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柳石清便日日叫人送来羹汤,沈安瑾也是不置言语,只叫珊瑚一样倒与冬青树下,这日太阳好,沈安瑾便在廊坊中信步,却见一个小厮正趴在冬青树根下看的出神。
身后的珊瑚见状也是疑惑,便上前询问道:“正当差的功夫,在这打什么晃神!”
话毕狠敲了那人的脑门,却见那小厮摸摸被打处嘿嘿一笑道:“姐姐莫怪我,只是这蚂蚁怪的很,好端端的都不动弹了,你看,从这走的都不动了,你说喜不喜人!”
珊瑚眉心微蹙,待一环视,却陡然一怔,慌忙疾步来到沈安瑾面前道:“主子,今日的羹汤有些奇怪。”
沈安瑾微一转首递给珊瑚一个眼色,珊瑚心明神慧,便上前打发那小厮:“去去去,别瞧了,去看看给夫人炖的燕窝好了没有!”
那小厮一个躬身,便小跑着奔向小厨房,沈安瑾便缓步走到那棵树下。
只见冬青树下也无异常,只是凡从珊瑚倒羹处爬过的蚂蚁皆蜷缩起来,但仔细看来触角还有些微动,不多时便能动弹了。
“……主子?”珊瑚见沈安瑾敛眉,神色稍见凝色便出口询问,却见沈安瑾扬了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待主仆二人来到内室,沈安瑾这才悠悠开口道:“想是有人想要迷晕我,却没有料到我根本就不曾碰过这东西。”
珊瑚恍然大悟,这就难怪那些蚂蚁为何都没有死。想来是今天日头高,将自己所埋掺了mí_yào的汤羹晒的蒸腾出来,这才熏倒了蚂蚁,只是自己埋的很深,所以它们才不曾死去,想来这其中分量不少,若非主子警觉及时发现,此刻已然不知如何了。
心中思量化作面上的愤愤,珊瑚不由得道:“早就看着这个小妾不是什么好居心,如今竟用了这法子来暗害主子您,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沈安瑾施施然落座,口气淡淡道:“也许是旁人也未可知。”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话毕,杏眸极快略过一丝狡黠。
……
“主子!听说在城外的南郊有个游方的和尚,最近刚刚到了京城,您最近接连看了几个寺庙都不合心,这个不知道行不行呀?”珊瑚的脸色由惊喜慢慢变为了沮丧。
自从沈安瑾能够走动自如之后,她便使了人日日去打听附近可有什么得道的高僧之类的人物,她一日也没有忘记,自己还是要回去的,可是这回去的办法却是得仔细查找才行,想到在现代的时候,很多古怪的事情都是由和尚做的,她就开始找和尚道士了。
只是见了几次,这些人对她的隐晦话语都是一副不可能的态度。慢慢的,她也就不那么急切了,这今天这个,是见还是不见呢?
她少不得要与给自己下药的人斗法。
思索半天,她决定等等!
午后日光依旧狭长,隔着细细的镂花竹帘一点点筛进来,殿内案几上的香炉氤氲出青白色的薄雾,只见榻上美人嫩脸秀娥侧卧酣睡,清丽之资宛若池中傲然绽放的白莲。
沈安瑾百无聊赖的练着自己的一套强身健体的瑜伽和武术的结合动作,看着天色渐晚,居然没有人行动?
她喊了珊瑚:“我要去城外的寺庙上香,今天晚上就要走,明日晚上回来!你吩咐下去,快些准备!”
直到坐上马车的时候,沈安瑾的心中还有些不安稳,这些人难道并不想对自己怎样,那药究竟是mí_yào还是有其他的作用呢?
她思索着,马车却停了下来。
叮叮当当的兵器交接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她神色一紧,安排珊瑚道:“坐在车里别出来!”
“主子,您……”珊瑚想要阻拦,可看到主子眉眼间的坚毅,话不由得又咽了下去,主子到底是不一样了呢!
沈安瑾握紧了手中的一枚轻巧的匕首,轻轻的跳下了马车,绕到了马车的后面。
面前却是一望无际的一片荒地,旁边赫然就是宽阔的官道。
只见十几个黑衣人皆是蒙了脸面,正与王府的侍卫激战。
很快就有人朝马车围过来,眼下的局势让沈安瑾觉得很是无力。没想到王府的侍卫这么不堪一击,自己便宜夫君真的是个毫无城府的吗?那皇帝大行之后,岂不是任人宰割……
她苦笑,眼下自己就是任人宰割了。
沈安瑾手腕一扭,杀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
可其他的确实挡不住了,全盛时候的她固然可以放手一搏,她却忘了,眼下的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的了。她不由想到。
“碰”的一声,沈安瑾被人打晕在地,这人将她套进了一个大麻袋里放进了另一辆马车。
不知过了多久,沈安瑾忽觉停顿,自己被放到一边,不多时便觉得头顶一松,有新鲜空气打量地灌输进来,蓦地张开双眸,手下却先行一步,闪电般地扼住对方的喉咙,便听几声惊叫,沈安瑾身上的布袋便滑脱,从中站起身子,瑰姿容颜凛冽异常。
沈安瑾自知自己如今的身躯坚持不了多久,为防偷袭,便一个旋身快速来到来人的身后,右手还紧紧扼住对方的咽喉左手极顺势拔出他腰间的佩刀,冷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几人皆是闭嘴不语,沈安瑾手下一个劲力,只见自己挟持之人蓦然长大了嘴巴,却是半根舌头发出支吾,杏眸猛然一缩:竟然是哑巴!
那人受不住便伸出手慌忙摆着,对面几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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