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觉得两人隔得太远,上辈子的教训犹在,她不想以后再分榻而眠,悄悄挪了挪,道:“还有一日假期,先生可想去哪里?”
今日去书斋,明日去何处呢?
年少人总带着热气,卫长宁身上热热的,君琂感觉温度不一样,蓦地想起昨夜卫长宁压着她,软软的。她喉间微微发涩,道:“你、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明日一过,两人各自忙碌,恐怕又无时间这么闲散。卫长宁又往君琂身边凑了凑,不动声色,想了想,道:“去城外,他们说枫叶红了。”
“枫叶早就红了。”君琂漫不经心地回她,合眼就想起昨夜之事,偏偏卫长宁又靠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令她更加难受。她将手自被子抽出,不自觉握上自己的耳垂,算作隔开卫长宁的气息。
她的手异常好看,指尖弧度优美,淡淡的粉色恰到好处,卫长宁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手上,伸手碰了碰,立即就瞧见手落荒而逃地塞进被窝里。
君琂略带羞涩,紧张道:“该、该安置了。”
卫长宁察觉君先生的紧张,她趁势道:“睡不着的。”
这么大的诱惑在侧,怎么可能甘心睡觉。
她以往装得极是乖巧,酒醉后的胡话,君琂也不甚在意,更没有疑心,反问她:“忙碌这么久,如今松懈,应该觉得疲倦才是。”
“可我不觉得疲倦,许是见到先生就j-i,ng神了。”卫长宁抿了抿唇角,显得很是听话,也很j-i,ng神。
君琂知她心意,并没有斥责,只是在想着两人今后的事,难道真要夫妻一生?她这般短的时间内就嫁于旁人,代王可会怪她?虽说是被陛下所迫,到底重新嫁人的。
她这样想着,就触及到卫长宁炙热的眸色,她心中愧疚更深,道:“长宁,我、我。”
四字出口就没有旁的话了,果断如她,也会有支吾不言的时候。卫长宁有些了解,咬咬牙问道:“你可是想起代王殿下?”
君琂沉吟,她极怕这种感觉,脸色微白,一直忍耐,被卫长宁大咧咧地提及,羞耻心极力占据自己的心扉。
卫长宁发觉她的神色微微颤抖,知晓自己猜中了,又不敢上前去碰她,这种别扭的心情,她可以体会的。起初重生之际,她无法接受自己这个身份,太过弱小无助,仰人鼻息,别扭极了。
君先生心中牵挂代王,自己逼急了。她知君琂的尊严,没有出声安慰,只道:“不早了,先生安置吧。”
她缩回自己方才的位置,平躺着望着烟绡帐顶,自己要先入睡,既然如此,她想着明日要不要分榻,免得君先生再生窘迫的心情。
想了很多很多,就连梦里也是从前的事。卫长宁睡觉很安静,浅浅的呼吸,令人觉得很安心。君琂同样也想了很多,她脑子里乱得很,迷惘、愧疚、伤感,也不知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卫长宁醒得很晚,今日不用回侯府,君琂没有娘家,更不用回门,她可以好好睡会的。君琂也不扰她,轻轻起来,穿戴好后,门人道是韩将军夫妇求见。
日头未烈,带着秋日的寒意,顾笙踏步而来。成亲那日,匆匆忙忙地,没有看到卫宅的景色,今日看了一圈,怪道:“这里景致与君府很像,又是卫长宁做的?果然是不简单。”
都已成亲,顾笙依旧不忘‘诋毁’卫长宁。君琂心中也有疑惑,没有回应更没有否认,只问二人为何而来。
韩元立于厅内,他对卫长庚很赏识,端方有礼,行事张弛有度,算作世子子弟里的佼佼者,至于长相,不过巧合罢了,女子多疑,且他这位夫人只以为对代王了解更深,理所当然将卫长庚当作‘居心叵测’之人。
在他看来,一腔热情赋予太傅身上,学习代王的习惯,也无不可,取悦太傅罢了,怎么就是居心叵测。
他淡笑:“是阿笙见今日天色好,要去城外狩猎,两人略显枯燥,特来邀请太傅与世子。”
君琂想起卫长宁比顾笙小一岁,朝气有余,应该也喜欢出城狩猎,她点头:“我去问问世子,两位稍候,若觉无趣,去园子里走走。”
顾笙对卫宅的景致很感兴趣,太傅有事要忙,自己拉着韩元逛园子。
卫长宁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她忙唤婢女过来,询问太傅去了哪里。
婢女替她更衣,一面道:“韩将军来访,太傅去迎了。”
话音方落,君琂推门而进,婢女畏惧太傅,又不好站在屋内不走,朝太傅行了一礼后就急匆匆退出去。卫长宁觉得好笑,她算是看明白,不苟言笑的太傅,被这群婢女当作蛇蝎猛兽,畏惧得不行。
君琂不知她笑什么,走过去替她更衣,袍服宽松,今日怕是不适合狩猎,她命侍女去找件紧身的袍服,一面道:“今日去城外狩猎,可好?”
卫长宁欣喜,漆外亮人,君琂又道:“韩将军夫妻同去。”
卫长宁弯起的唇角又恢复平整,不乐意道:“做什么与他们同去。”顾笙多话,且多没好话,聒噪得很,哪儿有两人去的自在。
君琂自然知晓顾笙排挤她的事,便笑道:“你作为‘男子’,当大气些,不该与女子计较。”
提及男子,卫长宁泄气,找不出话来反驳的话,她想起昨晚的事,凝视君先生解开自己腰带的手,低声道:“先生,我们今日、今日、”
舌头打结,如何也说不出口,卫长宁越发觉得羞愧,逼人太甚,不好。
君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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