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是一名普通的高一学生,和同龄人一样,苏平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发呆走神;下课的时候站在走廊上假装不经意地往下瞥,探寻妙龄女孩或是成熟教师领口乍隐乍现的春光;
唯一的一点奇异于旁人的就是苏平的身世,在苏平十三岁又或是十四岁的时候,他的父母把苏平叫到身前,一脸严肃地告诉苏平:“平儿,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你是我们从路边捡到的。”
当然,这点奇异之处难登大雅之堂,不可能以此在现在热衷于各种攀比的孩子里面树立孩子王的威信,苏平自然也不会傻到拿这件事情去吸引那一点可怜的注意力,总之,苏平就是一个人群中再普通不过的孩子,成绩中等偏下或者偏上,长相、身高、家世,中等偏下或者偏上,甚至班主任经常要思考一下才能想起来这个男孩的名字叫苏平。
今天是男孩十六岁的生日,却不得不在学校里度过,高中的生活就是这般充实。
晚课上,苏平有些心不在焉,台上老师在讲着昨天的考试卷,一口一个送分题你们都不要,吐沫横飞,坐在前排的学生们深刻地感受到知识的甘霖。
这个上课很有激情的老师叫孙何道,何足道也的何道,名字很有哲理禅意,名副其实,他教数学。
“我要在这里放一个p,到达s点需要......”学生们通常不记得他像是教人茴香豆的茴有几种解法那样的解题思路,只记得他在课上的各种口误和脑袋上硕果仅存的几根毛在老旧的风扇下,轻微颤抖的景象,像是枯竭河边的孤独苇草。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学生们一窝蜂地冲出教室,像是出笼的鸟,苏平顺着人流,走出教室,下楼梯,出了教学楼,在小商店买了面包卷着辣条吃。
今夜的月亮出奇的圆,而且亮,苏平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轻踩着透过稀疏树叶间撒下的细碎月光,耳边荡漾着少年少女们欢快的交谈声,嘴里咀嚼着...不太应景,不说也罢。
苏平就这么走,心中突然想到一个深刻的问题,自己的一生会一直这么平淡地过去吗?
平常发呆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瞬间,苏平觉得自己不是池中之物,有我定不凡的预感,今天这预感突然袭上心头,而且尤其强烈。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苏平嘴中咀嚼的动作缓缓变慢,最后整个人都呆滞下来,他看不到自己原本的小麦肤色开始变白,像是被凉如水的月光浸染了,瞳孔处闪烁着令人心悸的血色光芒,嘴中的牙齿起先有些痒,尔后像是春笋钻地般地冒出细细的獠牙,大概有一厘米,在夜色中像是锋利的短刃。
与此同时,无数信息涌上苏平的大脑,击溃了苏平最后一丝清明,意识消散的前一秒钟,苏平脑子里想的是,今天的辣条怎么没味道?
经过小卖部的这条路的两旁每隔十米种着一棵梧桐树,路上人来人往,有说有笑,却没人注意到蹲在路旁树影下的苏平。
不知过了多久,苏平一直轻微抖动的身体终于安静下来,几秒后,一声酣畅的呼气声从苏平低垂着的脑袋处传来,蹲着的苏平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伴着噼里啪啦的关节声音,苏平的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高着,原本只有一米七的苏平,转眼功夫长到了一米八五。
“唔,这感觉。”苏平看着自己的握紧的手,有些含糊不清地嘀咕着,后才意识到嘴里有没咽下的东西,赶忙吐出来。
“只能吸食chù_nǚ的血?”
“力量?速度?吸血鬼吗?”
“有意思。”
苏平瞥了一眼手中还没吃完的面包卷辣条,微微皱起眉头,随手丢向远处的垃圾桶,这垃圾桶距离苏平足有二十多米,但那面包就是不偏不倚地顺着有些狭窄的空隙,听话地钻了进去。
如果是往常,苏平肯定会大呼小叫地手舞足蹈,非要给自己封一个mvp称号,而现在,苏平都懒得看一眼,两手插进露出脚脖子的裤子口袋,沿着有些凄凉的小路,径直走向宿舍。
苏平变了,不仅是外表,心性也变了。
才走几步,苏平耳朵一动,他似乎听到了远处有人低语,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苏平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适应这突然赋予身体像是顺风耳的超强听觉,几米外的苍蝇振翅都悉数收入耳底,也听清了先前那阵低语。
是一对情侣在那小花园里腻歪,苏平从只言片语中迅速判断出来大概情况,苏平没有偷窥的怪癖,平常时候自然不会去凑热闹,但是他却止住了步子,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悄悄地走了过去,因为他听出来,说话声音是他认识的人。
“哎呀,天华,这里是学校,被人看到就完了。”
“都这个点了,有个鬼哟。”
“你别吓唬人家啦。”
“有我在怕什么?”
说话的两人都是苏平一班的,男生叫韩天华,是个富二代,富到什么程度呢?现在在任的徐校长见到这韩天华都得弯腰笑着打招呼。
女生叫赵曼,是苏平这班的班长,平常是个冰雪美人,整天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一副三好学生,坏人勿近的模样,此刻竟然和韩天华搂搂抱抱。
苏平心底大骂:“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班干部!”
韩天华不老实的双手在赵曼的身上游走,而赵曼则是有些抗拒的样子,一直推开韩天华的手,嘴里也在劝韩天华早点回宿舍。
赵曼越是这样,韩天华越是兴奋,手中的力道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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