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凝视她肩际晶莹的水珠, 半晌没有动。君琂自己清洗, 也不去理会她。
也不知何时,身后有水声,有人从身后拥住她。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身形微僵。卫长宁凑过来, 没有说话就吻上她的耳畔。
池水再热,也抵不过两人相拥的体温。
君琂今夜依从她,拒绝的眼神都不曾有, 温柔而顺从。
卫长宁手忽而抚向她的胸前,指尖触及一片细腻,君琂盛满水雾的眸子阖上, 长睫似蝶翼般轻颤,卫长宁咬上她的锁骨,君琂一声闷哼,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寻找些许安全感。
水中比起床榻更显旖旎,君琂低吟,不自觉地轻颤,卫长宁柔软的舌头沿着耳畔滑到肩膀,轻轻索取,吻得和风细雨。
君琂尚可承受,待卫长宁莽撞的探入时,她忍不住轻颤。
暧昧的姿势,令满池水也跟着愈发热了,如开水般要沸腾。
一旦开头,就没有停下,哪怕卫长宁心知此日要早朝,也无法克制,先生眼眸半阖,肌肤莹白带粉,唇角轻咬而显得红润,春景难有。
满池春水漾着撩人的色彩,君琂被她摆弄得面色发烫,也不知她哪里学来的古怪姿势,不断摆弄着她。她无力地迎合,最后随着卫长宁去了。
一夜温软后,次日的时候,沐柯命人送了战报回来,自然是大捷,捷报中夹着一封书信,上写阿琂亲启。
熟悉的字迹,皇帝不动声色地压下来,只说着捷报一事,神色已然幽沉,朝臣没有察觉,皇帝本就是性情古怪之人。
散朝后,皇帝拿着那封信,没有拆开,字迹是李乾的,纵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能一眼辨认出来,阿琂二字格外刺眼。
沐柯这是脑袋被驴踢了,竟会替李乾送信,暧昧的称呼,皇帝想揍沐柯,可惜鞭长莫及,罢了,传信给沐国公,好好看着孙子。
皇帝让人去传信后,自己也在犯愁,这信会写什么,该不该给先生?
她与先生历来坦诚,自然也该给她的,只是她不甘心,不知李乾使的什么诡计,离间是不可能的,难不成叙述情意?
皇帝发呆,政务也不处理了,朝臣来禀事时,就见她坐在案后j-i,ng神不振,误以为皇帝身体不舒服,关心几句。
蒋怀来时,案后的皇帝双眸呆滞,似在沉思大事,又似在为某件事不甘心?他也不好多问,只将赋税一事禀于皇帝知晓。
皇帝应了几声,就打发他回去。蒋怀走时,看了她两眼,暗想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夏末秋初,天气不定,最是让人染风寒的时节。
他想了想,就想吩咐人去太医院,话未出口,想起后宫里有皇后,要他担忧?幸好临时醒悟,他懒得再想,急匆匆回署衙。
太极殿的皇帝经过一番沉思后,带着书信回长秋宫,走到殿门就想起被先生罚在黑笼子里的鸟儿,过去掀开黑布,看了几眼,由着它叫唤几声,自己跨入寝殿。
皇帝一入殿,挥手屏退在殿内打扫的宫人,神色冷凝,吓得宫人不敢多话,忙退出去。
君琂靠在榻上,听到动静也不想起身,只将手里书册放下,她有些累,不想同皇帝多话,问她为何过来。
卫长宁走过去,神色淡漠,觑她一眼后,就在榻上坐下,眼睛望着她,脑子里却在想着书信的事,整个人定住,都忘了去眨眼。
她这般神思不定,必然有心事,君琂忘了去计较昨夜荒唐之事,摸着她的手:“有难事?”
卫长宁点点头,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心里在犹豫,又有些彷徨,见到君琂倾泻出柔和光色的眸子,低声道:“有人给你写信,上写阿琂亲启。”
君琂愕然,也不问何人所写,先轻抚她的手腕:“写了什么,让你这般难受。”
“他写给先生,我怎地好看?”卫长宁从袖子将那封信递于君琂。
“这么乖?”君琂轻笑,接过来看到字迹后,神色微变,看向卫长宁:“陛下又醋了?”
“他不要脸,就算你曾经为他臣下,也不该唤你闺名,还有沐柯,竟做了传信人,等他回来,非赏一顿军棍不可。”卫长宁气归气,仍旧没私自拆开信。
君琂将书信递给她,道:“我累了,你若想看,就看,不想看就去烧了。”
她态度直接,让卫长宁不明,茫然道:“为何不看?”
君琂反问:“为何要看?信封上若写君琂亲启,我便拆开来看,阿琂二字,必是戳你心,里面多半是写代王为先帝所害,我爱的是仇人之子。”
卫长宁狐疑,眼神往信封瞄了两眼,心里是好奇的。君琂察觉她的眼光,弯着唇角笑:“你拆开看看?”
主动权交给卫长宁,她却捉摸不定,先生不看自然是好事的,她搬了烛火过来,想要付之一炬,又纠结先生说的对不对,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
君琂觉得很累,身上哪里都累,想回榻去躺会,在卫长宁的纠结中,她闭上眼睛。
卫长宁没有纠结好,抬眸就见先生睡了,昨夜必是累着了,取来薄毯给她盖好,自己让人去太极殿将奏疏搬来,一面对着书信发呆。
她守着君琂,在踏板上抱膝坐着,也觉得有些累,脑袋搭着膝盖就睡着了,睡前不忘将李乾这位最小的叔父骂几句,不要脸。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不知哪里传来轻轻的呼唤:“阿齐、阿齐。”
谁在唤她?
她抬起脑袋,君琂从榻上下来,扶她起身:“怎地在这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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