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
考古遗址两旁都是山,现场自然是围起来不让闲杂人等靠近的,可要是从旁边山头往下瞧却能瞧得一清二楚。起因就在于有人爬到山头上对着考古现场搞直播录像,又发到网上去,并配字“官方盗墓”。
对于大众来讲,考古本来就神秘。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这下有人直播,还搞了这么个噱头,热度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
网上的评论让人气愤,抖机灵说考古是持证挖坟,还被顶到了前排。
考古队员们义愤填膺,晚上吃完饭开始谈起这件事来。
“怎么制止?人又没靠近考古现场,咱们这是有苦说不出!”
“拍视频我们管不着,只是他这话实在气人,你们看看!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人觉得考古是挖祖坟的缺德事!”
“现在都是抢救性的,绝不允许主动发掘,这么多年的科普白干了。”
“诶我听着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啊?”有人回放那段直播视频,总觉得拍视频的人声在哪里听过。
“我听听……这特么不是上回找我们要钱的村民吗?”
“还真是!”
简易和宋蛮都是年后来的,对之前的事不太了解,张队给她们解释:“上回有个人过来死缠烂打,说我们动了他们村里的东西,要我们给钱,不给就堵着路不让我们走。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后来怎么解决的?”简易问。
“还能怎么办?强龙不压地头蛇,花钱消灾呗,总不能耽误考古进度吧。哪知道把人给惯坏了,后面又来一个要钱的,喏就是现在搞直播的。”
“这回我们抄起铲子没给他钱,这家伙欺软怕硬怂了,回去了。哪知道竟回去搞出这幺蛾子。”
“真他妈憋屈!”
“说到底,考古是考古,盗墓是盗墓,盗墓贼不得好死!好比手头这个项目,当初还不是被人摸下水偷走了好些文物,我们不保护难道还纵容盗墓贼拿来赚钱吗?”
宋蛮手上的动作忽然停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第二天宋蛮穿戴好装备,进到现场工作。陆清野早已下到探方,宋蛮加快动作过去,生怕耽搁。
谁知被警戒线外的记者拦下,这家媒体看到网上持续发酵的直播视频后,想来采访,正巧宋蛮离他们最近。
“您好,请问对于网上的那个视频您怎么看呢?”
宋蛮伸长脖子看向陆清野那边,她看见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她掌心向外挡住脸,一边摆手婉拒,急着去到陆清野身边。
记者举着话筒坚持不懈跟着她:“难道您对‘考古就是官方盗墓’的说法不生气吗?还是说你们并不介意这种看法?”
宋蛮捏了捏拳头,她深深吸气,稳下情绪。
“我只是一个志愿者,并不是考古工作人员,所以下面一番话仅代表我个人,有什么不对,也请不要上升到考古人员。”
记者打着手势,摄像跟上。
“千百年来我们之所以是我们,就是因为我们骨子里被打上了勤劳、自强不息的烙印。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秦汉的坚毅、魏晋的自由、盛唐的包容和两宋的风雅,它用几千年发展出来的哲学高度定义了这个国家的发展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就是这样的文化基因,叫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有了共同的家。”
宋蛮缓口气,接着说下去。
“老祖宗已经给我们留住了能够写下的文化,但那些被历史的风沙掩埋的文化只能靠考古替它们说话。而盗墓贼做了什么?他将它们的喉舌割去,砍掉它们的手脚,我们与祖先对话的唯一渠道永远消失,历史的真相便再也寻不着了。这样你还会认为考古没有意义吗?就这样你还会说考古就是‘官方盗墓’吗?说出这句话的人,你们的良心去哪儿了?”
为了节省时间,宋蛮说得很快。后面的话虽然内容激烈,但宋蛮始终保持理智的情绪,避免语气的不恰当受人诟病。
记者和摄像师傅愣在原地,被眼前小姑娘的气场震慑到想不出话来。
“宋蛮。”
有人在背后叫她,宋蛮猛地转身,那是陆清野的声音。
陆清野在看到她被媒体记者拦下时,就打算过来替她解围,谁知竟听到她这一番话。
他站在她身后,一双眼如远处的江面闪烁着粼粼波光。
宋蛮忽地笑了,也不管溅了一腿的泥,一路小跑过去。
陆清野带着她下工地,看着远处离开的媒体对她说道:“我都听见了。”
“情绪上来了,就胡说一通。”
陆清野摇摇头,笑了笑:“你啊。”
语气莫名其妙的宠溺。
宋蛮却叹了口气:“可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对那些造谣的人没有半点影响。”
陆清野问她:“了解过故宫文物南迁的事吗?”
宋蛮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南迁过程中文物奇迹般地没有半分损失,那时的故宫人相信冥冥之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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