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坐在榻上,身子发软,往一旁倒去。她太累了,新宅内的事无一不是她亲自打理,上到宾客请帖,下至筵席的菜肴,都要她过问,好在没有出错。
她犹自庆幸,这是第三次成亲,没有初次的手忙脚乱。
君琂知她喝多了,喂她喝醒酒汤。卫长宁靠在她的肩上,身子紧挨着君琂。她摸着君先生有些s-hi漉的发梢,贴近在她颈子上嗅了嗅,皂角的清新与淡淡体香,方才沐浴的,她嘟哝道:“好香。”
君琂不知她在说自己,以为她在喊着醒酒汤香,顺势道:“既然香,那就喝一口,可好?”
卫长宁醉得糊涂,脑子里产生奇怪的想法,先生能喝吗?她征询先生的同意,“先生,能吗?”
君琂以为她在唤自己,便道:“喝一些,会舒服的。”
卫长宁黑亮亮的眼眸里闪过重影的火光,瞬息睁得很大,仰首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间蹭了蹭。肌肤触碰,令她觉得很舒服。君琂不料她会如此亲近,顿时石化。她平日里反应极快,可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将醒酒汤放在榻旁的几上,侧身想要将卫长宁推远些。卫长宁摇摇脑袋,反将她压在榻上。君琂大惊,她触碰到卫长宁软软身体,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轻轻柔柔,反令她身体发软,竟没有力气推开卫长宁。
卫长宁歪着脑袋,目光黏在她殷红的唇畔上,指尖碰了碰,瞬息就亲了亲。
清甜的酒香味与s-hi热的气息混为一体,干净、甜美。
婢女察觉到屏风后的动静,都羞得退出去,轻轻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屋里极为清晰。
卫长宁听到关门声音后就松开君琂,自己站起身,晃悠两下,扶着屏风才没有摔倒。君琂犹在惊魂中,方才的感觉很是美妙,她并不排斥。
但她气恼卫长宁这般鲁莽,她坐起来整理自己的中衣,不去理会小醉鬼。然后小醉鬼却想理她,巴巴地走过去,声音带着酒后的惑人:“她们都走了。”
君琂睨她一眼,并不搭理她。卫长宁醉得头疼,眼前光影重重,没有察觉到君先生生气了,她站不住,就向君先生怀中栽去。
君琂虽说生气,可眼见她就要摔倒,还是没忍住伸手接住她。被人接住,卫长宁这才放心入睡,不忘揽住君先生腰间。
一番动作,卫长宁觉得很舒服,君琂却是僵持不动。她没有与人这么贴近过,寂寞无声的屋内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卫长宁酒醉且疲惫不堪。君琂察觉到她的疲惫,心疼她自己c,ao持亲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似是宽慰她。将人安置在榻上,解了红色吉服,让她着一身中衣入睡。
她非真正的男子,胸前绸带绑得很紧。君琂顿了顿,卫长宁睡得极沉,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她命人去打些温水过来,给她擦了擦,解开绸带,才将人置在内侧。
两人成亲不过是暂定的脱身计策,君琂躺在外侧的被褥里,卫长宁呼吸清浅,双眸从容合着,睡得很安静。
翌日,是该回侯府敬茶。
屋内静悄悄的,方氏在外面唤了两声,君琂先是惊醒,唤了两声里侧的卫长宁。卫长宁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又累又困,眼睛酸涩得厉害,她迷糊回了一声,不起。
君琂莫名想起昨晚的情形,耳根微微发红,摸了摸卫长宁露在外面的脑袋,自己先起榻。
侍女捧着洗漱之物在外候着,等君琂梳妆后,卫长宁依旧没有起来的动静,婢女碍着太傅在,不敢过去唤人,静静等着太傅。
方氏害怕误了时辰,外人会嚼舌根,自己饶过屏风去请,君琂看了眼滴漏,道:“r-u娘,且等一等,您先去将东西备好,我去唤她。”
她看了眼屋内站立的婢女,并没有那日的小通房,许是没有过来吧。她在房内等了会,看到妆台上的各色饰品,样式不同,做工j-i,ng致,也很爱人,想来卫长宁花了番心思。她一一看过,见时辰不早,才去唤人起榻。
婢女都等在外面,不敢随意进去。这里都是新宅原来的人,林璇在君府并未跟过来,她们不知太傅性情,不敢随意在她跟前逗留,怕惹她不快。
卫长宁翻了个身,才想起今日是成亲后第一日,忙爬起来,揉揉宿醉的脑袋,疼得厉害,她努力睁开眼,就看到姿态婉约的君琂,咧嘴就笑。
这番定然又是忘了昨夜的事,醉得太厉害就容易忘记。君琂道:“头疼?”
“不疼。”卫长宁摇首,撒了小慌,掀开被褥就要起来,一动发现自己身上的绸带解了,中衣内露出雪白的的肌肤。她忙钻回被褥,习惯性以为是r-u娘帮她解了,钻回被窝里,裹好自己,道:“先生,帮我去请r-u娘,可好?”
君琂也不去戳穿她。回身将今日衣袍放在榻上,因不用去署衙,都是常服。显然常服并不是君府准备的那些,她下意识道:“君府的常服,带回来不曾?”
卧房内都是新制的衣袍,以卫长宁的为主,她昨日为了熟悉环境,将箱笼、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遭,并没有君府的衣袍。卫长宁有丢药的过往,极有可能将衣袍落在何处。
卫长宁指尖方摸到衣袍,听到质疑的话,乖巧的点头,耿直道:“带回来了,r-u娘说做得不好,好似收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世子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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