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了杯水给她,她也不接,我把水递到她的嘴边,她也不喝,推来推去的,如是三番,我火了,把杯子扔了出去,有五分之一的水泼在她的脸上,另外的洒在墙上和地上。杯子碎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我感觉我的心也像玻璃一样要碎了。她吼了一句“叫你扔东西!”她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我毫无防备,一下了惊傻了,然后我愤怒地看着她,她很激动,脸红了,眼睛也红了,嘴唇颤抖得很厉害,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我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生气。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她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的恼怒渐渐地平息下来,身体的热度却在上升。我粗暴地吻着她,她也粗暴地抱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脱了谁的衣服,仿佛是一瞬间,我们已经赤裸相对了。我们的动作都有些疯狂,当我进入桑的时候,她的脖子努力地向后仰,低吼了一声,就在卧室的沙发上,我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兴奋地尖叫。桑没收起了往日的缠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我推倒,坐到了我的身上,她的动作激烈、迅猛,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抓,我也毫不柔情地揉搓着她的身体。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最后,我叫出了最后一声,她也瘫软在我的身上,我们出了许多的汗,空气的那种味道很浓。桑脸上的泪早就干了,我就用手指帮她擦了擦,她仍然躲着不理我,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怒气了。
“柳杨,你给我听着,下次再跟她在一起,我绝不放过你。不信你试试看。”她是倔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跟我说的,看得出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气了。
“你在威胁我吧,好,听你的,我绝不跟她在一起。”
“绝对不能。”
“就是跟她遇上了也不会打招呼的。”
“不能打招呼。”
“就是打招呼,也不停下来说话。”
“不准说话。”
“就是停下来说话,也不许说与工作无关的话。”
“不准说其他的话。”
“就是说了其实的话,也不许谈感情的事。”
“这要绝对禁止。”
“即使谈了感情的事也不能涉及到自身。”
“绝对不能的。”
“要好自为之,适可而止。”
桑沉默。
“如果不得不涉及到感情,柳杨老师也只能说已经跟桑好上了,已经心有所属了情有独钟了。”我冲着桑坏笑。
“更不行了,传出去,我们就玩完了,我以后还想嫁人呢。”桑的小拳头又举了起来打在我的胸口上,我白眼一翻,舌头一伸,昏了过去。
“杨,我的大杨树,我的大柳树,醒醒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谋杀你啊,你死了我还要陪条命多不值啊。我不嫁人,我就嫁给你了,你喜欢谁就跟谁好吧,我不管你了好吗?随便你怎么疯好吗?”柳杨低一声高一声地叫,叫得很肉麻。
“你说的是真的?”我睁开眼。
“想得美,你少给我装,快起来,本姑娘饿了。”桑从我身上起来,披件衣服进了洗手间。
王海琳把试卷出好之后又拿给我“审查”了一下,说她没出过这样的试卷,没有经验,不知深浅,怕出什么问题。我简单看了一下,觉得难易程度适中,估计学生考出来的成绩不会太差。
命题、监考、阅卷,王海琳一条龙服务,她还把批完的试卷让我过目,说如果合适的话就把成绩单做好代王教授送到教务处了。我翻了一下,只有几个人得高分,有三分之二的同学刚刚及格,两个人不及格,不及格的两个同学我熟悉,就是经常上课的时候发短信的,点名让别人代替答到的。我又翻了那两个人的试卷,确实做得太差了。
我对这次考试的成绩相当满意。因为上次我自己命题,还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没及格。所以,我知道,在这件事上,王海琳是给足了我面子的。我跟她说很好,就这样。
学期快结束了。每科考试的时间不是统一安排的。桑说还有三科没有考,她要好好学习,争取奖学金,这段时间我们见面少了许多。我也真的觉得累了。通知那两个学生暑后补考之后,我就没有什么教学的任务了。我的博士论文十月份要完成初稿。我又一次扎进了阅览室和图书馆。
以前,不论是进阅览室还是图书馆,我很少会注意到别人,现在,不知怎么的,经常可以遇到王海琳,可能她以前也经常来,只是不太注意罢了。
她还是那样,整整齐齐的头发,平常的穿着,不时尚,不花枝招展,却绝不俗气。走对面了或者坐对面了,我们会微笑地点点头,偶尔谈起燕子也是一带而过。她告诉我,论文已经送到学报编辑部了,那个老头又给他加工了一遍,准备发在十月号上,版费都交了,没有问题了,我说祝贺她,她说非常感谢我的帮忙,还在英文版的需要我再看看,想寄出去。我说我可以帮忙的,但不准她再请客了。
我已经被请客请怕了,桑要是知道了又得坏事。这个桑,要把我管死了。
他让她把英文版的论文发到我的信箱里就可以了。我打开看以后,很吃了一惊,她的英文水平真的不错,很难挑出什么方法的错误,只有一些专业术语用得不太好,不过,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优秀的。我推荐她找管理学院的周涛教授,他早年在林肯大学上过,虽然年龄大了点,但看这些文章还是不成问题的。果然,王海琳就去找了,后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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