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
君琂听着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立时抽回自己的手;卫长宁握得紧紧的, 只要先生不动怒就说明一切都有可能的。君琂收不回自己的手, 转首睨她一眼, 卫长宁弯弯眉眼,眸色熠熠生辉, 像极了装傻卖乖的小狐狸。
“你就是这么无礼?”君琂略显不悦。
卫长宁笑道:“我没有无礼。”
村子多的是玩闹的孩童, 君琂无意与她计较, 走了片刻后就到了那户人家。君琂容色一肃, 眸子又恢复往常般冷淡。村里喜欢搭篱笆来防j-i狗进门,她二人站在院门外, 卫长宁主动上前敲门。
君琂主动退到卫长宁身后, 午时村子里添了几分沉闷,卫长宁发现君现在在她身后, 唇角弯了弯。院子里出来一个约莫是年过五十的夫人, 她低声问:“就是这个人吗?”
君琂点头:“正是。”
妇人一身灰色的粗布褂子,见到陌生人,少年生的貌美, 看着也很和气纯善, 她心中的警惕也卸下大半,她走过去打开院子门,“这位公子有事?”
这间屋子不大, 也就三间草棚,破旧得很,君琂来时就听人说过了, 妇人的孩子出外帮工去了,就留她一人在家。
卫长宁笑道;“路过这里,日头晒得厉害,想进来讨口水喝,老人家可否行方便呢?”
风荡过屋前的大树,枝叶响动。妇人闻言就更加放心,佝偻着身子,少年身后跟着位同样锦绣华服的女子,模样不似坏人,想来是出门游玩的贵人,她就道:“那小公子进来吧。”
卫长宁回身牵着君琂进去,外间看着破旧,但屋里桌椅俱全,不染尘土,干干净净的。夫人端了两大碗温热的茶汤过来,示意两人坐下休息会。
君琂四下一打量,妇人就是普通的农家,也无甚见识,她看着大碗里浑浊的水,道:“老人家在这个地方住了多久了?”
妇人也不板着脸,坐在两人对面,脸上的皱纹很多,c,ao劳了大半辈子,道:“十五六年了。”
卫长宁不c-h-a话就静静喝着碗里的茶,她口渴,喝了也不挑剔,目光在妇人身上停留,听君琂道:“那您以前是住在哪里的,这个地方好像也不错,前面的麦子长得很好。”
提到庄稼,妇人就乐观不少,笑道:“是啊,今年尤为不错,再过段时间他们就回来收庄稼了。我们就靠着这些过日子,以前是抓在南山脚下的,后来屋子都被山匪给烧了。”
君琂放下茶碗,眉眼添了几分柔意,让卫长宁看得发怔,她托腮道:“山匪为何要烧你们屋子,是为了钱吗?”
“也不知道,据说那个时候有个大户人家在我们村里过夜,他们就追了过来,将我们村子烧了。我男人在人家帮工,那天夜里他刚好要回主人家,我就送他走了,不然也跟着烧死了。”老妇人摇头,面色感慨,皱巴巴地脸上显出几分悲悯,想起那把大火,又道:“可惜了那么多人命啊。”
山匪行事历来猖狂,就连朝廷有的时候也没办法。君琂沉思了会,故作意外道:“山匪是为了那个大户人家?”
“听说是的,我离得那家比较近,大户人家临走的时候将一个孩子丢下,后面就跟着就起火了。”老妇人见卫长宁的茶碗空了,好心再给她添一碗,老迈的手接过茶碗就去厨下。
卫长宁趁机道:“照推算,大户人家就是皇帝与皇后了,看来孩子真的葬身火海了。”
君琂摇首,沉默了会,总感觉事情不对。事情既然这么简单,皇后不会令她寻子,其中必然还有一番事故。
老妇人虽说年龄大了,走动很快,在君琂音落就去就回来,又谈起方才的事,叹了口气,“我们是逃过一劫,也是老天保佑,我们后来回去的时候,见到大户人家找孩子,也是可怜,不过也是他们自己作孽,孩子都可以丢,只能怨他们没有缘分。”
君琂想了想,佯装叹息道:“也是天意。”
打开了话匣子,老妇人不是古板刻薄之人,卫长宁便道:“您可是看到大户人家孩子被烧死的?”
“这倒没有,不过那户人家除了在道观打杂的女儿,其余都烧死了。”老妇人道。
君琂立即道:“那家女儿在何处?”
“这个就不知道了。”老妇人摇首,见天色不早,就道:“两位贵人赶紧走吧,天色黑就不好走了,山路崎岖,指不定还有歹人。”
难得问出些许眉目,君琂莫名觉得那家女儿或许就是突破点,又问:“她在哪所道观打杂,可还在人世?”
“南山上就一座道观,再者这么多年生还是死就不知道了。当年她也没有回来,或许那个时候就死了。”老妇人摆摆手,催促着两人离开,她们细皮嫩r_ou_,晚间的时候更不安全。
言尽于此,君琂也不推脱,站起身就掏出一锭银子给老人家,笑道:“我们出来游玩,行踪不方便透露,望您保密。”
老妇人在田里待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锭的银子,眼睛都要看花了,来不及说拒绝的话,两位贵人就携手离开了,她只好默默将银子收下。
回去的时候,卫长宁想起南山道观的事,脑海里有些熟悉,想了会才后知后觉,母亲沐云是在南山道观里待了几年,因她是重生之人,印象很浅,但是深深去想,还是有些模糊记忆的。
君琂一直沉默,似在考虑这件事,回到客栈的时候,两人在房里吃晚饭。卫长宁喜欢吃甜食,因此桌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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