身太不好的小娘子,跟他到底不般配。”
叶大人嗯了一声,道:“有人提拔确实重要,我都快四十了,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了十来年了,希望仁哥儿别走我的路才好。”
叶夫人没接话,五年前的时候,赵氏在她面前提过为叶大人调职的事,却被清高的丈夫拒绝了,哪晓得一熬又是六七年,再生了悔意,更不好跟人家重提旧事,便一直本本分分地做了多年的七品京官。
夫妻两个商量了一夜,决定过几日打听一下再给赵氏个准话。
定南侯府里,赵氏一回家就让人守着角门,只要方老爷回来了,赶紧通报到她这儿来。
一直到晚上,方老爷才回来,下人还说他喝醉了,赵氏为着避嫌,当夜不好再问,一整夜都没睡好,大清早起来,就让人把妹婿给捞了起来,在次间里见了方宝柔一家三口。
赵氏好说歹说,把张瑾私德上的毛病列了一大堆,苦口婆心地劝妹婿,道:“宝柔嫁给这样的男人,你做爹的于心何忍?”
方夫人忍不住道:“天底下哪有不纳妾的男人,夫妻两个只要能相敬如宾便是好了。求男人一心一意,还不求菩萨天上下银子!”
方老爷撇了撇嘴,倒是觉得妻子说的很对。
赵氏见他们夫妻两个都没有反对这桩亲事的意思,看了方宝柔一眼,道:“宝柔,你快跟你爹说说!”
方宝柔一听对方父亲只是七品小官,而他本人连个功名都没有,一下子感觉跌入泥土,故作羞涩道:“这种事,我哪里好置喙……”
急切之下,赵氏只得横了心道:“你们若不听我的,宝柔的婚事我也不管了,她的嫁妆我只出个添箱礼,别的你们也别想了!”
方宝柔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挖了一块肉下去,赵氏许诺给她的嫁妆可值两千两银子,若是少了这份嫁妆,她哪里能体面地嫁去张家!就指望她父亲给的嫁妆,嫁过去了还不得捉襟见肘。
新妇拿不出银子打赏下人、讨好公婆妯娌,往后也就别想在夫家立足了。
方宝柔绞着帕子,心里不知道再思量着什么。
方夫人倒是无所谓,反正赵氏给的嫁妆又到不了她手里,方宝柔少拿嫁妆,她又不在乎,只要跟张家结亲了,以后好处还怕少得了?
方宝柔打定主意,便劝了继母道:“母亲,女儿终身大事,不好马虎定下,且再等一等。”
赵妈妈扯了扯嘴角,很是不屑,某人刚还说不好置喙,这会子倒是好意思了,真没脸没皮!
这样的心机,也就只能拿捏心软糊涂的赵氏了。
方夫人不想两头得罪,便敷衍赵氏说:“宝柔说的对,先不急,两家看看再说。”
赵氏很着急,她问妹婿:“你昨儿去见的谁?是不是跟张家人见了面?可没有瞒着我把婚事给定了罢?”
方老爷摇摇头道:“只是喝一些酒,定下婚事还早着!”
心里轻松了一截,赵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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