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石碗扣在桑琼的头顶上,她那里已经哭的死去活来,连摇头挣扎的劲都
没有了。
我让旺堆扶住石碗,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木槌,照着石碗的上面砰地敲了下
去。桑琼张开血淋淋的小嘴哀哀地惨叫,那声音简直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羊。
这个时候我可绝不会手软,砰砰的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眼看着那石碗的
边缘扣进了桑琼的头顶,她那肿胀的眼皮被大大的撑开,两只大眼睛开始一点点
向外凸出。
桑琼拼尽全身的力气喊叫、挣扎。但她的身子被捆的死死的,由于她拼命的
挣扎,粗硬的绳子深深地勒进了肉里。
我还是不紧不慢的敲着,眼看着两个混浊的眼珠一点点被挤了出来,一半已
经悬在了眼眶的外面。桑琼哭的浑身发抖,连小小的奶子都上下乱颤。
我想起他们分我家的田、占我家的楼时的得意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决定
给她个厉害的,举起木槌狠狠敲下去。砰的一声,桑琼哇的一声惨叫,两个眼珠
噗地从眼眶里冲了出来,摇摇晃晃地吊在脸上。桑琼呃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我拔出刀子把两个挂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割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吩咐几个弟
兄把昏迷不醒脑袋像个血葫芦的桑琼解下来,重新捆住手脚,扔在一边。
天已经黑透,外面一片寂静。地窖里的弟兄们已经披挂整齐,准备听我的号
令开始行动了。
我叫出两个弟兄,让他们把血葫芦似的桑琼赤条条地弄到上面去,用马驮到
庄园里,随便捆到哪棵树上。明天天一亮穷骨头们就能看见这个被割舌剜眼的瞎
娃子。他们必须知道背叛主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这一切安排停当,我传令外面警戒的弟兄去乡政府割断电话线,然后开始在
碉楼外面放枪。
我们等了一会,听到外面枪声响起。这说明我们的弟兄已经就位了。我精神
精神一振,招呼弟兄们开始行动。我掀开秘道的进口,带着十几个弟兄进入了黑
洞洞的暗道。
(11)
我一边借助微弱的手电筒光向前摸索,一边盘算,碉楼里现在应该还有两个
人,卓玛和一个汉人。他们外出的人没有回去,电话线又被割断了,外面响起枪
声,卓玛应该意识到什么了吧!她现在会害怕吗?肯定睡不着觉吧!我心里默默
的叨念着:「别害怕,别害怕,马上就有人来找你算帐了!」
我们在黑暗中沿着窄小潮湿的秘道小心的摸索前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
于摸到了尽头。
我按大哥告诉我的方法,摸索着打开了机关,小心翼翼地挪开了封住洞口的
暗门。
大哥告诉过我,碉楼里暗道的出口是在前厅佛龛的下面,而根据安殊打探来
的消息,乡政府的办公室就设在后厅。
虽然,根据我的估计,现在整座碉楼里应该只有两个乡政府的人,而且外面
在打枪,他们应该都在高度紧张的应付外面,但我还是不希望有什么意外破坏我
的计划,所以我只是把暗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侧耳仔细倾听后厅是否有人。
听了好一会儿,外面的枪声隐约可闻,碉楼顶上也时而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回
击声,但前厅后厅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心中大喜,轻轻把暗门全部打开,第一个跳了出来。弟兄们把前后厅都搜
索了一遍,见厚重的大门上着粗大的门闩,但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我已隐约听到楼上的动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立刻意识到它发自什么地
方,我的心通通的急促跳了起来。
我示意安殊带三个弟兄直奔楼顶,对付在上面还击的汉人,同时告诉旺堆带
三个人把住各层的楼梯口警戒,我自己带了津巴和另外两个弟兄直奔二楼我最熟
悉的那个房间。
我们蹑手蹑脚来到那个原先属于我的房间门口,我猜的一点儿错都没有,那
叫人心里痒痒的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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