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道:“年少意气,不管不顾,当年你筹谋得当,也是因为你知自己时日无多,输了你也不亏。现在,你有顾虑了,对吗?你担心的是什么?”
“我并不惧李乾,他再是厉害,也是独木难成林,我怕……”卫长宁欲言又止,没敢去看君琂。
“你是怕他为助自己声势,与我牵扯,毁我声名,让你乱了阵脚?”君琂接过她未说的话,李乾这人,聪明之余,更显狡诈,为达到自己目的,必然不择手段。
卫长宁点了点头:“我熟知这几位叔父性情,现在先帝不在,他必然认为我不过依附你才得皇位,败军之余,怕是要散些不好的话。”
“天子脚下,臣僚办事,为的是皇家俸禄,你手下也有不少女官,难道她们与你有牵扯?”君琂反问她,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卫长宁忙否认:“自然没有牵扯,先生想多了。”
“幽幽众口,就像那只鸟,口无遮拦,你管得住?”君琂劝她。卫长宁除了爱胡思乱想,哪里都好,不过有时想的也很准,未雨绸缪。
君琂一时郁结,当真不知这是优点,还是缺点。
卫长宁依旧闷闷不乐,君琂劝了几句,就出去让人摆膳。
廊下的雪狐对着那只黑布盖着的笼子看了一眼,可惜它爬不上去,只能在下面干瞪眼。这次是皇后让关的,真的无人搭救,直到晚膳前还被关着。
小郡王坐在榻上,奶娃娃也很安静,卫长宁望着他,时不时让他表演一个翻身,翻不了就教他怎么爬,玩了半个时辰,奶娃娃体力有限,躺在榻上就睡过去了。
卫长宁笑了笑,吩咐r-u母将孩子小心送回寝殿,勿要着凉。
君琂从殿外回来的时候,榻上就剩卫长宁,觉得奇怪。卫长宁先道:“他睡着了,我怕晚了走路不便,就让r-u母抱他先回去。”
“也好。”君琂没有细问,见卫长宁窃笑,明知事情不对,也懒得与她计较。
孩子走了,殿内就剩下两人,卫长宁让人去取酒,想与先生对饮,中秋佳节,没有那些扰人的朝臣在,仅有两人在,也甚是美好。
她要饮,君琂就陪着她。
雪狐习惯在君琂脚旁待着,卫长宁看不见,君琂就由着它去。今日无人打扰,又是佳节,卫长宁饮了两杯酒,看着外间的夜色,眸色顿住。
继而目不转睛地看着君琂,拿起自己的酒杯送至她的唇角,也不知要做什么。君琂握着她的手腕,轻轻将酒杯拿下,“不饮了,去沐浴,过几日我们去君府,可好?”
“去君府做什么?”
“祭拜。”君琂起身,不小心踩到雪狐的爪子,哀唤一声,忙从桌下钻走了,跑得飞快。
君琂失笑,卫长宁也跟着起身,看向雪狐离开的方向,想去追,君琂拦着她:“醉了就去歇着。”
“没有醉,几杯而已,我与先生饮的一样多。”卫长宁反驳,揉揉脑袋,嘟囔道:“累了,很累。”
懒散惯的人,忙碌这么久,终于喊累了,君琂吩咐人去撤下残羹,看她一眼:“去沐浴?”
“不去。”卫长宁踉跄一步,往内殿跑去,君琂跟着她,提醒道:“脏兮兮的。”
卫长宁顿住脚步,语出惊人:“那你也不洗,一起脏。”
君琂笑道撑不住,好久才敛下神色,道:“我去洗,带你一起?”
“可以一起?”卫长宁歪着脑袋,想到美好的画面,伸手拉着君琂就往浴池那里走,君琂抽开自己的手,解释一句:“我帮你,不是一同去洗。”
卫长宁不管她,趁着酒意不松手,先生说她醉了,那便醉了,醉后哪儿分得清她咬文嚼字的意思。
君琂无奈,殿内都是伺候的宫人,不好落了皇帝颜面,就只得跟着她一路走过去,待到浴池的时候,她谎称道:“我吩咐林璇去取换洗衣裳来。”
“你的衣裳在那里。”卫长宁指着屏风前摆得整齐的衣袍,是两人的寝衣。
君琂竟一时找不出理由来,望着卫长宁狡黠的神色,妥协道:“好,我替你宽衣。”
“不,我替你宽衣。”卫长宁拒绝,贴上君琂,眼睛放得很正,正色道:“你在怕?”
卫长宁身上带着酒香,甜腻,她爱喝果酒,每回醉酒都带着诱人的味道,柔软的手搭在君琂腰间,她咬着君琂耳朵,声音清细:“你一定在怕,就像我当初娶你那夜,我也怕。”
“你怕什么?”君琂没有躲避,由着她贴过来,喷洒在耳廓的呼吸,带着滚烫的热度,渗透自己的肌肤,停留在心间。
“怕你不让我上榻。”卫长宁声音清晰,并不像醉酒。君琂清高气傲,就算成亲,也未必会同房。
君琂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 鸟:皇后的的眼神,就是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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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一百六十
“又在胡言乱语。”君琂轻斥一句。
卫长宁低笑, 伸手给她宽衣。君琂倒也没有拒绝, 伸开双臂, 凝视她认真的容颜。
池子里热气氤氲, 这里普通热水,不如温泉舒适, 依旧是白玉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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