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时候抱回来的。”
“啊?” 祁杉有点难以理解,他看了严希一眼,心说这种话怎么也能当着孩子的面说。然而后者听了这话却没有半点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了。
“放心,小希知道这件事。”祁杭看出他的想法,出口解释。
这么一说,祁杉更不懂了。“为什么要告诉他?” 一般领养孩子的,为了他们更好地融入家庭,不都会瞒着这件事吗?
他这话一问出来,祁杭就笑了,笑得祁杉一脸莫名其妙。最后还是严希给了他解释:“我没有妈妈,只有两个爸爸,老师说两个爸爸是生不出小希的。”
这一家子的信息量太大,祁杉有点反应不过来,又莫名的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因为是领养,所以小希才不姓祁吗?”
“不是的,”严希对关于自己的话题比较感兴趣,跟祁杉聊了起来,“是另一个爸爸姓严,我跟小爸爸姓的。”
“姓严?” 祁杉自言自语道。
在祁杉这儿,严这个姓氏颇为特殊。甭管表面看起来有没有关联,总会让他想起另一个人来。说起来,他好像也有段日子没见过严和了。
“到了。”车子在祁杉家小区门口停下来,祁杭的助理下车帮祁杉取了行李,又载着父子俩离开了。
而祁杉盯着他们的车屁股,有点走神。呆站了会儿,他摇摇头,牵着青玉进了小区。只是个姓氏而已,天底下姓严的人海了去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几天祁杉实在累着了,晚上睡得特别早。一向和他一起上床睡觉的青玉也跟着他早早躺下,准备睡觉,只是他闭上眼睛等了好久,还是睡不着。
穿着小熊睡衣的青玉在祁杉怀里翻了个身,准备再努力一把。然而又过了十分钟,他还是没睡着。
“哥哥……”青玉爬起来,借着小夜灯暖色的光线去看祁杉,“哥哥睡着了……”
他有点苦恼,不能吵醒哥哥陪他玩,可是他睡不着啊。青玉皱着小脸又躺回去,隔几分钟就要翻个身。翻来翻去,两人的睡衣摩擦又摩擦,祁杉的睡衣终于被他蹭开了,露出不大不小的一片胸膛。
青玉伸手碰了碰,只觉得暖暖的。自从晚上穿着睡衣睡觉开始,他和祁杉之间就总隔着两层布料,现在好不容易又摸到哥哥,青玉觉得很开心。他把脸蛋儿贴到祁杉的胸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青玉倒是睡得安稳,祁杉却被梦魇住了。
他像是被人从上到下一巴掌拍扁了,视线里的世界活活大了一个号。身边有很多跟自己一样高的小豆丁,还有几个像巨人的大人。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又是谁的记忆。
“希希,院长叫你。”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在祁杉面前蹲下,把他抱了起来。
这是严希的记忆。看周围人们的模样,这里应该是国外的某家福利院。
美女走得很快,看样子院长挺着急的。他们进了院长办公室,只见办公桌后坐着的和蔼的老人家正在跟一个年轻人交谈。见他们进来,院长起身接过严希,对那年轻人道:“祁先生,先和希希聊聊,如果他愿意的话,马上就可以办理手续。”
眼前的年轻人是祁杭。比现在年轻些,还带着点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涩,比不了如今的成熟稳重。
所以这是严希被领养时的场景?
祁杭从院长手里把严希抱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下,“希希,刚刚在做什么?”
“严哥哥没来吗?” 严希看着祁杭身后,像在找人。
“嗯,严哥哥没来,他病了,希希想去看他吗?” 祁杭问道。
严希不假思索:“想!”
“那希希想做严哥哥的儿子吗?” 祁杭又问。
“想!”严希这次回答得更干脆,并且连连点头。
祁杭摸摸他的脑袋,转头对院长道:“手续就麻烦您了。”
场景突变,严希被祁杭带到了一家医院。“希希,小爸爸病得很重。不过看到希希他的病会好得快很多,他还不知道希希是他的儿子了,我们给他个惊喜好不好?”
“好的,爸爸!”小孩子的嗓音清脆,满是欣喜。
然而之后的场景却满是混乱,也许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严希的记忆里一片模糊,只有隐约的一些不太清晰的画面,和一阵阵或恍惚或尖锐的声音。
那段混乱的记忆最初,祁杭抱着严希来到一间病房门前,他笑着打开门,却在看见门内空荡荡的情景时瞬间褪去了笑容。随后,就是混乱的开始。严希被他放到地上,看着他急匆匆地冲出去,小小的严希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跟着他。
严希追上祁杭时,看见他正抓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厉声质问:“谁叫你们给他做手术的?谁允许的?”
“祁先生,您冷静一下,是严先生自己要求做手术的……”
祁杭撇下那医生,疯了一般在医院里奔走。之后的记忆忽然没了画面,只有杂乱不堪的声音。有祁杭的怒吼,也有严希害怕的哭声,其他人的惊叫和劝解声更是不绝于耳,听得祁杉有点头疼。
“严先生签署了遗体器官捐献协议,已经有一位小姐接受了他的器官移植……祁先生您去哪里?”
“祁先生,您不能进重症监护室!祁先生!”
“快拦住他!不能让他进去!”
…………
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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