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稷没有回来,还在洛阳守着。卫长宁入府后,沐国公的脸色便不大好看,她笑着走上前,弯腰行礼,笑说:“外祖父是不是想念舅父了,脸色这般差。”
这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沐国公本就不同意这件婚事。在他眼中,卫长宁过于青涩懵懂,太傅年长不说,且她是权臣,卫长宁在她眼里便什么都不是,或是玩弄感情,吃亏的定是卫长宁。
沐国公听到皇后赐婚也是一惊。皇后本不管事,这次无故赐婚必然是太傅有所求,且这等赐婚便是打了皇帝的脸面,皇帝求而不得的女人,被初入朝堂的孩子娶了,卫长宁仕途多半是止步了。
他上前就想揪着卫长宁的耳朵,像沐稷那样抽她一鞭子,让她醒醒。
只是他未动手前,太傅就从厅里走出来,笑着看向卫长宁。卫长宁立刻将他撇到一旁,乐呵呵地向太傅那里走去,独留他一人在庭院里吹晚风。
君琂今日是来看望沐国公夫人,没想到卫长宁也过来,两人也算是巧合。她立于廊下,不似朝堂上那样清冷,眉眼染了些笑意,眼看着卫长宁走到她身前,先道:“今日去户部如何?”
她先提公事,卫长宁只好顺着回答:“户部尚书张大人教我很多,尚可适应。”她自动略过遇到侯爷的事情,只是户部里发生的事情,君琂是知晓的,经贪污案后,户部已在她的掌控中,这些小事亦没有错过。
两人一答一问,都忘了一旁的沐国公,他走过来轻咳一声,好意道:“你们府宅可选了?”
是人都明白,太傅不会住在侯府,君府也不可住,自然就要另选府宅。
卫长宁近日也在忙这个,便如实说出来,不时地看先生一眼,一切都是她的主意,若是先生不满意,则需要重来的。
沐国公手里也有空余的宅子,只是都不大,听闻卫长宁置办的府邸,怪道:“你哪儿来银子购置的府邸?永昌巷都是官宅,只有陛下方登基的时候才以朝堂名义拍卖过几座宅子,莫不是那个时候买的?”
那便是四年前的事了,卫长宁那时方醒过来,还在渴望着父慈子孝的亲情,怎会想起来去置办宅子,想着搬出去的那日。
卫长宁言道:“不是,是去岁的时候在一商贾手中买的,商贾急缺银子便放手,我正好钻了空子。离君府隔了两条街,便不算永昌巷。”
永昌巷大多是陛下赏赐府邸,就算你有银子,也买不到的。沐国公也心知此理,但让太傅搬离永昌巷,想来也不太好。他下意识看向太傅,太傅神色宁静,并未有异议,恐也是同意的。
罢了,人家夫妻早就商量好,他没必要再多话。厅内筵席已置好,几人便入内。
席上,多话的沐柯问起婚期,这些事是父母长辈该想的,可卫怀慎现在恨不得卫长宁即刻去死,也不会替她张罗婚期。卫长宁想了想,便道:“听太傅的。”
这么一说,沐柯便觉得没意思,他二人坐得极近,拽着小表哥袖口,低声说起聘礼的事。婚期到聘礼,显然沐柯是过来人,三书六礼都走过的。
他自以为很懂,想要提点一二,殊不知卫长宁比他更懂,细细算来,成亲都是第三次了,并不是头一回。她握着酒盏,道:“不知,待会去问问太傅。”
沐柯觉得她真没劲,什么事都不管,就知道问太傅,不免有些不屑。卫长宁却在想,聘礼之事,侯爷会不会帮她筹办?十之八九是不会的。
她有些犯难,沐国公夫人听着两人悄悄话,适时地看向太傅,道:“太傅兄长可是要回京了?”
君琂闻言,显然明白她的意思,面色和缓,道:“暂且不回。”
太傅如今今非昔比,若不想兄长回来也定然会阻止,君家的事也很繁复,但君琂自己可以解决,必不会给卫长宁拖后腿。
听她这么说,沐国公夫人也大为放松,君家只太傅一人在京,关系简单也利于卫长宁。卫府亲戚多人,可无人能够想起来帮助卫长宁,倒不如不要的好。
席后,沐柯拉着卫长宁说事,沐国公则留下太傅,卫怀慎不会做的事,她自然要做一做。君家无长辈,凡事还是要与君琂商量,三书六礼与婚期都要议一议。
君琂放低姿态,在国公夫人面前也是晚辈,甚事都会听一听。她也不懂,与代王成亲时,糊里糊涂。纵使仓促,代王府亦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得极为妥帖,没有一丝令她不舒服。
待卫长宁回厅时,婚事都商议得差不多了,唯独一样,就是令人头疼的聘礼,此事还需要卫国侯出面。
卫长宁心中清楚,卫怀慎不使绊子,她就欢天喜地。侯府刚经过大难,怕真是没有银子给她的。不过她也不要的,便道:“母亲嫁妆还在,外祖母勿忧,时辰不早,我送太傅回府。”
君琂也起身向主人家告辞,卫长宁骑马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钻进君府马车。
君琂料到她会进来,便一直等着她,车帘掀开时,卫长宁就道:“先生,我有话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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