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素女,很认真地说:「我妈说只要你好好地对我,听我的话,她就原
谅你。」素女听了,果然很心急地转过头对我妈说:「伯母,我会的,我一定会
听朋哥的话,请你原谅我!」听后,我们又哈哈大笑。
「素女,不如你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你现在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多不
方便。我们家又有空着的房间,你搬过来,发生什么事都有个照应。」我妈对素
女说。
「好啊,就这样决定吧。」我争着替素女回答,「吃完饭就帮你把行李搬过
来。」
突然的邀请和突然的回答,素女睁大眼睛望着我们。
「不喜欢吗?」我问。
「喜……喜欢。」素女又低下了头,慢慢地吃着饭……
先打扫房间,再搬行李,最后布置房间,我和素女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多钟。
一切办妥后,我们才出去吃晚饭。
7点半,我们吃完饭,天色已经转黑。我见没其它事要干,就带着素女到了
附近的广场逛街。车还没停,我们就看到广场前的空地围满了人。
将车停放好后,我们好奇地走过去,才发现今天晚上这里办歌唱比赛,而且
刚刚开始。
我和素女站在人群外,看着主持人介绍今晚的参赛者。忽然,天空下起了夜
雨。
下雨了,将观众的心情的淋湿。于是,他们都拉住自己身边重要的人,往可
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跑去。我也拉起素女的手,准备往广场里面跑。
可素女却站着不动了,只是抬着头,望着雨点。漆黑的夜空下,黄色的灯光
中,素女像一位换上了黑衣的天使,神话般的站在风雨里。
「家乡那边,不知道是否也在下雨。」
听着素女的话,我忽然记起,距离上一场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也记得
素女大概是因为她家乡那边旱灾,家里的人才要她过来广东这边找工作,还给人
骗了。想到这里,我深情地望着雨里的素女。
可是,望着素女真诚的脸,又让我深深地回味到一种在我记忆深处的生活:
整天在地里面工作的农民,他们虔诚的心灵对一场雨是多么的渴望!
但不到两分钟,雨就停了。
我回过神来,素女依然望着夜空,高挑的身形穿一件黑纱里透着暗红的连衣
裙,并从肩膀自然垂至大腿中部位置,修长的双腿穿一条纯灰色薄丝袜裤,脚上
一对黑色平底皮靴,靴筒长至膝盖,干净的皮面反着片片灯光。加上栗子色的头
发,洁白的皮肤,让素女活像一个换上黑衣的天使布娃娃,带着点点神秘。
不需要殷勤,不需要语言,单是这份美丽,就让我深深地感动了。
我忍不住了,将她拉到停车场,回到车里。
「想家吗?」
「嗯,好想。」素女望着车窗外,远处的人群在广场里来来去去。
「我答应你,过一段时间我们放个大假,我陪你回家走走。」
「真的吗?」素女回过头来,开心地望着我。
「嗯。」我也将视线望向远处的人群中,引用前段时间比较流行的一句话,
对素女说道:「假如有一千个人从我身边踏过,我闭上眼睛,也能听出你的脚步
声。」
「是吗,为什么?」
「因为999个人的脚是踏在地面,只有你的丝袜脚是踏在我的心上。」
我将这句话改了一下,让丝袜脚变成了重点,但素女并没注意到。她只听出
原本的浪漫味道,然后又低下了头,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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