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退出后,丞相朝君琂那里看过一眼,代王忽而走来站在君琂前,对他一笑:“丞相这么多年深藏不露,苦苦经营,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失去与人谈论的底牌。”
丞相走到今日,也想过许多路子,对于代王刚断奶的娃娃,他觉得无需太过认真。代王占着嫡出,吴王也是,且吴王是代王叔父,经验老道,宫里又有皇后帮扶,怎会输呢?
他不与代王多话,行礼就离开。
殿外许多朝臣都看到这一幕,不由向君琂与代王之间投去目光,都知晓她二人关系暧昧,但他们一直恪守礼数,未曾有逾矩的行为。
时间久后,他们心中也在怀疑代王会择谁为妃。
代王不去理会旁人的眼光,将君琂请入东宫,屏退宫人,她言笑晏晏,先道:“今日之事不用在意,丞相年龄大了,也该卸任。”
殿内暖和,君琂身旁几步就是炭火,也感受不到冷意。听了代王自得的言语,她忍不住道:“陛下也知晓丞相是吴王一脉的人,你勿要多管。”
去岁冬初,君琂就已将证据从御史处递至陛下案头,经此事他也该明白丞相不忠,不会轻易罢休。只要代王装作不知情,由着丞相去暗中使人上奏,终究会触怒龙颜。
代王则道:“我知晓,只是皇祖母病得突然,有些奇怪。”
皇后一病,皇帝就将后宫管辖权交由旁人手中,待她病好再归还。皇后心中焦急,病情不见好,反有恶化之势。
代王命人去查过太医,一切顺利,并无异样,可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错过哪里。
闻言,君琂眼神飘忽,低眸去端茶盏,这才避过代王探究的眼神。她浅浅品了一口茶,道:“此事你若觉得哪里不对,可与陛下去说,自己勿要随意去查,引得皇后猜疑。”
她的话也很在理,代王自然要听,想了想就道:“我就是觉得奇怪,命人去查,既然姐姐这么说,待明日朝后去与陛下说。”
君琂修长的五指抚摸着杯盏,力道很轻,代王见状,迅速将她手中的茶盏拿去,自己的手伸去,笑道:“摸它太硬,不如摸摸我,软不软?”
君琂莞尔:“很软。”
乐得李齐眯着眼睛,摸得舒服了,趁着君琂心情好,就道:“我明日去求皇祖父,让他赐婚,我等你三年再成亲,可好?”
说话间,眸子里带着浓浓期盼,乌黑s-hi润,君琂心口软得无以言喻,拒绝不得,又不能同意,沉吟少顷,道:“陛下不会同意。”
这样不是理由的理由,代王一听就是谎话,不乐意道:“姐姐总是口是心非,这么些年你可以嫁人的,为何总是不嫁,皇祖父说你贪恋权位,可你明明能去做襄王侧妃,以姐姐的资质与手段,定会助她得到想要的皇位。可是不然,姐姐选择我这个最弱小的藩王,足以见得姐姐不是贪恋权位。”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洋洋得意。君琂笑道:“那我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代王顿住,观君琂顾盼神飞的姿色,嬉笑道:“姐姐一往情深。”
“殿下脸皮愈发厚了。”君琂怪道,不去理会她这番得意,看着殿内火红的炭火,道:“你行事要谨慎,皇后在京势力颇深,她一心为着吴王,眼下又重病,恐她孤注一掷,你要慎而又慎。”
“姐姐担心多了,皇祖母这些年不过是不待见我罢了,去岁的事是李樾自己做的,与她无关,不管怎样我的父亲也是她的长子,不会做得太过狠心。”
君琂没有与她争执,将话题转向其他的事,谈了半个时辰的政事,李齐先提起顾笙。她查了多日也没有查到顾笙心中挂念的那人是谁。
她才不要娶顾笙,霸道又刁蛮,成亲又和离,沦为世人笑柄。
可她让人密切注意着顾府,盯得十分仔细,怎么也没有查清楚。君琂与顾府来往密切,或许她是知道的。
随口一问,君琂也说了实话,道:“齐牧新晋副手韩元。”
代王无甚印象,不过有了顾笙的把柄就可以不用娶她,她开心地命人去换茶,见时辰不早,君琂回署衙还需处理公文,不好耽误的。
“姐姐先回署衙,有大事再命人通知你。”她起身将君琂送出东宫。
两人谈论过后,心中都有了底气,不去理会丞相一党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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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后皇帝将代王留下。
代王恰好也有话想同皇帝说,就静静等着,朝臣退下后,便道:“皇祖父,阿齐觉得皇祖母的病有些古怪。”
太.祖停下御笔,看着她:“哪里古怪?”
“不知,命人查过太医,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她病得突然,久久不愈,总觉得……”代王顿了顿,没有讲话说全。
皇后在宫中树敌无数,着了旁人的道也是有可能的。
她禀告皇帝是为了孝道,并非是诬陷旁人。太.祖心明,道:“朕命人去查,你莫要分心,你已不小,可想过代王妃的人选?”
代王心中一揪,急道:“皇祖母身体不好,阿齐若大张旗鼓选王妃,御史必会又弹劾。”
这个理由倒也正常,只是太.祖不在意,道:“无妨,不用大张旗鼓,选定就可,朕命人赐婚。”
说话间带着急迫,代王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急也无用,君姐姐守孝三年,哪能这个时候嫁她呢。她斟酌语句,道:“真的不急的。”
她语句不详,太.祖为帝多年,识人颇准,听她这句话就知她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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