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是他雇凶杀人灭口。”
高队接着说:“我们还查到,汪司年现在住的天玺豪园那套豪宅就是卢启文的产业。”
天玺豪园开盘那日起就被打上了“奢华尊贵”的标签,独栋别墅少说市值一个亿。这样的房子随随便便让别人住,可见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涂诚问:“我能做什么。”
张大春说:“卢启文参投了即将开拍的电影《倚天屠龙》,看来汪司年也极可能参演。这大明星瞧着还挺天真的,你正好可以从他身上入手,想办法揪出卢启文的狐狸尾巴来。”
涂诚眉头仍轻拧着,没来由地想到蜷缩在后车座上轻轻抽泣的汪司年,像稚幼的动物,脆弱无助。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驱散这幅画面带来的某种不悦,叫花子何必心疼太子,他认为这么个恣意任性的大明星不需要也不值得他施以同情。
“怎么了?”高队问。
“没什么。”涂诚淡淡说,“保证完成任务。”
“省辖13个地级市,你在各个市局都快轮一遍了,每个市局的领导都往省里打过你的小报告,说小庙难容大菩萨,要求把你调走。只有老张,从头到尾都只夸你。”高队也听说过涂诚的脾气,知道这人是顶难驯服的刺头儿,只能顺着毛捋,“你千万别辜负他的信任。”
涂诚回到天玺豪园,汪司年已经从经纪公司回来了。往常里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大明星歪躺在沙发上,手里揣着本书。他在认真研读《倚天屠龙记》的原著,虽说改编后的电影版剧情魔幻,跟原著并没有几分干系。
阿姨不住家,但每天都会来打扫,听见门铃就跑去给涂诚开了门。人进了屋,汪司年扔下书,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冲对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哟,这是刚刚挨完训回来?”
涂诚目光落在那本《倚天屠龙记》上,不回话。读书那会儿的课桌读物,他的老师常痛心疾首地望着他,倘使没有金古,他的模拟考准能多两分。
“不好意思,昨天怪我太沉不住气,不该跟楚源那小王八羔子计较,连累你挨训。”汪司年笑嘻嘻的,似乎也没把这事真当回事。他将柜子上一只黑色表盒拿起来,抛给涂诚,“这份小礼物算我补偿给你的,看看。”
打开一看,一块机械腕表,粉红金表壳,蓝宝石表盖,深蓝色的鳄皮表链非常大气。
涂诚对名表没研究,牌子总是认识的。他将表盒阖上,又扔还给汪司年:“保护你是我分内职责,这么贵的礼物,不必了。”
一心就想对方收下,汪司年灵机一动,扯个谎说:“这是高仿的,撑死不到一万块,你戴着它护在我左右,也算给我挣了面子。”
对方又巴巴地把表递了过来,涂诚一眼不看,只问:“能不能借你的健身房用用。”
业精于勤,他每天雷打不动都要锻炼,因地制宜地创造条件锻炼,还不如就捡现成的。这别墅设计了专门的健身房,比外头的专业工作室还设施齐全,汪司年懒得很,心血来潮时统共也就练过两三回,基本是不进那扇门的。
“不用客气,我家就是你家,自便就好。”
汪司年轻飘飘的话音刚落地,就见涂诚一抬胳膊脱了上衣,露出结实手臂与健壮胸腹,肌肉块块分明。
美色扑入眼帘,伴着这具ròu_tǐ温热强劲的冲击波,汪司年瞪大眼睛半张嘴,目光无法自控地在对方每一块肌肉上游弋、梭巡。
“怎么了。”涂诚意识到一双眼睛正痴癫癫地看着自己。
“你……你让我想到刚才书里看的一句话,金庸说、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身材越好的男人就越不爱好好穿衣服……”汪司年说话就没过脑。
“这是金庸的话?”涂诚微一皱眉,倒非有心招展,他一直都有裸着上身锻炼的习惯。
“不、不是……是‘君子可欺之以方’,我昨天骗你你会上当,正说明你是坦坦荡荡的君子,是忧国忧民的好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又顾左右而言他,回到先一个话题,“我真是诚心道歉,你到底怎么才肯收下我的礼物?”
“打个赌吧,”涂诚睨着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大明星,初见时那点嫌弃又溢上来,想了想说,“你要今天能跟上我的锻炼强度与节奏,我就收下。”
“好啊,一言为定。”汪司年没多考虑,乐得一口答应。
后来……后来他就后悔了。
对特警涂诚来说,200个俯卧撑只是开胃小菜,他还可以轻轻松松翻出花样,单手撑着做或做一下就击个掌。
但对大明星汪司年来说,这就是要人老命的酷刑。头一二十个姿势还算标准,三五十个逐步乏力,过百之后简直就似被抛上岸的鱼,苟延残喘打着挺,腰耷在地上屁股乱动,姿势何其难看。
“我……我不行了……能不能少几个……”汪司年趴在地上起不来,哭哭啼啼地求饶,可涂诚压根不理他。
“不能,但你可以放弃。”
“我……我不放弃。”汪司年咬牙坚持,低吼一声,又撑起一个。
俯卧撑之后,又是卷腹,又是吊杠,最后还要在跑步机上挥汗四十分钟才算结束。
健身室里有并排着的两台跑步机。涂诚边跑边不断按键加速,简直存心使坏,另一台上的汪司年只能一边骂街一边照做;从头到尾涂诚呼吸平稳,而跑不到十分钟汪司年就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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