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了,陆清野却只是停在路边。这里是无人区,宋蛮借着车灯发觉周围是戈壁滩。白天的时候一片荒凉,到了晚上,戈壁滩染上夜色,变得神秘起来。
下车前她鼓起勇气,设想好一切后果,再一次问他:“过年你拒绝我的话还算不算数?”
陆清野想不到她会这么直接,严格说来他并没有给她明确答复。
回答宋蛮的是他的一句“下车再说。”
终于来了,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认。
她下了车,陆清野关掉大灯,只留下位置灯,以防后面有车追上。没了人造灯光,穹庐之下真正清晰起来。满天星空,似乎触手可及,星光凸显出戈壁滩的样貌,亿万年前,这里是地球的海底,沧海桑田。广阔的天地,没有丝毫遮挡,从远处的地平线都能看出地球的弧度。
像是行走在另一个星球。
“会看星象吗?”她问。
“头顶是北斗七星,顺着天璇、天枢可以找到北极星。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最亮的是金星,现在看不见木星,木星在古时中国叫岁星。以前的思想,岁星所在的国家分野有福气,能够百战百胜。而在西方,木星的英文名juer,众神之主宙斯,所以木星的卫星取名都是朱庇特的情人。”
“你看,东西方文化是如此不同。”陆清野侧身,手从车窗伸进去,打开音响,“可它们却在敦煌这个地方交汇。”
车内传来一曲舒缓悠扬的音乐,空灵而大气。
“怎么说?”
“黄道十二宫,莫高窟第61窟的甬道就绘有十二星座。所以一千多年前十二星座就已传入中国了。”
车内的音乐还在继续,她指指音响,问他:“什么……”
陆清野转到她面前,示意她不说话:“我一度以为从尘埃中孕育出的才叫永恒,可是宇宙最终会消散,恒星也会重归尘埃。所有人的终点都一样,活着不是永恒,死亡也不是永恒。”
“照这么说,世上没有永恒了?”
“有,就在我面前。”
她抬起下巴看他,星光也不及他的眼眸璀璨。
“所以,不算数。”他搂住她的腰,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压下来,吻住她。
他的动作轻柔缓慢,一点一点蚕食了她的意识,他轻易撬开她的齿关,呼吸之间起伏达成一致。她悄悄踮起脚,他箍住她腰的手将她往上提,她只能搂住他的脖子,余下的再也无能为力。
她在车上问他的话,他说,不算数。
两分二十八秒,从打开车上音乐到现在,过去了两分二十八秒。歌曲的前奏终于结束,温柔的男声响起,将她的防御完全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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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兮辉兮,授我与质。何不离兮,不可说也。
皎兮照兮,归于止止。寥寥语之,谓我释也。
予之存兮,适我见兮。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今天。
陆清野带她回到酒店,不等她掏门卡,陆清野已经把她的房间打开了。宋蛮特意看了一眼,他用的确实是他的卡。
?
他从桌下拖出行李,开始翻找自己的洗漱品。
她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桌下还有行李?
“你来之前酒店没多的房间了,我用大床房和一对学者夫妇换的这个标间。”陆清野给她解释。
“那不还有隔壁酒店吗?”
“我不放心。”陆清野言简意赅,“你先去洗澡。”
行吧,一个帐篷都睡过了,别说现在只是同一间屋。
宋蛮再三确认自己的换洗衣物都带全后,才进入浴室。所幸,这个酒店的浴室私密性还算好。
入睡前,陆清野关了灯,和她说:“明天和我一起去会议中心,看徐宴文的表演。”
“徐宴文?他也来了?”宋蛮睡意全消。
陆清野点点头,又想起关了灯她看不见,开口道:“他来表演飞天。”
“其实,我很好奇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一次会议,开幕式上他表演。结束后聚餐他也来了,非要换座位坐我旁边。”
“所以,他是蓄意接近?”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算是吧,不过相处下来发现他人倒是挺不错的。”
宋蛮跟着陆清野来到会议中心看老朋友的表演,徐宴文不愧为首席,能力确实没话说。
不过当在后台看到徐宴文飞天扮相时,宋蛮还是禁不住感慨他的魅力。气质风格变幻莫测,两次见他,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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