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不服!”秦钰宁双眼含愤:“太子未回宫是他的事,儿臣是无辜的,儿臣顺应诏书没有错!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众臣中有人大呼。
“皇上,国家的典章制度不容紊!太子回宫固然是好事,可不知去向也是事实,更改太子人选也是合情合理之举。若皇上此时反悔,实乃大错,会令百姓耻笑。纵然皇上要惩罚下官,下官也要誓死捍卫律法典籍!”江百川说得掷地有声。
秦世隆正要辩解,忽觉龙体不适,摇晃着说道:“哎呦,朕头痛欲裂。快来人,传御医!”
温十安上前一步,嚷道:“皇上龙体抱恙,退朝!传御医入圣阳殿!”
群臣只能行礼退朝。
“父皇,儿臣告退!”秦钰宁见时机不对,只能乖乖退下,心里却对太子充满了怨恨。来到殿外,见江百川正在等着自己,他边走边说:“岳父大人,您辛苦了。”
“唉,真是凑巧。”江百川压低声音说道:“他来得真不是时候。”于情于理,他都站在宁王这边:“你放心,皇上那儿我还是会去劝谏的。”
“那就有劳岳父大人了。”秦钰宁继续走着:“对了,这太子为何会忽然回宫?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我也想不透呢。”江百川说道:“倘若他再晚半个时辰回宫,那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他感慨:“但愿好事多磨吧!”
“秦钰锒,本王与你势不两立!”秦御宁怀恨说:“真是邪门,敢情在玩本王是不是?”
“你先别急,我会去彻查清楚的。”江百川说道:“如今皇上正在两难,在没有结果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你要尽量忍着,别去招惹他。”
“岳父放心,我有分寸。“秦钰宁说道:“你先回府,我留下来看看局面。”
“也好。”江百川神色平和:“你是小女的夫君,就是我的牵挂。成为太子对你对小女都好。我会主力一臂之力。告辞!”
“岳父大人慢走!”秦钰宁很恭敬,显然是同意了他的话。
圣阳殿内,御医号脉一切正常。秦世隆遣退了御医,拉住秦钰锒的手:“皇儿啊,你让父皇想得好苦哇!好在你终于平安归来!”他激动地双眼含泪,俨然慈父模样。
秦钰锒下跪,说道:“儿臣不孝,请父皇责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世隆坐在龙椅上:“你先起来,与朕说说前因后果吧。”
“是,父皇。”秦钰锒心中略过一抹倩影,站在父皇面前说道:“父皇,儿臣此行一言难尽,遭人下毒又身受重伤,只好自己跳下悬崖,幸好被人救起,九死一生才重返宫中。”
“听上去轻松,想必是困难重重吧?”秦世隆看着他,说道:“你是朕最器重的皇子,当朕听闻噩耗,真的如五雷轰顶。唉,朕也是万般无奈,才想改立太子,如今这、这,真是令人措手不及啊!”
秦钰锒就说:“父皇,其实儿臣回宫之前就已经想过了。”
秦世隆疑惑:“哦?你想过什么?”
“倘若我回来太迟,另立太子也是情有可原,儿臣绝对不会责怪任何人,更不会责怪父皇您。将心比心,是谁都会如此的。”秦钰锒中肯说。
“好啊,有容人之量乃大丈夫所为!”秦世隆赞许道:“身为一国太子,就是要有能屈能伸的胆量。”他呵呵笑了笑:“那朕明天就宣布诏书不变。”
“一切由父皇定夺!”秦钰锒退一步说。
秦世隆微微点头:“钰锒,父皇也不会亏待你。等过一阵子,朕自然会找个由头恢复你的太子身份。钰宁的才能本就在你之下,没人会觉得不妥。”
“多谢父皇!”秦钰锒行礼,说道:“儿臣回宫尚未去福泽宫拜见母妃,请父皇恩准儿臣即刻前去。”
“如此甚好,免得你母妃挂念。去吧。”秦世隆手一扬:“来人,送太子去福泽宫。”
福泽宫内,当武全将好消息送达之时,周芷月喜极而泣。她跪在佛像前连连磕头,多谢菩萨保佑。正等得焦急,就见皇儿姗姗来迟,母子两人抱在一起,喜不自禁。
“儿啊,母妃还以为在做梦呢。”周芷月整个人容光焕发:“你回来就好,平安回宫就好!”
“母妃,对不起,孩儿让您受惊了!”秦钰锒下跪磕头。
“傻孩子,你快起来吧。”周芷月笑容满溢:“你一定受苦了。”
秦钰锒没有说出心中秘密,而是摇头说:“孩儿不苦,想着能回宫中就是最大的期望。”
周芷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那宁王呢?他不会已经是太子了吧?”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就暗了。
“母妃,想那么多做甚,只要我还在一切就还有可能。”秦钰锒算是回答了母妃的问话。
周芷月有点落寞,站在他面前说道:“午膳你就在母妃这里用吧,多时不见,母妃还有些恍惚呢。”
秦钰锒就笑:“好啊,午膳之时我会来福泽宫。不过现在,我得到处逛逛,告诉他们本王回来了。”
“去吧,让德妃她们也见见,我的儿回宫了。”周芷月欣慰说。
秦钰锒从福泽宫出来,阳光正明媚,宫女内监见到他,有的又惊又喜,有的以为活见鬼。他不以为意,继续往沐阳殿而去。
“啊!你是人是鬼?”德妃严凤茹在半道就见到了秦钰锒,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尖叫起来。
“娘娘,他是太子殿下。”贴身婢女蓝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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