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顾梁肆,无微不至,就像梁肆当年照顾他一样。
偶尔呼唤梁肆的名字,他似乎也可以回应。
睫毛有时微微颤动,手指有时轻轻点下床板,但是离他真正清醒似乎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叶澜每次看到守在梁肆床边的梁邱,总觉得心疼。
比起之前那次梁肆受伤,现在的梁邱从容很多。
他已然无所欲求了。
那些他所执着的,想要超越他父亲的想法,想要控制北境所有地下生意的野心全都抛之脑后了,只这样握着梁肆的手,每天为他讲些趣事,好像就足够了。
叶澜也说不清这样是好是坏,但这就和变得爱笑的萧崇一样,是被时光改变了的他们自己。
长岭的日子过得惬意,很容易就让人忘了最终的目标。
但总有人提醒他们。
张涛逃了出来……
“罗北城里现在已经乱成一团,百姓们都知道要打仗了,可是城门紧闭,除了物资运送,根本没人出得来,”张涛紧抿着嘴唇,担忧地看着萧崇,“所以现在真的是最好的时机了。”
“叶家人知道你的身份了?”萧崇问。
张涛愣了愣,点头,“夫人先发现了不对,我只能如实相告。”
叶澜站起来,“可他们给我的信……”
“叶家送出的信都有人专门监视,他们必须演下去。”张涛回答叶澜。
叶澜坐回到椅子上,轻轻地叹了声气,“原来母亲他们……”
“夫人他们说二少爷和小姐这样挺好的,”张涛也是从小看着叶澜长大的,连忙安慰,“他们要我来,就是想和你们说,如果真的要攻城,不必顾忌他们。”
“这是什么意思?”
张涛本来就没想瞒着,“贺影已经让人把叶府围起来了,很有可能……”
“怎么会?!”
叶澜不敢相信,“他不是需要叶家的铁器生意嘛!”
“现在,他已经自身难保了,怎么会管那么多,”张涛想到这里恨得牙痒,“他现在留着叶家人的命,就是为了到你们攻城那刻,来……”
“来牵制我。”萧崇心知肚明。
贺影那缜密心思,什么都打听清楚了,他等的可能就是攻城那刻。
对于他那种丧心病狂的疯子,罗北城的安危现在可能一点也没有看这场生死离别大戏让他痛快了。
良久沉默之后,贺辉轻声问,“我娘亲,是不是也……”
张涛遗憾地点了下头。
“我带人偷偷进城!”常勤站起来,又被贺辉按下,“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这种时候,还得是我这个没有弱点的人来吧。”梁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门,眼里都是得意的神色。
他这话说的没错,在座的人里他最没有弱点,他的弱点躺在那还不省人事呢。
大家都看着他,萧崇问,“你有什么办法?”
“我从罗北城逃出来的时候,梁肆给我那些手下都留了一封信。”
这事都知道,叶澜赶紧问,“信上不是让他们都逃走吗?”
“其实那信不那么简单,”梁邱挑了挑眉毛,“狡兔三窟,我的藏身之处不止一个,梁肆那信就是应付我爹的,让他以为我的人都散了,我没戏唱了,自然不会威胁到他,”久违的掌控一切的感觉啊,梁邱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然后接着为大家解疑,“如果那些人是我的心腹的话,就能解读出来信中的密语,他们现在应该都躲在当年那个暗娼馆里。”
“暗娼馆?”
“萧崇还记得吧?”梁邱问。
萧崇想起,“那里不是被火烧了吗?”
“上面被烧了,下面可没有啊。”
叶澜忍不住在心里想,梁邱是属耗子的吧,在地底下打了那么多洞。
“我就是喜欢弄地道这些,你有什么意见吗?”梁邱只看叶澜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叶澜赶紧摇头。
“你也不该有意见,”梁邱哼了一声,“因为他们这些日子,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把地道的口打到了叶府的下面。”
张涛都是一脸惊讶,“怎么会?”
“就在叶府的花房下边吧,”梁邱仰着头想了想,“我当时图纸上是那样画的。”
“所以在贺影在察觉之前藏几个人我还是做得到的,不过难的是贺夫人……” 梁邱看贺辉,“贺夫人的身体太差,我之前就给你说过,她现在下地走路都成问题,而且贺影软禁了她那么久,精神也……”
“我知道。”贺辉的表情让在座的其他人都有些不忍,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贺辉这样好的人要来承受这些。
不过贺辉还是摇头,“没事的,总会有办法的,至少母亲会一直待在贺府,那是安全的。”他的声音颤悠悠的,“如果真到攻城那天,我们见机行事吧。”
“真的要是……”
“表哥!”叶澜止住贺辉的话头,“我们一定会把舅母救出来的!”
即使知道叶澜是安慰自己,贺辉还是点头,“嗯。”
他实在太懂事。
叶澜心里也没数,偷偷瞟了眼萧崇,萧崇的神情冷漠,他似乎已经做好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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